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在竊天訣施展的瞬間，葉凡也愣住了，他只覺得右手中突然多了什麼東西。
仔細看去。
那赫然是一件繡著鯉魚的紅肚兜。
嗯，是他下山前經常讓師父穿的那件，這觸感絕不會錯，其上還帶著些許溫熱。
葉凡一頭霧水。
雖然弄不清楚什麼情況，但看到羞憤到頭頂冒煙的師父，忍不住誠懇道：「師父，徒兒為您重新穿上。」
「啪！」
蘇清歡一把將肚兜搶了回來，貝齒緊咬：「竊天訣是吧？」
「……是。」
「可竊天道法則是吧？」
「……它是這麼說的。」
葉凡老臉一紅。
識海中，那竊天宗的滄桑聲音將竊天訣說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只要學會，就能掌控這方天地無所不能。
且，每次出手必定成功。
但葉凡是萬萬沒想到，竊天訣的第一次出手的確成功了。
但既沒竊取到師父的境界，也沒竊取到師父壽元，而是……一件肚兜。
「好，真是太好了！」
蘇清歡氣到身體發抖，衣衫下峰巒起伏的更加明顯了。
葉凡小心翼翼道：「師父，您先別生氣，您要不先把肚兜穿上？」
「你這孽徒，滾！」
「好嘞。」
葉凡麻溜就跑了，實在是沒臉再繼續待下去。
他將龜殼靈寶取出，罵罵咧咧道：「差點被竊天宗害死了，你立刻卜卦竊天宗的具體位置，老子得滅竊天宗的門！」
「咋了主人？」
龜龜雖然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但還是勸道：「主人，是不是修煉的竊天訣出了什麼問題？可能是蘇前輩境界太高導致的，要不……您換洛師姐試試？」
葉凡心中一動。
似乎，還真有這個可能！
畢竟蘇清歡可說了，會用七成境界防禦。
說不定能本來能竊取到她體內的因果本源之力，但因為師父境界太高，又因為竊天訣每次施展必定能竊取一件東西。
陰差陽錯之下，最後變成了肚兜。
轉頭去了隔壁湖心島。
只是在路過師姐的屋子時，葉凡猶豫了，直奔東方鳶那裡。
無它。
萬一鬧了像師父那般的烏龍，葉凡覺得師姐是真能把他這個師弟打死。
還是找東方鳶試試手吧。
「唰」
一個閃身，進入東方鳶房間。她正在盤膝修煉，特別刻苦努力的吐納靈氣。
東方鳶似有所感的睜開眼睛，在看到葉凡就站在房內時，眨了眨眼又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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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
怎麼還當沒看見呢？
龜龜小聲道：「鳶姐，別修煉了，主人有事情找你。」
東方鳶再次睜開眼，眸子裡滿是警惕：「這就是入魔嗎？這入魔的手段太可怕了，不僅有主人，還有龜龜，跟真的一樣！」
葉凡揉著眉心道：「這不是入魔，是真的。」
東方鳶扭頭，傲嬌道：「不可能，主人才不會深更半夜的闖入奴家房間。除非……除非主人他突然將奴家撲在床上，然後迫不及待的將奴家給……」
說到一半。
東方鳶害羞的捂住臉，不斷的嚶嚶嚶。
葉凡臉色發黑：「你給我正經些，找你有正事！」
「哦。」
東方鳶撅著小嘴，正襟危坐。本來還以為能騙到主人，可惜！
「你全力防禦，我接下來要攻擊你。」
「……？」
東方鳶美眸期待道：「主人，您說的是哪種攻擊？」
不等葉凡開口，東方鳶忽然道：「啊，奴家明白啦！主人原來喜歡小侍女誓死不從，卻被霸王硬上弓，最後流下絕望淚水的戲碼？奴家會配合的！」
葉凡眼角抽搐：「……我要用你當人肉沙包。」
「人肉沙包是家暴嘛？如果主人喜歡的話，奴家可以忍受噠！」
說著。
東方鳶一腳將龜殼靈寶踹飛，深呼吸做好挨打的準備。
「……」
葉凡面無表情道：「行，我喊依依來。」
東方鳶立刻變了副面孔，委屈巴巴道：「主人，奴家知道錯了，這就全力防禦。」
「唰」
房間中亮起道道光芒，大多是靈氣屏障，還有防禦法寶。
東方鳶自信道：「主人儘管攻擊吧，哪怕是元嬰初期，也絕對傷不了奴家！」
「竊！」
葉凡向前伸手，還未看清手上多了什麼，便聽東方鳶驚呼一聲：「呀！」
完蛋！
這熟悉的溫熱是怎麼回事？！
葉凡掌心用力攥住，有些害怕到根本不敢看。
東方鳶雙腿繃緊，小手用力按在裙擺上，羞到聲音細如蚊蠅：
「主人若是想要奴家的身子，何必這麼麻煩。還是說，主人有這種癖好？那小件，明明……都還沒洗呢。」
「給你！」
葉凡那叫一個臊得慌，將手中東西塞入東方鳶懷裡，立刻逃出房間。
隨著晚間涼風一吹。
葉凡瞬間清醒過來，進入識海怒罵道：「老東西，你給我出來，這特麼是竊天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