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睡前故事?
不對,這是正兒八經的故事?
葉凡你這樣講,是要給四大名著道歉的!
柳盈盈嗔了葉凡一眼:「你給女兒講點正經的。」
葉凡猶豫片刻:「行吧,我給咱閨女講講咱倆的相知相戀,全是糖,她肯定愛吃。」
柳盈盈連忙捂住葉凡的嘴:「不准講這個,葉子還是孩子呢!」
葉子眼睛亮了:「糖在哪裡,我要吃我要吃。」
柳盈盈拒絕道:「不行哦葉子,你已經刷過牙了,不能吃甜的。」
小葉子這才偃旗息鼓,只是口水止不住的吞咽:「爸爸,餓了……」
柳盈盈扶額。
她有時候,真懷疑自家閨女是饕餮轉世,怎麼這麼喜歡吃東西。
葉凡想了半天,才找到幾個老掉牙的兒童睡前故事,這是他以前上學時,講給柳盈盈聽的。
講著講著。
葉子沒睡,柳盈盈睡了……
葉子眨了眨眼,撲到葉凡懷裡,大眼睛眨啊眨的特別可愛:「爸爸,我好喜歡你。」
葉凡這個老父親的心快被萌化了:「我也喜歡閨女你!」
「爸爸,肚肚,餓餓。想吃,肉肉。」
「吃!」
葉凡大手一揮:「一會兒吃個夠!」
葉子摟著葉凡脖子,小聲道:「可麻麻知道會生氣的,葉子不想爸爸受委屈。爸爸,要不還是算了吧。」
「沒事,多開兩次會就好了。」
「……」
裝睡的柳盈盈忍不住了,悄然伸手掐了葉凡腰間肉一下。
她本來是裝睡,想讓葉子也跟著睡覺。結果,葉子竟然趁機賣萌想出去吃夜宵……
偏偏葉凡還答應了!
「好耶。」
葉子在葉凡臉上親了一口,雀躍道:「爸爸最好啦!」
葉凡抱著閨女,又看向柳盈盈,問道:「你去不去吃夜宵?」
「噓噓噓。」
葉子緊張道:「爸爸,別把麻麻吵醒了。」
「啪!」
葉凡重重一拍柳盈盈的臀兒,盪起陣陣弧度,輕笑道:「放心,醒不了,咱們走!」
葉凡御劍,載著閨女離去。
柳盈盈睜開羞憤的眸子:「葉凡,回來有你好看的!」
下樓喝水。
柳盈盈看到柳依依的房間門沒關。
透過門縫,能看到柳依依趴在床上,還不斷嘟囔著什麼,不由輕輕敲了下門。
「咚咚咚」
柳盈盈關心問道:「依依,你身體不舒服嗎?」
「啊!?」
柳依依大驚,下意識拿被子蓋住光滑如綢緞的赤裸嬌軀:「姐,你……你怎麼出來了,你跟葉凡不是在那什麼——」
「那什麼是什麼?」
「沒什麼。」
柳依依心虛的挪開目光。
柳盈盈輕聲道:「葉凡帶葉子出去吃夜宵了,我下樓喝水。」
柳依依氣急敗壞:「葉凡這混蛋,吃夜宵居然不帶著我!還有葉子,也是個小白眼狼,虧我對她那麼好,竟然吃獨食。」
柳盈盈哭笑不得。
她進入房間,坐到床邊,柔聲道:「依依,真空睡覺的話,晚上記得關窗,不然會著涼的。」
「……」
柳依依有心解釋她沒這個愛好,最終還是默默點了下頭。
都怪該死的葉凡!
她剛才感知到屁股被重重拍了一下,還以為葉凡今晚又得欺負姐姐,擔心弄髒衣服跟被褥,所以才……
哪想到被老姐抓了個正著!
太社死了家人們,趕緊出現個地縫讓我鑽進去吧,或者出現個外星人把我帶走。
柳依依沒有雙手捂臉,但眼神中寫滿了生無可戀。
柳盈盈將散發攏到耳後,輕聲道:「依依,我昨天做夢,夢到了奶奶。」
柳依依一怔,撅起嘴不滿道:「奶奶還真是偏心呢,一次都不來我的夢裡。」
嘴上抱怨,卻是追問道:「然後呢,奶奶在下邊過的怎麼樣?」
雖然柳依依不相信輪迴轉世什麼的,可這並不影響她相信奶奶還在另一個世界活著。
什麼。
你說我柳依依雙標?
老娘頭都給你打爛,就你話多是吧!
「奶奶說她過得挺好,就是沒看到你結婚生子,有些許遺憾。依依,你……可有心上人?」
「沒有!」
柳依依心更虛了,身子使勁向被窩裡縮了縮。
別說直視柳盈盈的目光了,甚至不敢被盯著,莫名的愧疚湧現心頭。
「真的沒有嗎?」
「哎呀。」
柳依依腦袋藏在被子裡,嘀咕道:「老姐,我困了,想睡覺了。」
「……哎。」
柳盈盈無聲嘆息,沒有再多說什麼,默默的離開房間。
而另一邊。
葉凡帶著小葉子去了街邊的大排檔,點了一大堆的烤串,以及豬蹄、小龍蝦。
看著大快朵頤,小臉洋溢著幸福的閨女,葉凡臉上也露出寵溺的傻笑。
我閨女真可愛!
這時,旁邊桌的客人傳來陣陣嫌惡的呵斥聲:「滾滾滾,臭要飯的滾遠點!」
「行行好吧小伙子,賞點兒吃的吧。長命百歲,我祝你長命百歲……」
「滾!」
伴隨著怒喝,乞討的老者被一腳踹在胸口,身體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再無任何生息。
「殺人了!」
「快……快報警!」
「……」
街邊大排擋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尤其是先前踹人的那位顧客,雖然沒穿衣服的上半身紋了滿背龍,且醉醺醺的散發醉意。
但隨著老者倒地不起,他瞬間醒了酒,罵了一聲晦氣,而後帶著同樣驚慌緊張的女伴,迅速逃離這裡。
也就是這時,不知生死的乞討老者突然坐起身子,快速將桌子上的食物兜在懷裡,撒腿就跑。
「……」
眾顧客汗顏。
合著剛才的倒地,是裝的?
葉凡眉頭深深皺起,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那渾身髒兮兮的乞丐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可。
又感知不出具體哪裡危險。
葉凡一向很相信直覺,沉聲道:「葉子,別吃了,我們打包帶走回家。」
葉子沒有多問,點動小腦袋。
父女二人,帶著打包好的食物離開。
而蹲在大排檔外,大快朵頤的乞丐漸漸眯起眼睛,眼底深處滿是狐疑:「這麼警覺?不應該啊,我應該沒露出馬腳,莫非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