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歲月5樓。
美女荷官聽到耳麥中傳來的回應聲,在得知那個神情淡漠的青年沒有作弊後,心底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她一把揭開骰筒,臉上的冷艷徹底消失不見,高挑的身形如遭雷擊,忍不住倒退兩步,難以置信的看向牌桌旁毫無喜色的青年。
牌桌旁的眾多賭客,這一次沒有發出巨大的驚呼,很多人都還處於懵逼狀態。
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上一輪跟著用小金額押了圍骰的那幾人,早已呆若木雞,心中唯有還真就這麼邪門一個念頭。
也有部分較為冷靜的賭客默不作聲,觀察著冷艷荷官的表情和動作。
牌桌旁的青年離骰筒那麼遠,根本接觸不到,因此唯有搖骰的荷官有辦法作弊。
李有財伸出手用力的掐了一把,沒感覺到疼痛,難道真是輸太多出現幻覺了?
「你踏馬掐我做什麼!」孔有元痛叫一聲,一巴掌打在對方臉上。
江燃目光落在骰子上。
三個一,再一次的圍骰。
今天無論是誰來搖這個骰筒,都必然只會開出他所押中的那個點數。
「9000萬。」江燃目光隔著牌桌,遙遙落在毫無反應的荷官身上,雲淡風輕提醒著。
指定點數圍骰1賠150,贏下這一把剛好是9000萬,如此簡單的數學題他還是會做的。
美女荷官聽到這個金額,身體抖了一下,抬眼看向監控,顯得有些極其無助。
眾多賭客也被這個龐大的金額刺激到,居然趁勢嘶吼起來:「黑幕!黑幕!」
「賭場自己出千!」
隨著參與進來的賭客愈來愈多,有人開始亂潑髒水,甚至叫囂著讓賭場賠錢。
「賠錢!老子下午玩到現在,輸了二十多萬,就算運氣不好,也不至於輸這麼多吧!」
「就是就是!我押大就開小,我押小就開大,押8點就開9點,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參與賭大小的賭客在目睹有人連續押中兩次定點圍骰,翻了整整22500倍,4000元變9000萬的誇張場面下,質疑起賭場自己作弊。
押中一次圍骰,還能勉強說江燃運氣驚人,連續押中兩次,這就純粹是將大家的智商放在地上摩擦。
他們完全不考慮賭場會不會用這麼蠢得手法作弊,只是突然發現有了一個理由可以用來發泄自己的情緒罷了。
「肯定是她監守自盜,聯合這個小黃臉作弊!」
有人說著說著,突然將矛頭指向了冷艷荷官。
她臉上神情瞬間變得驚恐,連連搖著頭想要辯解,這話倘若傳進譚老大口中,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
對方可不會去管她和這個青年認不認識,會不會蠢到連開兩次圍骰,只會在意賭場賠了九千萬。
九千萬啊!
賭場常客主要就是玩骰子金花的人最多,加上其餘項目,一晚上也就百來個人會輸到20萬以上。
聽起來這些錢也有幾千萬,可這是流水,輸贏的錢都在賭客手中來回流轉。
除了賭大小可以偶有莊家通殺的機會外,金花、梭哈這些玩法,都是賭客和賭客在玩,沒人傻到去和賭場的人賭牌。
3000萬流水,抽頭也就150萬,還得刨除跟著四指譚混飯吃的一幫人開銷,這9000萬要是換作淨利潤,說句不客氣的話,幾個月都不一定賺得到。
她每天雙腿開一次能賺1萬塊,全年無休,都得整整干25年。
四指譚剮了她都不意外。
牌桌附近肆意發泄憤怒的人群也引起了諸多打手的注意,貼著牆邊或站或坐的壯漢拎起地上的棒球棍,摩拳擦掌的走了過去。
「你們踏馬的想死啊!!」一個戴著鼻環,留著平頭的青年一棍砸在了一張空置的牌桌上,用棒球棍指著躍躍欲試的一群賭客。
他完全沒把賭大小牌桌附近那三十多個賭客放在眼裡,身後跟著六個斜頭歪腦的男人,手裡都拎著棍棒。
七個人耀武揚威的站在冷艷荷官身側,惡狠狠的盯著人群,手中棒球棍上下指點。
「都老實點,鬧到譚爺面前,一個都跑不了!」
一眾賭客原本裹挾眾勢,也不太怕他們,聽到這話一大半人瞬間就慫了,那股義憤填膺,誓要討個公道的氣勢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別怕,你待會兒跟我走,我會告訴譚爺事情經過的。」
眼見著局勢很快得到控制,戴鼻環的青年偏過頭去安慰被污衊作弊而顯得驚慌失措,不復神情冷艷的荷官,醜陋的眼神順著她領口往裡探。
美女荷官感激的轉頭和他對視一眼,觸上對方那貪婪的目光,頓時明白對方話中的「跟他走」代表著什麼。
江燃看著眼前多人對峙,堪稱滑稽的場面,垂眸看向一旁的李有財。
「你不是說贏一個億都沒事麼?他們這舉動是準備賴帳?」
李有財苦笑著撓了撓頭,也不知道他是調侃還是真沒弄明白情況,在對方這壓迫力十足的眼神下也不敢怠慢。
「要是你和剛才贏了我四千多萬的那個傢伙賭,或者和其他賭客賭,贏十個億都無所謂,賭場抽5個點,你贏的越多他們賺的越多。」
「玩骰子押注大和小的賭客都有,本質上無論輸贏還是賭客籌碼的互相交換,加上抽水,賭場本來也是穩賺不賠。」
「這一輪你贏了9000萬,把押大小的賭客籌碼全賠給你都不夠,等於說變相動了賭場的利潤。」
李有財說到這裡,也有些奇怪江燃到底是怎麼出千的,難不成真的是那個荷官配合?那這種手法和方式只能說一句愚蠢。
他根本不相信連續兩次撞大運這種事,押大小連續贏十次都可能,定點圍骰連中兩次,必然是出千,否則任何解釋都有些蒼白。
江燃若有所思,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不能直接去贏賭場的,要贏賭客的。
他眼露寒光,快步走到荷官和那七個打手面前,言語中的淡然依舊,卻也帶著些微冷意。
「這9000萬你們賭場是準備賴帳?」
話語聲不大,在發生變故後終於靜下來的賭場裡卻顯得朗然入耳。
戴鼻環的青年正邪惡的打量著美女荷官上半身的曲線,察覺到動靜猛然轉頭,便看見始作俑者,一個氣質出塵的青年站在了身前。
他嗤之以鼻的發出一聲輕哼,抖了抖右邊肩膀。
孔有元見此一幕,當即覺得口乾舌燥,有種兩股戰戰的錯覺。
「當然不會賴帳!」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人群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來人至少一米七二的身高,七寸的黑色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太大聲音,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一般,散發著極度的熟美。
兔子猶如打了激素顫顫巍巍,玉腿修長白皙奪人眼目,每一步都會導致小腿變得緊繃更顯驚艷,除了性感還是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