看著陸傑,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有心無力的模樣,秦帝對著斷刀,揮了揮手,說道:「斷刀,你先出去。閱讀」
秦帝與陸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也不算太少,靈霧山的訓練,讓秦帝對陸傑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別看陸傑是京城地下,第一大幫派,血薊幫的少幫主,但為人還是很謙遜的,也非常的能吃苦。
在這一點上,秦帝自認為比不了陸傑。
要知道,在秦帝被丟上不見山前,他就是一個囂張跋扈,橫行霸道,胡作非為的超級大紈絝,京城第一大少。
除此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你讓他完成像陸傑那般的訓練,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哪受得了那種罪?
秦帝有如今的成就,全都是他師父,夢長在逼出來的。
在秦帝看來,他在不見山的日子,那都不是人過的日子,要不是有那麼多漂亮的師姐陪著,他早就崩潰了。
直到熬過了最初的痛苦,後面他才習慣。
作為血薊幫的少幫主,卻能夠吃下這樣的苦,還是主動,跟搶不上一樣要吃的,其中必然有原因。
在不見山,秦帝可是被迫的。
陸傑則是主動的。
雖然最後都堅持了下來,但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是,秦先生。」
斷刀起身,一臉恭敬的離開。
其實他也不想跟秦帝待在一起,別看秦帝年紀輕輕的,看上去也很是溫和,但給他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他斷刀,刀法多快?
然而,在面對秦帝的時候,卻連出刀的機會都沒有。
秦帝是多麼的可怕的人?
在斷刀看來,遠比秦帝的身份更可怕。
待到斷刀走出包間,秦帝的目光落在了陸傑的身上,「我看你提到你爸,欲言又止,你爸是不是出事了?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不可否認,血薊幫在京城地下,是最強勢力,但終究是上不得台面,見不得光的幫派,秦帝還真不放在眼裡。
血薊幫是生是誰,做老大,跟秦帝也沒什麼關係。
但牽扯到了陸傑,秦帝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師父,我……」陸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來想靠自己的,想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解決問題,可時間不夠了……如今也只有師父,才能救我,救我們血薊幫了。」
陸傑在見到秦帝強大的實力後,第一反應就是要拜師,要成為秦帝的徒弟,從而讓自己強大起來。
為了變強,再哭再累,他都不在乎。
他現在是比一開始強了,而且,還強大的很多,但這還不夠,不夠他解決血薊幫所面對的問題的。
現在想解決血薊幫的問題,辦法只有兩種,一是他爸能恢復,第二就是秦帝出手。
秦帝可是傳說中天人境的陸地神仙啊。
實力極為恐怖。
只要秦帝願意出手,想殺薊永年那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哪怕再加上一個青幫,也不夠秦帝殺的。
陸傑沉吟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們血薊幫是京城地下,最強的勢力,也一直在整合京城地下勢力,要完成統一,一旦統一後,我爸就打算攻打青幫。」
「也正是因為我爸的存在,讓我們血薊幫,一直都勢如破竹,無人能敵,可就在一個多月前,我爸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爸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非常的興奮,在掛了電話後,還自言自語,亢奮不已的說,終於又發現了一個。」
「我從來沒見過我爸這麼的激動過,也不知道他所說的,又發現了一個是什麼,又是什麼意思。」
「我問我爸,我爸也不告訴我,只是說,是一個該死的偷屍賊。」
「偷屍賊?」秦帝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心頭不由暗道:「難道是偷屍人?也就是侍魔村的侍魔人?那陸血屠會不會是伏魔人?」
因為魔族,因為侍魔人,因為伏魔人,秦帝對偷屍二字,非常的敏感。
侍魔人又被稱之為偷屍人。
偷屍人,偷屍賊,說不定就是同一個意思。
如果陸血屠是伏魔人,也就是滅屍人,那可就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秦帝可是還想著,怎麼找到伏魔人,打聽他師父,夢長在的下落呢。
之前還想著,要不要殺一些高手,將侍魔人引過來偷屍,然後利用侍魔人,再將伏魔人引出來。
現在好了。
送上門來了。
而且,秦帝覺得,陸血屠是伏魔人的可能性很大。
不然,誰會對偷屍賊感興趣?
當然了,前提是,這個偷屍賊就是侍魔村的侍魔人,偷屍人才行。
陸傑繼續說道:「我爸是一早離開的,當我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而且,回來的時候,我爸的臉色極為蒼白,一看就是受了極重的傷。」
「之後,我爸就將血薊幫的一切,交給我來管理,然後就進入了我們家的密室之中,並吩咐我,無論他在密室中發生了什麼,出現了什麼樣的變化,都不要打開密室的門,也絕對不能放他出來。」
「我不知道,在我爸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爸為什麼會受如此重的傷,我當時很害怕,我也很想幫我爸,可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聽我爸的,不要打開密室的門。」
「因為我擔心我爸的安危,便經常會在密室外看我爸,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我爸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開始,我在我爸身上瀰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我當時並沒在意,畢竟,我爸是宗師境的強者,我以為他是內勁外放。」
「可沒過多久,我就發現,我爸身上散發的霧氣,變成了淡淡的粉色,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我爸身上的霧氣,變得也越來越重,從粉色變成了紅色,最後變得跟血一樣。」
「我爸整個人,都被如同鮮血一般的霧氣,籠罩在其中,以至於,我現在都無法看到我爸的模樣了。」
「全身都瀰漫著的血一般的霧氣?」秦帝皺了皺眉頭,「那血紅色的霧氣,有沒有給你帶來什麼不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