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啊。」
正在擺姿勢拍照的宮裙女子被猛的一拽，正要怒罵，扭頭看到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的葉凡，頓時改了口：「帥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齊朵朵，加個微信唄~」
而遠處，正舉著照相機的攝影師臉都綠了。
「齊朵朵，你當著你老公的面要其他男人的聯繫方式？」
「屁的老公，是前夫！要不是找你拍寫真不要錢，我才懶得聯繫你。」
「擦，這次寫真不免費了，你得給我七千八！」
「你給別人這個價，給我也這個價？我可是你兒子他親媽。」
「你不說我還忘了。」
攝影師冷笑一聲：「給你拍寫真，一萬七千八。多餘的一萬，是精神損失費。」
「你這渣男！」
「你這渣女！」
「……」
倆人瞬間吵了起來，根本沒在意始作俑者早已離開。
「哎。」
柳盈盈望著失魂落魄的葉凡，忍不住嘆道：「葉凡，你最近精神狀態有些不太對。」
「有嗎？」
葉凡回神，皺起眉頭：「我覺得我挺好的，跟以前一樣啊。」
一樣？
以前的葉凡，動不動就來兩句油膩情話，時不時還跟柳依依鬥嘴吵架。
可自上次從雞鳴湖回來，葉凡雖然生活習慣沒變，但變得不愛笑了，經常一個人發呆。
最重要的是——連會都不開了。
連她偶爾不經意的暗示，葉凡都像沒看到似的，眼睛裡藏滿了心事。
這要是擱以前，葉凡早就關燈鎖門拉窗簾，然後通宵開會了。
所以，就連柳依依都察覺到葉凡狀態出了問題，支招讓她帶葉凡出來散心。
但從結果來看，根本沒用。
「你師父……是叫蘇清歡是吧？她去了哪裡，讓你這般心心念念。」
「不知道。」
葉凡握緊拳頭：「但大概率，再也見不到她了……」
柳盈盈坐在沙灘上，望著並不算湛藍與清澈的大海，柔聲道：「以前奶奶說，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就是讓你看到無法改變的命運。可我卻覺得，命運這東西並非一成不變，你的努力，你的執著，你的奮鬥，都會改變它，不論變好還是變得更糟。」
「所以，去找師父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問題，但師父肯定這時候肯定很需要你。」
「千萬別等到無可挽回的時候，才後悔今天沒有去見她一面，沒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
葉凡怔怔看著柳盈盈，好半天說不出話，只覺得鼻子酸酸的，有什麼東西想要從眼睛裡跑出來。
是沙子。
是風把沙子吹到了眼睛裡。
「去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家。難得出來透透氣，我再多坐一下。」
「我陪你。」
葉凡將柳盈盈緊緊摟到懷裡，兩個人就這麼靜靜望著雲捲雲舒，誰也沒有說話。
等到天色漸暗。
葉凡起身，送柳盈盈回了牡丹苑。
「這才對嘛，眼睛裡總算有了光。」
柳盈盈在家中替葉凡整理衣衫，滿意道：「路上小心。」
「盈盈，謝謝你，我會儘快回來。」
葉凡神色鄭重：「蘇清歡那女人綁了我五年，這不得給你磕幾個？不把帳清了就想跑，絕不能忍！」
「……那倒也不必，我已經氣消了。」
「我懂，我不說是你讓她磕的。」
「……」
葉凡走了。
柳盈盈忍不住扶額。
葉凡師父該不會對她產生什麼誤會吧，她真的從沒想過這些。
「姐？」
這時，柳依依從房間中走出，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壓低聲音道：「我替你看孩子，給你倆創造機會，你就這麼回來了？葉凡呢。」
「走了。」
「走了？他走去哪了！」
柳依依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按照她給的四千字攻略，柳盈盈應該在看完電影後帶著葉凡直奔成人酒店，至少得等兩天後再回家。
簡直是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你竟然沒按照我寫的做！」
「……你那攻略有問題，什麼人能在成人酒店一連三天不出門的？葉凡就算是修仙者，也架不住這麼折騰呀。」
「懂了，葉凡不行！」
「……」
柳盈盈白了妹妹一眼：「是是是，葉凡不行。」
轉身進了廚房，替葉子準備晚飯。
……
闊別多日。
葉凡重回雞鳴湖。
看到小木屋的鎖，葉凡心底嘆了口氣，正準備走時，眼角餘光透過門縫隱約看到貴妃榻上有一壺酒。
先是一愣，而後又驚又喜，蘇清歡回來過！！！
進入屋內，葉凡端起酒壺嗅了一口，是猴兒酒，而且酒是溫的。
「別讓我找到你，不然你得遭老罪了！」
葉凡氣到不行，偷偷躲在這裡喝酒，卻不肯出來見他一面，真有你的啊蘇清歡。
「龜龜！」
「小的在。」
「最近在古玉空間裡如何。」
「托主人您的福，吃嘛嘛香，特別好。」
龜殼靈寶是了解葉凡的，知道自家主人肯定有事。
所以十分主動道：「龜龜準備好了，請主人儘管吩咐！」
「你也不問問我要你做什麼。」
「主人待龜龜恩重如山，是再生父母，龜龜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還不完主人的恩情，嗚嗚嗚……」
龜龜一邊哭，一邊真擠出了幾滴眼淚。
「替我算一卦，找個人。」
「主人想找誰。」
「蘇清歡。」
「噗通！」
龜龜瞬間跪下，哭的那叫一個真情流露：「主人您不能這樣對龜龜，龜龜為您流過血，為您——」
「閉嘴。」
葉凡面無表情的打斷道：「不是要還我的恩情麼？給我算。」
龜龜瑟瑟發抖。
它就隨便說說，主人您怎麼還當真了！
葉凡這段時間的頹廢，龜殼靈寶是看在眼裡的，並且一直暗戳戳的準備立個大功。
誰能想到竟是蘇前輩消失了……
它能找嗎？
它敢找嗎！
蘇前輩可是比主人還要可怕一萬倍，萬一真不小心找到了蘇前輩的位置，等待它的怕不是地獄。
「你若能找到她，我還你自由。」
「？？？」
龜殼靈寶瞬間瞪大眼睛：「主人，您……您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