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指譚方才讓手底下人掏出槍械後,就讓圍住江燃的混混讓開了一條道。
江燃一隻腳站在地上,一隻腳踩著柳青青肥美多汁的豐腴,身前是暖黃色地毯鋪就得一條通道,通道兩旁跪了一地的人。
地毯盡頭是一地屍體和殘肢斷臂,粘稠鮮血將暖黃色地毯浸潤成了暗橙色,在燈光下顯得既血腥又詭異。
再往前是一扇隔絕他視線的門,這扇門也給了四指譚無限的逃生希望。
「江先生!」
從四指譚關上門到柳青青開口說話,至全部混混跪倒在地,已經整整過去了將近三十秒。
從五樓下到四樓,再跑到四樓乘坐電梯通往一樓的民房,最多也就是幾十秒。
即便還要從小巷子裡跑出去開車,全力狂奔的話也超不過兩分鐘。
江然直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孔有元心知可能已經追不上了。
見他看著跪了一地的地痞好像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道:「四指譚麾下的人沒幾個乾淨的,現在看似求饒,說不定轉身就會報復!」
「宗師之威他們都見識過,譚爺將所有人棄之如敝履,江先生饒過他們性命,只會收穫感激,沒人敢想著報復!」
柳青青見這個禿頭給江燃上眼藥,不由出聲辯解起來。
「何況這些人都是拿錢辦事,除了看看場子,應付應付鬧事的人,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你放屁!」孔有元被這個熟女睜著眼說瞎話的行為氣的不行,哪還在意她的風情,直接吐了一句髒話。
江燃想了想,從牌桌上拿起一副沒有開封過的紙牌,垂眸看著被踩在腳下的柳青青。
「撲克牌做工不錯,能送我一副麼?」
柳青青被這句話問的有些愣神,不過臉上還是迅速堆出諂媚誘人的笑容:「江先生說笑了,一副牌而已,您想要多少都可以!」
江燃滿意的點了點頭,挪開穿著運動鞋的腳。
柳青青霎時間感覺胸口的沉悶感一松,豐腴迅速反彈恢復原狀,即便是躺在地上,依然晃動起層層雪浪。
她剛大口呼吸了幾下,便感覺那隻腳離開胸口後,又伸到了自己後腰處。
還沒來得及思索這個舉動是想做什麼,就發現自己被對方腳背一墊,直接離地而起,漂浮躺在半空。
江燃抬腿一腳壓在她緊繃肥嫩的小腿上,讓柳青青從橫躺半空的姿勢轉了半圈,再度站直身體。
熟美婦人雙腳還未著地,就覺得小腹上傳來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自己就保持著離地數公分的高度,直直朝著牆邊倒飛而去。
江燃依樣畫葫蘆,把瑟縮在桌角還未緩過神的李有財也用同樣的方式踢向牆邊。
孔有元見他目光看向自己,不由嘴中發乾。
由於他一直站著,江燃也沒有踢他,拎著對方衣領跟扔沙包一樣拋了出去。
三人各錯開半個身位往後倒飛,柳青青和李有財都是背朝後,孔有元和他們眼神交錯,卻沒有在意這個問題。
他在看到牆壁上厚重的窗簾後,終於醒悟過來江燃要做什麼。
「江先生,為了防護和隔音效果,窗戶是特製的三層中空玻璃,加上中空層接近12厘米,且是鑲嵌形式,沒辦法開窗!」
江燃置若罔聞,腳下九劫勁讓地毯踩腳的地方直接下陷了少許。
腳掌處湧出來的一股巨大推力,使得他化作離弦之箭,瞬間追上已經倒飛出去數十米的三人。
江燃的加速度直接讓他越過孔有元,以及還處於懵逼狀態的李有財和柳青青。
他身形往前半傾,雙腳還呈助推之勢,一隻手始終負於身後,另一隻手則是拿著還未拆封的撲克牌懸在身前。
在來到牆邊時,恐怖的前行勢能戛然而止,他化作一片花瓣輕飄飄立定在地上,旋即一把扯下厚重的窗簾,讓其直接墜落在地。
呈現在眼中的一扇很厚的完整玻璃,無法平開或側開。
眼見著就要以這麼快的速度一頭撞上厚重的玻璃,柳青青已經預想到了自己裂開的場景,她頭皮發麻的將頭顱轉正,不敢再看。
預想中身體四分五裂的情形沒有發生,一隻腳直接抵在她翹臀上,將恐怖的力道消弭於無形。
柳青青心驚肉跳的睜開了雙眼。
便看見一隻拿著沒有拆封撲克牌的修長手臂從自己肩頭旁探出,輕託了一下李有財的後背。
於是這個在倒飛時哇哇大叫的胖子,也像是變成了一張紙,失去了所有動能,安安穩穩的飄落在原地。
緊接著這隻手在孔有元緊閉雙眼,只差幾厘米就要撞上玻璃的千鈞一髮之際,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衣服。
血肉模糊的一幕沒有發生,孔有元這麼快的速度,也沒拽動身旁青年的腳步。
他兩根手指幾如山嶽不可撼動。
江燃鬆開手指,孔有元從離地幾公分的高度掉在地上,跟小幅度的墊步原地跳了一下似的,那一絲輕微的震感完全可以忽視。
他抹了抹禿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江先生,您再慢一點,我可就交代在這裡了!」
柳青青豐腴亂顫,體會到剛才那種毫無抵抗之力倒飛出去的感覺,再被一隻腳卸掉所有衝擊力,她終於切身感受到了宗師之力。
方才被踩在腳下,只知道對方殺了很多人,卻沒有親身經歷時的感受更為直觀。
也無怪乎父親這麼深的城府和手段,也在頃刻間選擇了逃走。
面對宗師,陰謀詭計是何等可笑的東西?
柳青青潤澤嬌艷的熟美身軀輕顫,凌亂的髮絲粘黏在紅唇和俏臉上,滑膩的香汗汨汨而流。
這莫名其妙一幕也讓跪倒在地的一眾馬仔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拖著膝蓋轉過身去。
看到身形如松,體態如鶴的江宗師一隻手貼在了厚實的三層玻璃上,雖不明白對方在幹什麼,但看這情況,好像是放過他們了?
「我就說麼,大家又沒出手,他憑什麼殺了我們?」
強烈的恐懼如潮水般退去,一個地痞忍不住癱軟在地,小聲嘟囔了起來。
「宗師也不過如此,放虎歸山的道理都不懂。」腮幫連接到側邊脖子有道蜈蚣狀疤痕的混混,目光陰狠。
「對對對,放虎歸山,十個你也不是人家對手!」有流氓無力的點了幾下頭,語帶嘲諷。
「煞筆啊!」帶著蜈蚣疤痕的混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雖然離著江燃好遠,但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我們肯定不是他對手,但是他沒父母和兄弟姐妹麼?」見一種兄弟皆是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他怨毒的笑了笑。
「就算沒有直系親屬在世,難道咱們不會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結了婚生了娃,還怕找不到機會報復?」
「到時候把他老婆弄去火爐州找幾個黑傢伙拍拍視頻,氣不死他也得噁心死他!」
眾多地痞對視一眼,各有心思,臉上淫笑和因為剛才跪地求饒的羞憤皆具,相同的是都沒有反對這番話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