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孫穎此刻的狀態,僅僅被空調風吹著,就猶如被千刀萬剮,更別說是被秦帝扎了一針了。
那痛苦程度,絕非是人能夠承受的。
而更為恐怖的是,哪怕承受如此的劇痛,孫穎都無法暈死過去。
「你死的過程,會承受多大的痛苦,牧悠然所承受的痛苦,會是你的十倍,百倍,千倍。不過……」秦帝話音一轉,「如果你搞著我一切,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同樣也會給牧悠然一個痛快。」
「好歹牧悠然也是你的主子,如果你真對他無比忠心的話,也不希望他以後死的會比你還痛苦吧?」
「噗呲!」
又是一聲悶響響起。
「啊啊啊……」
孫穎痛苦的吼叫連連,整個身子也都在劇烈的抽搐,而越是抽搐,動作幅度越大,她就越加的痛苦。
想要減輕痛苦,唯一的辦法就是屏住呼吸別動。
可她做不到啊。
「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孫穎雙目充血,看著秦帝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祈求。
她現在只想一死。
暈過去也行。
可她驚恐的發現,她連暈死過去都做不到。
這不科學啊。
都這痛了。
「你看你,這才剛剛開始,你就開始求死你,那如果放在牧悠然的身上呢?他是否能扛得住?」
「不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如此袒護牧悠然,但從你甘願為他去死,就說明牧悠然對你來說非常的重要,我想你也不希望,牧悠然和你一樣的死法吧?」
「你也不要懷疑,你說與不說,牧悠然都是要死的。」
「牧悠然是死定了。」
「我想,你不會懷疑我的話吧?也不會認為我做不到吧?」
「死是要死的,只是如何死的區別罷了」
「牧悠然是在痛苦中,在劇痛中,活活的疼死呢,還是一刀被我砍死呢,這是可以做選擇的。」
「而這個選擇權,決定權就在你的手裡。」
「你考慮清楚。」
「噗呲!」
又是一根銀針刺入孫穎體內,孫穎直接瞪大了雙眼,痛苦的讓她失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秦帝又取出了一根銀針。
「我說,我說……」孫穎終於扛不住了,「是牧悠然,是他要你死。」
「這就對了啊。」秦帝點了點頭。
「你……你說過,會給牧悠然一個痛快的,你不能反悔。」孫穎死死盯著秦帝。
死。
孫穎不怕。
哪怕是活活的疼死,她也毫不畏懼。
但她無法想像,牧悠然將會在比她痛苦十倍,百倍中死去的場面。
她不想讓牧悠然如此痛苦的死去。
更何況,秦帝也說了,無論她承認不承認,秦帝都不會放過牧悠然,都會殺了牧悠然,牧悠然死定了。
對於這一點,孫穎並不懷疑。
畢竟,這可是秦帝,是京城三大家族之首,秦家的那個囂張跋扈,橫行霸道,胡作非為,什麼事都能夠做出來的秦大少啊。
以秦帝的身份,想殺一個牧悠然難嗎?
不難啊!
既然牧悠然已經註定要死了,何必不讓牧悠然死的痛快一點?
這也許是孫穎,在生命結束之前,唯一能為牧悠然做的了。
「我秦帝向來是一口唾沫一個坑,豈會騙你?」秦帝聳了聳肩,說道:「騙沒騙你,你以後自然會知道。」
「什麼意思?」
孫穎不由愣住了。
你騙沒騙我,我以後會知道?
我都死了。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殺了你吧?」秦帝眉頭一挑,手一揮,孫穎身上的所有人銀針,快速飛出,落在了秦帝的手中,「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放你離開,哪怕你在表面上,是劫機的幕後主使者。」
丟一句話,秦帝拿著銀針,向審訊室外走去。
「……」
孫穎這個人都懵了。
什麼意思?
不殺我?
還要放了我?
這個秦帝,到底在想什麼?
「哦,對了。」剛走幾步,秦帝轉過頭,看著一臉呆滯,滿臉不敢相信的孫穎,森然一笑,淡淡的說道:「等你出去,告訴牧悠然,我已經知道了一切,讓他把脖子洗乾淨等著我去砍他。當然,也提醒他趕緊跑,跑到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死。
那是必須的。
秦帝是絕對不會放過牧悠然的。
不過,就這麼殺了牧悠然,實在是有些沒什麼意思,也太便宜牧悠然了。
所以,秦帝決定,放了孫穎,通過孫穎來告知牧悠然,秦帝會去殺他,這樣才能讓牧悠然在恐懼中死去。
至少在秦帝上門之前,牧悠然是恐懼的。
也許到最後,都不用讓秦帝動手,牧悠然自己都能嚇死自己。
這樣才有意思嘛。
至於逃走……
天下之大,秦帝真想殺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牧悠然,他也沒地可逃。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秦帝要讓牧悠然在驚恐,在絕望中死去。
甚至,秦帝要讓牧悠然跪著,求著秦帝殺了他。
這就是想殺秦帝,並且還付出了行動,所需要承受的代價。
再者就是,不管怎麼說,人家牧悠然都是牧家的天才,是牧家成為京城第四大家族,甚至是超越秦家,成為京城家族之首的希望。
如此這般的人,就這麼的一刀砍了,死的毫無波瀾,那就太沒意思了。
在驚恐中,在絕望中,在逃亡中被殺,才對得起他天才之名。
當然,秦帝也不會給牧悠然恐懼的太久,絕望的太久,不會讓牧悠然逃的太久,等他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就會殺了牧悠然。
畢竟,拖的太久了,讓牧悠然習慣了,或者嚇瘋了,那可就不好了。
無論習慣了,還是嚇瘋了,也就都不會害怕了。
這可秦帝的初衷不符。
嗯。
讓一個宗師境的魔,一直跟著牧悠然,跟而不殺,想來牧悠然會很享受吧?
想到這,秦帝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然後打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並掏出了手機,準備給謝輕妙打個電話,直接殺了湯高峰。
湯高峰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畢竟,秦帝想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
「撲通!」
然而,秦帝剛走出審訊室,還沒來得及打電話,一聲悶響就響了起來,商離雪直接跪在了秦帝的面前。
「……」
秦帝被商離雪這麼一搞,搞的不會了。
之前不還囂張的嗎?
不是還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嗎?
現在怎麼跪下了?
一旁的鄭局長見狀,也是不由一愣,不過一想到,商離雪所說的,無論如何都會祈求秦帝的原諒……
「撲通!」
一聲悶響,鄭直也跪了下來。
商離雪偷偷看了一眼,跟著跪下來的鄭直一眼,她知道,她這個寧死不屈的父親和她一樣,為了能夠請秦帝醫治她媽媽,不惜下跪。
這讓商離雪對鄭直的仇恨,消散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