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看向沈嫿，開口道：「我師姐說她知道了。」
沈嫿茫然道：「那你師姐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怎麼知道。」
「……」
沈嫿不可置信道：「合著，你就真的只是傳個話？」
葉凡愣神：「是我先前說的不夠清楚嗎？」
沈嫿氣的酥胸亂顫，卻又沒辦法過多指責，因為葉凡的確說過無法保證什麼。
只得恨恨剮了葉凡一眼：「從今日起，你我互不相欠！江湖——再也不見！」
「珍重。」
葉凡抱拳。
如此了斷這樁因果，倒也挺好的。
正欲轉身離去，身後傳來沈嫿的聲音：「那個……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想給依依姐買個禮物。」
「？」
葉凡額上浮現大大問號，學著沈嫿決絕的語氣說道：「江湖，再也不見！？」
沈嫿俏臉漲紅，連帶著耳根跟脖頸也粉紅一片，比清晨的微風還要撩人。
也就是這裡沒地縫，不然沈嫿肯定會鑽進去。
葉凡沒再繼續擠兌沈嫿，隨口道：「去長生觀找李長生道長，就說從我的帳戶上支取一千萬。」
「一千萬！？」
沈嫿吃了一驚：「你給我這麼多幹嘛，用不完用不完，兩萬就夠了。」
就借兩萬？
葉凡神色複雜。
沈嫿大抵是混的最差的一位化神境了。
取出手機，葉凡給沈嫿轉了五萬。
沈嫿眉開眼笑道：「葉老闆大氣，有錢了一定還你！對了，依依姐最近幾天精神狀態很差，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葉凡無語道：「她這幾天早出晚歸，一直陪著你在東海市瞎逛。你要不回憶回憶，是不是你們兩個做了什麼壞事？」
沈嫿瞪了葉凡一眼。
她跟依依姐只是單純的逛街散步，怎麼到了葉凡口中，反倒有些不對勁了？
「你最好別欺負依依姐，不然我饒不了你，哼！」
丟下一句威脅，沈嫿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哎……」
葉凡揉著眉心回到牡丹苑，正巧看到柳依依從衛生間中走出。
此時已是九月初，東海市依舊炎熱，好在牡丹山四季涼爽。
柳依依穿著一件清涼的吊帶跟熱褲，剛洗漱完，額前秀髮還染著幾滴水珠。
「歐——哈呦！」
柳依依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疲倦到仿佛身體被掏空。她忽然聞到什麼，使勁嗅了嗅鼻子，眼底滿是狐疑。
「葉凡，你身上……怎麼有沈嫿的味道？」
「你是狗鼻子嗎？」
「果然！」
柳依依眯起眼睛，上下審視著葉凡：「你昨晚難道偷偷溜了出去？莫非又跟沈嫿……」
「你想多了，她剛才找我幫忙。」
葉凡簡單解釋一番，並著重點出他已經還了沈嫿的恩情。
柳依依頗為失望道：「就這樣？」
「不然還能哪樣。」
「……」
柳依依欲言又止。
最終神色複雜的嘆息一聲，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下界真要亂了？那什麼仙門的影響，有這麼大？」
「嗯。」
葉凡神色凝重，影響特別特別大。
經由仙門一事，三大聖地已經撕破臉皮，再也不可能重回往昔的表面和睦。
但凡有點野心的宗門、勢力，都想趁著下界眾勢力元氣大傷之際，創造新的秩序。
混亂即是階梯。
他們絕不可能放過，重新洗牌的機會。
尤其是命宗跟七彩宗！
葉凡現在很擔心，這兩個宗門會趁著下界大亂時，渾水摸魚。
畢竟因果道果沒了，時空道果少了半枚，他們肯定會尋找，萬一順藤摸瓜找到了雞鳴湖……
葉凡憂心忡忡。
他的境界太低了，在這等龐然大物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底牌。
「怕啥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嘍，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
柳依依慵懶趴在沙發上，單手撐著下巴。
這動作將吊帶衫下的雪白擠壓到變形，險些破衣而出。
葉凡耳畔傳來一道神念傳音，他神色如常的望向柳依依，久久沒有挪開。
柳依依一開始不覺得什麼，直至感受到葉凡那直勾勾且火辣辣的視線注視，白嫩臉蛋兒染上一抹迷人紅暈。
她假裝沒看到，保持著動作，似是小憩般閉上了眼眸。
直到……
一個小時後。
一直未動的柳依依，只覺得軀體僵硬，心中是既羞憤又窩火。
葉凡這個大白痴。
怎麼光有膽子看，沒有膽子動手？
她都假裝睡覺了！
「依依，你睡了嗎？」
葉凡坐了過去，柳依依呼吸凝滯片刻，心跳莫名加快。
她沒有回應，但能感知到，葉凡的手緩緩伸了過來，落在了她的腰間。
「……」
柳依依嬌軀一僵。
還未來得及有其他想法，腰間便傳來一股巨力，砸的她悶哼一聲。
「咔咔咔」
葉凡錘在柳依依腰間的手越發用力，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仿佛要錘碎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骨頭錯位咔咔亂響。
柳依依疼的再也無法裝睡，淚眼汪汪道：「葉凡，你弄疼我啦，你在做什麼！」
「老實待著，別動！」
隨著呵斥聲，柳依依這才看到。
在她假裝睡覺的時候，沙發四周閃爍著道道星辰，十分璀璨奪目。
不。
這不是星辰，而是靈石！
葉凡在不知不知覺間，丟出了一道靈石版的星光大陣。
柳依依現在還記得，當初她面對鼠妖使用這道陣法時，被葉凡罵敗家娘們。
葉凡為何要用這道陣法來鎮壓她？
她明明也沒反抗啊……
就在柳依依詫異，不解，茫然的神色中， 葉凡眼神陰沉道：「道友，別藏了，出來吧。」
「……？」
柳依依更懵了，葉凡在跟誰說話？
這時。
柳依依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撐爆她！
柳依依極其痛苦，偏偏卻又叫不出聲，因為太痛了！
伴隨著一道灰色煙霧從柳依依體內飄出，柳依依全身盡被冷汗濕透，臉色格外蒼白。
那灰色煙霧竟化作一個三十來歲的美婦人，眼角有著一顆淚痣，看上去格外嫵媚妖嬈。
她咯咯笑道：「哎呀，竟然被發現了。」
葉凡語氣冰冷：「你是何人，為何要藏在柳依依體內！」
美婦人一怔，頗有些玩味道：「你都不知道我是何人，怎會察覺我藏在這小丫頭體內？」
「是我！」
後院裡，龜殼靈寶頂著一盆盆栽，十分滑稽的飛了進來。
龜龜邀功道：「主人，從大大前天開始，龜龜就感覺柳依依體內壽元在加速流逝，這很不對勁！潛伏數日終於發現，竟有邪祟藏在柳依依體內，躲過了龍脈跟護山大陣的偵查，實在是防不勝防！」
是啊。
若非剛才龜殼靈寶神念傳音，葉凡都沒發現柳依依的異常，只能說龜龜立大功。
美婦人痴痴笑道：「你這小王八藏的倒是挺好，我這幾天竟沒有看到你。」
龜龜惱羞成怒：「你龜爺再澄清最後一遍，我——不是王八，是海龜！海龜！海龜！」
「嘖。」
美婦人撇了下嘴：「一個稱呼而已，怎麼還急了。」
龜龜陰陽怪氣道：「啊對對對，你一個不知道幾百歲的老太婆，在我家主人賣弄著風騷，還真當自己風情萬種嫵媚妖嬈了？嘔——噁心的我想吐。」
美婦人臉色變了，變得極其難看：「你這小王八，今日定要拿你跟你家主人的腦袋，為我夫君煲湯！」
「夫君！？」
葉凡瞳孔一縮，瞬間想起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