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這點小要求,應該不為難吧?

  背後的紙人?

  陳彥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道:「是了是了,有這保命紙人在,本公子根本不怕你們!」

  說著竟然踉蹌站起,陰惻惻道:「小娘子,你這折磨人的手段可以啊,本公子馬上會全部用在你們身上的,真想看到你們恐懼顫抖求饒的模樣啊。⑥⑨ⓢⓗⓤⓧ   .⃝ⓒⓞⓜ」

  「啪!」

  回應陳彥的是一鞭子。

  似是覺得不解氣,東方鳶又連扎幾針,疼的陳彥那是嗷嗷慘叫,整個春香樓都被驚動了。

  但。

  偏偏無人敢上樓。

  只是紛紛猜測陳大少爺是不是換了口味,膩了女色換了男色,否則怎麼是個男人在叫?

  老鴇張姑姑笑呵呵道:「各位爺玩的開心,儘量別打擾陳公子的雅興。」

  此話一出,陳彥的幾個狗腿子也放下前去探查一番的想法,畢竟這裡可是血運閣,沒有不開眼的敢在這招惹陳彥,便繼續摟著懷中女子推杯換盞。

  「啊!」

  「別打,別打了,前輩我錯了,求求您了……前輩,不,姑奶奶,姑奶奶您饒了我吧。」

  七樓,房間中的陳彥絕望到顫抖,他發現身上的保命紙人竟然沒有半點兒護主的反應。

  東方鳶開口道:「說紙人的來歷,越詳細越好!」

  「是是是。」

  陳彥強忍著劇痛,小心翼翼道:「我父親是大長老陳舟,他有一次進入秘地尋寶,尋到了一位上界大能的隕落之地,似乎是什麼命宗的長老?那位長老身上有大量紙人,我父親將所有東西帶回宗門,經掌門鑑定,這是用來保命的紙人法寶。」

  蘇清歡神色凝重起來:「這種紙人,血運閣有很多?」

  陳彥神色茫然。

  他忽然意識到,這些門內弟子皆知的事情,眼前兩位女修怎麼會不知道?

  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不是血運閣的人!

  當下更加絕望了,能悄無聲息的避開血運閣的護山大陣,這境界實力得有多高啊。

  來不及細想,陳彥連忙道:「不多,也就不到兩百張,唯有對宗門做出大貢獻的長老、弟子才會得到賞賜。也因為這件事,我父親以元嬰境修為破格提拔為宗門大長老……」

  「呵。」

  蘇清歡冷笑一聲:「難怪血運閣一片死氣,原來成了命宗的買命之地。張知白倒是好狠的心,以一城凡人一山修士做祭,也不知所圖什麼。」

  「咯噔」

  陳彥心頭一寒。

  張知白便是血運閣的掌門。

  陳彥是金丹境修士,聽懂了買命二字,顫聲道:「前輩什麼意思?難道這紙人……」

  不等陳彥問完,東方鳶揮劍砍去,無法調動境界防禦的陳彥直接人頭落地。

  蘇清歡平靜道:「搜魂。」

  「是,前輩。」

  東方鳶照做。

  一個時辰後,她捏碎陳彥的魂魄,恭敬道:「蘇前輩,陳彥沒說謊。」

  蘇清歡輕嘆一聲:「血運閣……沒救了。」

  說完。

  蘇清歡又看向門外,平靜道:「掌門既然來了,又為何藏在門外。」

  「哈哈哈。」

  「多年未見,蘇道友風采依舊。」

  伴隨著爽朗的大笑聲,血運閣掌門推開門,他看都不看地面陳彥的屍體,和善開口:「不知蘇道友此番前來血運閣,所為何事?」

  「替我徒兒討個說法,他被你們血運閣的大長老搶了。」

  「……」

  張知白嘴巴張了張,難怪陳舟跟另外兩位長老突然暴斃,原來是惹到了玉女觀頭上。

  真是找死!

  至於蘇清歡所說真假,張知白沒有任何懷疑。

  畢竟按照玉女觀的作風,肯開口那必然不會有假。

  當下抱了抱拳:「蘇道友說個數吧,老夫定當補償令徒的損失。」

  蘇清歡沒開口。

  倒是東方鳶主動開口:「我家主人心善,只說讓你們血運閣意思意思。六七條龍脈之靈,六七百萬枚極品靈石,靈株什麼的一兩千株,法寶只要三五十件。對了,得是靈寶。」

  說著。

  東方鳶露出害羞的笑容:「我家主人就這點小要求,應該不為難吧?」

  張知白腦袋嗡的一聲,就是把血運閣賣了也湊不出這些個東西啊。

  尤其是龍脈之靈,那是論條送的嗎?

  張知白勉強一笑:「蘇道友的弟子當真是……調皮。」

  不敢說獅子大開口,張知白換了個攻擊性稍弱的一個詞形容。

  「哦?」

  東方鳶小臉頓時板起:「張掌門這意思,是不願意嘍?果然,血運閣就沒一個好人!」

  張知白欲言又止。

  倒是背上傳來一道聲音:「這倆女娃娃明顯是在戲弄你,為何不殺了?」

  張知白面色微變,最終無奈嘆了口氣:「因為她是玉女觀現任觀主蘇清歡。」

  「管他什麼觀,一連讓兩位貴人受驚。」

  一個紙人趴在張知白身後,陰惻惻的開口:「殺!」

  蘇清歡笑了。

  笑容如三月梨花盛開。

  「命宗的人,竟還敢來下界買命,你可知那位命宗長老是怎麼死的?」

  「……?」

  紙人心底一咯噔,他才甦醒幾十年,還真不太清楚那位長老的具體死因。

  只一瞬間,一輪明月自蘇清歡身後浮現,清冷月光籠罩在血運閣上空。

  「尊者!?」

  紙人聲音突然發顫。

  少許後意識到什麼,更加恐懼了:「不對,你不是尊者境,那這明月究竟是什麼!」

  茫然不解中。

  紙人莫名心生恐懼,它不由大吼道:「張知白,快逃,逃!!!」

  可。

  太晚了。

  月色如劍,橫掃而來。

  ……

  ……

  血運閣被滅了。

  當這個消息傳到葉凡耳中時,是三天後。

  葉凡整個人都懵了,龜殼靈寶更是嚇到胡言亂語:「乖乖,玉女觀怎麼這麼不講理……啊不對,怎麼這麼霸道,也不對……總之滅的好啊,蘇前輩威武霸氣,鳶姐威武霸氣!」

  「主人,您怎麼不說話,莫非是被嚇到了?」

  「不是。」

  葉凡搖頭:「我在想,那賠禮是不是沒有了。」

  龜殼靈寶:「……」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雖然血運閣被滅了門,但主人可是少了一份賠禮。

  家人們誰懂啊,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