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走了。
走的時候，拿了將近十斤重的漫畫稿紙。
那是柳依依這些年來的全部存貨，其中甚至包括未發表的成年熱血少女漫。
「哎。」
柳依依呢喃道：「好想跟著一塊兒去啊，在家裡還要被葉凡氣……」
關鍵是被氣也就算了，境界還沒有提升！
說起來。
她最近又積攢了不少的靈蘊。
葉凡啥時候再跟姐姐……那什麼什麼？
「呸呸呸！」
「柳依依啊柳依依，我看你真是墮落了！居然想讓葉凡……」
柳依依用力咬唇，越是想越是身體燥熱，越是心煩意亂，索性脫掉身上所有衣服，開始吐納打坐。
修煉！
修煉！
修煉！
……
……
時間一晃。
來到了九月底。
農曆已過秋分，不過東海市的氣候還是稍顯炎熱。
好在牡丹苑有龍脈，冬暖夏涼，氣溫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這天清晨。
葉凡神清氣爽的下樓。
打算為妻女做一頓豐盛的早飯，進廚房後忽然意識到什麼，側頭看向客廳。
只見角落裡，有一個黑色的龜殼。
「龜龜？」
隨著葉凡的呼喚，龜殼伸出腦袋跟四肢，頓時委屈的淚眼汪汪：「主人！嗚嗚嗚……」
「你還活著吶。」
「……」
葉凡倒不是故意刺激龜殼靈寶。
這都過去了多少天，他是真以為龜龜噶了，沒想到還是活蹦亂跳的，看起來沒受什麼傷。
也是。
該說不說龜龜雖然怕死，雖然好色，雖然貪財，但論防禦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能被兩把劍流氓砍那麼久還不受傷，這份自保能力足以傲視下界。
因為太怕痛。
所以全點了防禦？
「主人，龜龜還以為不能活著見到您了……」
「別哭了別哭了。」
葉凡將龜龜捧到手心，安慰道：「都過去了。」
「哇！」
龜龜哭的更大聲了。
沒有人！
沒有人知道它這些天經歷了什麼！
他在南宮問秋編織的夢境裡，過上了左擁右抱後宮三千的帝王夢。
那每天都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遨遊在溫柔鄉里，酒池肉林里……
可。
啪的一下，夢醒了！
那夢裡的愛妃們，瞬間變成索命的惡鬼，將它各種折磨。手段雖然沒有東方鳶可怖，卻也十分嚇人。
就這樣被折磨了不知多久，龜龜心神都險些崩潰，各種求饒、保證才勉強逃離南宮問秋的魔爪。
這老太婆。
是真丫的記仇！
不就喊了你一聲老梆子嗎？
忽然想到什麼，龜龜連忙道：「對了主人，鳶姐閉關……好像出了點兒問題。」
「嗯？」
葉凡挑眉。
的確，東方鳶這都閉關多久了，少說也有十天，怎麼還沒出關！
「走，進去看看。」
葉凡帶著龜龜進了古玉空間，直奔東方鳶所在的小木屋。
裡面。
只有金天華的陣陣哀嚎。
而不遠處，還有三滴令人垂涎的心頭精血。
「殺了我，殺了我……」
下界的最後一位金翅大鵬，在看到葉凡的瞬間不斷哀嚎。
金天華絕望了。
他是真的絕望了！
前些日子，感知到這方神秘空間有數道恐怖氣息降臨，並且發生了一場大戰。
金天華心中狂喜！
即便無法趁亂逃出去，但這些大人物們的交戰餘波，隨便一道就能讓他身死道隕。
可。
期望越大。
失望越大！
直至那恐怖氣息接連消失，這座小木屋也沒有受到任何牽連，反倒是每時每刻都在遭受折磨。
「金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既然說了，百滴精血給你痛快，就絕不會食言。加油！」葉凡鼓勵道。
「我******！」
金天華口吐芬芳，親切問候葉凡，試圖激怒對方。
「罵一句，翻一倍，現在兩百滴了哦。」
「……」
金天華瞬間閉嘴，目眥欲裂的瞪著葉凡。
葉凡淡淡道：「三百滴了。」
金天華大怒：「我剛才閉嘴了！！！」
「心裡罵的也算。」
「我——」
金天華很想問候葉凡祖宗十八代，卻強行制止了這份衝動。
三百滴……
只要能死個痛快，三百滴就三百滴！
葉凡掃了一圈屋內，沒看到東方鳶，又來到師姐房間。
果然，在屋子最角落看到了盤膝閉目的東方鳶。
只是往日茶里茶氣的東方鳶，那張美艷的臉蛋兒滿是蒼白，嬌軀止不住的發抖，嘴角緩緩溢出鮮血，似乎正在遭受極致痛苦！
葉凡想要靠近，卻被洛玉制止：「你是想她死嗎？」
葉凡擔憂道：「師姐，東方鳶好像是走火入魔了，得救她啊。」
洛玉平靜道：「不是誰都跟師弟你一樣，體質特殊天賦卓絕還有一個好師父好道侶的。突破會死，很正常。」
葉凡啞然。
是了，他是異類。
像東方鳶才是大部分修士的真實寫照，每一次突破都是生死一線，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隕的下場。
葉凡忽的沉默。
難怪東方鳶一直嚷嚷元嬰境後如何如何，原來……境界突破對她而言是生死考驗。
「人與人的差距，比人跟狗都大。」
龜龜唏噓感慨。
自家主人、主母破境如喝水。
瓶頸？
不存在的。
而金丹元嬰化神問道，每一個大境界都卡著無數修士。這一卡，基本就是一輩子。
龜龜卜了一卦。
葉凡凝神望來：「卦象如何？」
龜龜醞釀著措辭：「不太好，得靠鳶姐自己扛。若外力相助，可渡過此劫，但日後就……」
葉凡不再言語。
盤膝而坐，為東方鳶護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十個時辰後，伴隨著一道痛苦的吐血聲，東方鳶緩緩睜開眼睛。
「咳——」
東方鳶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只是眼角餘光掃到葉凡，竟是咬著唇，強行讓身子倒向了葉凡。
「咳咳咳。」
東方鳶止不住的咳嗽，小臉煞白楚楚動人：「主人，您是來為奴家護法的嗎？幸好主人一直在，否則奴家肯定渡不過心魔劫。不過奴家，終於元嬰了。」
說著。
蒼白的面色，泛起了一抹紅暈，並且不斷向葉凡懷裡鑽。
龜龜小聲道：「鳶姐，主人剛來幾個小時，其實是洛師姐在替你護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