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再看葉凡，只覺得在看一個惡魔。
像自己。
雖然對於總是不讓徒兒下山的可惡師父抱有不滿，但從未想著打他屁股！
這。
是一個徒弟該有的邪惡想法嗎？
簡直是欺師滅祖，簡直是大逆不道，簡直是該遭天譴！
不過自己師父如果是依依姐的話，嘿嘿嘿…
不對不對。
沈嫿你清醒一點！
你可是崑崙墟的聖女，多少名門正派弟子的榜樣，你絕不能被眼前這逆徒帶壞了！
但現在嘛，為了安全，還得繼續假扮葉凡師父的身份，雖然大概率已經暴露了馬腳。
沈嫿強忍不安，怯怯問道：「葉凡，你究竟有什麼問題要問為師的？」
「你真是我師父？」
「……當然，如假包換。」
現在這個情況，沈嫿只能咬緊牙關嘴硬到底。
「哦。」
葉凡應了一聲。
沈嫿本以為矇混過關，哪想到竟被一把抱在懷裡。
她驚慌失措道：「葉葉葉葉、葉凡！你要做什麼，我可是你師父，你不能這樣對我。」
「師父，我平日就是這麼對你的，你以前不反抗的，今天怎麼了？」
「……」
想到這美少婦風情萬種的模樣，被自家徒弟拉到懷裡會做什麼？
肯定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
等等。
葉凡跟他師父該不會是合歡宗的吧？
念頭升起之時，一隻手用力拍向那蜜桃臀。
「啪！」
臀浪陣陣。
沈嫿羞憤欲絕：「孽徒住手，我可是你師父！」
「我打的就是師父。」
「……」
沈嫿要吐血了。
這是哪個笨蛋師父，竟然會被自家徒弟按在懷裡打，太丟臉了，簡直是恥辱中的恥辱！
自己如果哪天再遇到了這美婦人，必須得笑話她兩年半，少一秒鐘都不行！
「別打了，別打了，我真是你師父……」
「啪啪啪！」
葉凡打的更用力了。
沈嫿羞憤欲絕的用力咬唇，努力不發出聲音。
相比較軀體上的疼痛，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更讓沈嫿難以接受，恨不能找根麵條自盡於此。
丟臉。
實在是太丟臉了！
終於。
在一輪又一輪的折磨中，沈嫿情緒崩潰了，因為她感覺葉凡太危險了。
現在只是開始，萬一再更進一步，到時候清白就沒了！
所以沈嫿嚶嚶嚶抽泣道：「別打了，我承認我不是你師父，嗚嗚嗚……」
「終於承認了！說，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假扮我師父的模樣，出現在我面前！」
葉凡神色陰沉，單手直接掐住沈嫿的脖頸，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讓假師父香消玉殞。
「……」
沈嫿不說話，她寧死也不願暴露真實身份。
不然今日之事若傳出去，崑崙墟豈不是會被淪為笑柄？
甚至，她沈嫿極有可能超越蓬萊仙宮那位被玉女觀初代老祖綁走的聖女，成為新一代的聖女之恥。
「不說？」
葉凡陰惻惻道：「別逼我把你脫光了扔大街上，相信我，這種事我做得出來。」
「……你不能這樣做，我現在是你師父的臉，萬一被人拍照錄像怎麼辦。」
「她肯定無所謂，甚至會讓我加大力度，誰讓你敢冒充她的。」
「……」
合歡宗。
這對兒師徒絕對是合歡宗的邪修，太邪惡了！
「還不說？」
葉凡眯著眼，另一隻手落在沈嫿胸口位置，只需要稍一用力，就能將整件衣服撕成粉碎。
「說說說……我說！我是玉女觀的弟子，我師父是蘇清歡，你若是敢對我下手，我師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葉凡。
瞧見葉凡不說話。
沈嫿以為嚇到了葉凡，一雙鳳眸明亮起來：「你竟然聽說過玉女觀的名號，你難道也是修仙者？太好了，既然聽說過，那就趕緊放開我，你應該知曉我玉女觀喜怒隨心百無禁忌，小心把你祖宗十八代的祖墳都給刨了！」
葉凡深深吸了一口氣。
找到原因了，玉女觀在外名聲這麼差，都是被外人潑髒水陷害傳播的。
「怎麼不說話了？」
沈嫿有了底氣，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你給我說話！」
葉凡氣笑了。
若非沈嫿露了怯，直接表露了跟玉女觀以及便宜師父蘇清歡不熟，葉凡甚至懷疑眼前這位是自己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大師姐……
「還不快撒手，小心我師父蘇清歡殺了你！」
沈嫿說的自己都快信了，仿佛自己真是玉女觀的一員。
「行，你快傳信給蘇清歡，讓她來救你，看是她打我還是我打她。」
「大膽，竟敢對我師父蘇清歡不敬！」
「……」
用著蘇清歡的臉，說蘇清歡的關門弟子葉凡對蘇清歡不敬，這是什麼神奇腦迴路？
葉凡不再廢話，既然你不肯表露身份，那我便親手剝開你這張皮！
葉凡指尖撫摸過假師父的臉，想要找到『人皮面具』撕下來，可……沒有！
葉凡微微皺眉，又摸向假師父的頭皮，這裡也沒有看到。
葉凡面色漸漸凝重。
不得不說，想要做到這種以假亂真的效果，一般的法術易容根本不可能，肯定是披著『人皮面具』的。而披著人皮，就不可能嚴絲合縫完美無瑕，貼著肌膚的地方一定會有可以撕裂的縫隙，所以葉凡將手伸進了衣服里。
沈嫿瞪大美眸，不敢相信葉凡那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甚至就連聖女峰跟……
她震驚茫然羞憤絕望到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就眼睜睜看著葉凡胡作非為，連六小時的限制期過去了都沒注意到。
滿腦子就一個念頭——
完了。
我不乾淨了。
……
「沒有縫隙？」
葉凡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略微茫然。
怎麼可能？
若非對方親口承認是假師父，葉凡甚至懷疑這是蘇清歡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
因為葉凡指尖觸碰了眼前女人每一寸肌膚，僅從皮、肉、骨以及聲音方面，沒能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眼前這個女人百分百就是蘇清歡。
甚至。
葉凡親自卜算了一卦，連卦象都顯示她是自己的師父蘇清歡。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連天道都能騙過去。」
葉凡這一刻沒了憤怒與殺意，十分震驚的詢問，他實在是太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