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你們合歡宗就拿這個考驗幹部？
哪怕你柳如煙是合歡宗的宗主，哪怕你是千嬌百媚的紅顏禍水，哪怕你們合歡宗雙修法確實有點兒東西。
哪怕我葉凡是——啊呸，哪怕我柳依依是天字第一號的色胚，也絕不可能心動。
但是！
直接拒絕，又不符合柳依依的性格。
畢竟若是柳依依親至，大概率會笑容燦爛的在柳如煙腰間亂摸，而後說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姐姐晚上好好疼愛你！」
可。
葉凡不是柳依依。
做不到既來之則安之，更做不到代入柳依依行那雙修之事。最最最主要的，是葉凡信不過柳如煙。
柳如煙頗有幾分柔憐嬌弱：「依依姐，可是不願意？依依姐放心，煙兒……是乾淨的。」
「咳。」
葉凡咳嗽一聲，用力將柳如煙拉到懷裡，笑容燦爛道：「不急，好東西要留在最後。我看你那師父也是風韻猶存，到時候……嘿嘿嘿。」
「哦？」
柳如煙眉眼閃爍：「依依姐是怎麼知曉，我那師父風韻猶存的。」
葉凡面不改色的挑起柳如煙下巴，輕佻道：「這裡可是合歡宗啊，你這徒兒都這般花容月貌，師父不得更帶勁？煙兒，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柳如煙玉顏緋紅，輕啐一口：「依依姐，你真是太大膽了。這種念頭，進了宗門千萬不要有，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的。而且，我那師父，已經與人雙修過了。」
「人妻？那豈不是更好！」
「……」
柳如煙噎住，心中卻是如釋重負。
她剛才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總覺得依依姐有點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有問題。
可此番接觸下來，不論肢體的接觸，還是說話的語氣方式，都與以前一般無二。
難道。
是她想多了？
柳如煙沒再多想，輕聲道：「那聽依依姐你的，我們先進宗門吧。對了，入宗之後要喊我宗主，以免被旁人看出端倪。」
葉凡點頭道：「明白，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私下裡，我再喊你煙兒。」
「嗯。」
柳如煙眉眼彎彎笑了起來，她帶著葉凡穿過迷魂大陣。
至此。
葉凡終於看到了合歡宗的全貌。
月色下。
一座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島，漂浮在大海中央。
任誰都猜不到，此地會是合歡宗所在。
因為飛在空中，所以從上方俯瞰，島上的一切一覽無遺。
一個小黑點。
坐落於巨大的湖泊之中。
那黑點，應當就是無垢殿，藏著前往上界的路。
而閃爍著嶙峋月色的湖泊，便是弟子、長老們眼中的聖湖。
合歡宗沿湖建了一座又一座大殿，島嶼最邊緣則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山。
對，沒錯，就是每個宗門、聖地都會擁有的後山，沒點兒身份地位甚至無法踏足。
柳如煙瞧見葉凡遙望著後山，不由神念傳音道：「竹靈兒就住在那裡，她昨日還邀我去下棋了。過幾日應該還會邀我，依依姐要不要一起去？」
葉凡心中意動。
但思慮再三，還是搖了搖頭：「算了。葉凡說過，只讓我確認前往上界的路，其他的什麼也別管。」
柳如煙似無意道：「依依姐，葉凡對你可真好。」
嘶。
這撲面而來的茶香是怎麼回事？
葉凡化身的柳依依，雙手叉腰頗為自傲道：「那是！」
「……」
柳如煙紅唇張了張，想要說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了，只得悶頭向前飛。
作為合歡宗的宗主。
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傀儡宗主，柳如煙的住所依舊十分豪華，甚至可以說是極盡奢侈。
地面不是木板或是石磚，而是淺白色的蠶絲，在透窗月色的照耀下，有點點靈氣溢散而出。
這，赫然是曾經的妖族十六王族之一的白雪冰蠶吐的白雪絲。
白雪冰蠶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是用來打造防禦法寶的極品材料。因為存世量極少，所以價格極其昂貴！
可合歡宗卻是用來鋪地板……
葉凡大約估摸了下，這些蠶絲，保守能做七八件防禦性的靈寶。
再看殿內的家具，竟都是千年靈木所打造，哪怕是玉女觀都沒這麼奢侈。
葉凡心中那叫一個遺憾。
玉女觀以前怎麼就錯過了這個狗大戶？
「啪嗒」
柳如煙踢掉鞋子，雪白腳丫踩在蠶絲之上，輕笑道：「依依姐，快進來吧。」
「我睡這裡？」
葉凡挑眉：「我怎麼說也是新的入門弟子，跟你同住，會不會……」
柳如煙意味深長道：「在合歡宗，貼身侍女的職責，就是字面意思。」
葉凡噎住：「啊？」
「哎……」
「依依姐有所不知，以前的合歡宗，是有男弟子的。那時門風淫靡，弟子們放浪形骸，整日沉醉於男歡女愛，被下界所有宗門道統唾棄。」
「可自從合歡宗隱世後，門內男弟子一夜之間全部病逝。但，合歡宗修煉的是雙修之法，所以……像內門弟子，長老，每年都可以尋一位貼身侍女侍奉。」
「……」
葉凡聽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難怪柳依依拼了命想來，合著這裡才是她的家啊。
只能說還好沒讓柳依依來。
否則豈不是此間樂，不思蜀？甚至投敵，也不是沒可能……
「依依姐，快來吧，後院有一處靈泉，我為你接風洗塵。」
「……」
葉凡猶豫再三的脫掉鞋，踩在白雪冰蠶絲上，只覺得既柔軟又舒適。
下一秒。
就被柳如煙拉著，一步步走向後院，那裡有一座露天的靈泉池子。
池中氤氳著霧氣，甚至還有四位身材豐腴美艷無比的女子在潑水玩，鶯鶯燕燕的嬌笑聲格外悅耳。
隨著柳如煙的出現，這四位女子連忙行禮：「參見宗主。」
「嗯。」
柳如煙含笑道：「這位是……宋依依。本尊新收的貼身侍女，你們好好伺候她。」
「是，宗主。」
四位女子起身，赤身來到葉凡身邊，一邊脫他身上的衣服，一邊咯咯嬌笑著。
「依依姐。」
「快來一起快活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