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師父的嚴詞拒絕，葉凡十分敷衍道：「嗯，好的，知道了，師父你退下吧。」
蘇清歡：「……」
我就住這，能退哪去？
當下沒好氣道：「知道了還不快滾！趕緊踏入化神境，為師好將觀里的神通術法都傳授於你。」
「是，師父。」
葉凡聽話離去。
回到牡丹苑，在庭院中吐納靈氣。
這讓神識始終偷偷打量的蘇清歡暗鬆口氣，輕哼一聲：「這逆徒總算聽話了一次。」
只是蘇清歡並沒有察覺到，一隻小王八悄悄從牡丹苑爬了出來，並且直奔市中心的老茶樓。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
忙碌一下午的柳盈盈回到家，看到葉子在沙發上一個人玩，柔聲問道：「葉子，你小姨呢？」
「在房間睡覺。」
「你小姨下午帶你去哪玩了。」
「沒玩，一直逛街，麻麻抱抱！」
「餓不餓？不餓的話，先帶你泡個澡。」
「泡澡！」
葉子眼睛頓時亮了：「要跟麻麻一起泡。」
母女倆去了浴室。
而聽到聲音的柳依依，悄悄從房間中探出頭，拿起兩個手提袋直奔雞鳴湖。
「蘇前輩，晚輩柳依依，有要事相見。」
「吱呀——」
門緩緩打開。
蘇清歡神色詫異道：「何事。」
柳依依左右打量了一下，好奇道：「洛師姐不在麼？」
「她在隔壁小島，我喊她。」
「不用不用！」
柳依依連忙關上門，認真道：「蘇前輩，家姐特別喜歡您送的狐裘大衣，愛不釋手呢。」
「喜歡就好。」
「所以，她讓我來回禮。」
柳依依將一個手提袋遞了過去，蘇清歡視線一瞥，美艷臉蛋兒不由僵硬住。
這……
這是什麼？
裡面有兩套內衣，兩套泳衣。
一套保守，一套尺度大到……她看了都渾身發燙那種，布料少到近乎可以說是沒有，簡直是有傷風化！
當然，最讓蘇清歡在意的，是柳盈盈送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難道……
不不不。
不會的。
她一直避著柳盈盈，也讓東方鳶守口如瓶，諒這小妮子沒膽子亂說。
所以，柳盈盈應該不是在含沙射影，點她這個師尊，只是單純的……回禮？
可。
柳盈盈怎麼會回這種禮呢？
蘇清歡越想越是心涼，恨不得仙門立刻出現開啟，然後直奔仙門之中忘卻這些紅塵俗事。
「都是一些土特產，蘇前輩千萬別嫌棄。」
「不嫌棄，我……還挺喜歡的。」蘇清歡勉強一笑。
「哦？」
柳依依眼睛亮了：「既然蘇前輩喜歡，那就試試吧！您放心，有晚輩替您守著，像葉凡這種流氓變態，是絕對進不來的！」
蘇清歡笑容更勉強了。
她怎麼覺得，柳依依比那孽徒還要危險？
「蘇前輩，您難道擔心晚輩有什麼其他想法嗎？晚輩也是女人，還能有什麼壞心思嘛，就是單純怕款型不合適，到時候方便回去換！」
「不用換，目測挺合適的……」
「那不行！那我怎麼收——」
「嗯？」
蘇清歡黛眉微挑。
柳依依改口道：「那我怎麼受得了姐姐的責罰！她肯定會怪我，沒照顧好蘇前輩。」
蘇清歡猶豫了。
忽然想到洛玉，美眸一亮：「玉兒年輕，她應該更適合穿。」
「蘇前輩放心，洛師姐也有，我一會兒就去送！」
「……？」
蘇清歡挑眉：「你姐姐，也送玉兒衣裳了？」
柳依依認真道：「對啊，怎能顧此失彼。蘇前輩若是不相信，可以喚來我姐姐對質。」
「倒也不必……」
嘴上這麼說，蘇清歡還是給大徒弟神念傳音。
洛玉到來，掃了柳依依一眼，平靜道：「師父放心穿吧，不是師弟妹的意思，是柳依依自作主張。」
柳依依大驚：「壞了，忘記用靜心訣了……」
洛玉沒說。
即便用了靜心訣，她也能看透心聲。
之前葉凡、東方鳶想的過分事情，她只是懶得計較。只有境界比她高的修士心無雜念放空一切——比如師父，這樣才看不透。
洛玉補充道：「師父，小師弟也希望你穿。」
蘇清歡嬌軀莫名一顫，卻默默攥緊手提袋，小聲嘟囔一句：「孽徒……」
洛玉不再多言，看向柳依依道：「你的明月劍法進展緩慢，需要實戰練習。」
「……洛師姐，我覺得我不需要呀。」
柳依依弱弱開口，洛師姐下手不帶留情的。而且說什麼實戰練習，完全就是單方面被吊打！
「打著師弟妹的名義來送禮，得讓你長個記性。」
洛玉握住白玉長簫，淡淡道：「柳道友，請拔劍。」
「……」
柳依依哭喪著臉取出秋來劍。
可惡啊可惡！
玉女觀洛玉欺我修煉時間短境界低，待我神功大成，再從葉凡那裡取來縛龍繩，配合上定製的法寶，定要讓仙子師姐知道繩藝仙人的含金量……
一百二十七種！
她柳依依精通足足一百二十七種結繩技藝，光是想想就對未來充滿期待。
桀桀桀！
柳依依唇角揚起。
洛玉面無表情，白玉長簫向前一點，重重落在柳依依眉前。
……
……
一小時後。
泡完澡的柳盈盈，抱著葉子坐在餐桌前，等待葉凡做好最後一道菜，突然看到鼻青臉腫狼狽進門的柳依依。
柳盈盈大驚：「依依，你……你怎麼了！」
臉腫成豬頭的柳依依雙手叉腰，頗有些自得道：「與洛師姐切磋，棋差一招，惜敗！」
葉子撲了過去，抱著柳依依大腿哭道：「小姨，你是不是要死掉了。你不要死哇，嗚嗚嗚。」
柳依依感動了：「這個家還是有在乎我的人，葉子，小姨平日裡沒白疼你。」
葉凡端著菜從廚房走出，看著柳依依的狼狽模樣，忍不住掏出手機咔嚓咔擦拍了幾十張照片。
柳依依大怒：「葉凡你在做什麼，我都是為了你才受這麼重的傷。」
葉凡撇嘴道：「那我可真是謝謝你。」
「行了！」
柳依依打斷二人吵嘴，板著臉道：「依依，你給師父準備的回禮是什麼，拿出來我看看。」
柳依依眼神閃躲：「什麼回禮，我不知道。」
「葉子說你神神秘秘拿了兩個手提袋，袋子呢？」
柳盈盈說完，突然有了個大膽猜測，不由頭暈目眩：「你……你該不會真選了華上的產品，送去給師父，然後被生氣的師姐打成這樣的吧？」
柳依依頓時更加心虛了：「不是，絕對不是！」
葉凡點頭道：「那大概率就是了。」
柳依依反駁道：「師姐根本沒生氣，她應該是覺得款式不適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