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范禹帶著一臉的怒氣,呵斥道:「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你跟嫣嫣一樣,狗屁都不懂!」
「當初你要是能聽爹的話,嫁給呂家,范家能沒落到這個地步嗎?」范禹越說越氣,心中怒火翻湧而出。
原本范家是準備讓范春霞嫁給省城呂家的,可范春霞死活不同意,一門心思跟了秦建國這個廢物。
若是秦建國能執掌秦家也就算了,偏偏他在秦家狗屁都不是,什麼地位都沒有,范禹是打心眼裡看不起秦建國!
眼神之中充滿著鄙夷之色。
「嫁了個廢物,養了個廢物,一家子都是廢物!」范禹高聲怒罵。
范春霞只能默默流淚,秦建國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看著你就來氣,現在你還敢來教訓我?」范禹終於忍不住,抬手就要再甩給范春霞一記耳光,卻被及時趕來的秦婉柔給攔住了。
「這裡是我家,你給我放尊重點!」
秦婉柔一聲嬌喝,連忙挽住母親的胳膊,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
「真是沒大沒小!」被秦婉柔懟了一句,范禹心怒火更旺了,罵道:「我是你舅舅,敢這麼跟長輩說話,我看你是找打!今天我就替你媽教教你什麼叫尊敬長輩!」
話音落下,范禹挽起袖子,就要教訓秦婉柔,可手剛抬起來,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死死的握住。
「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做一個讓人尊重的長輩?」
葉牧龍冰冷的聲音瞬間在范禹耳邊響起。
他可不管范禹是不是秦婉柔的舅舅,敢動自己的女人,那便是死罪!
「你就是秦家的女婿?」范禹輕蔑的掃視著葉牧龍,怒道:「哼,一家子都是一個德行,目無尊長的畜生!」
啪!
范禹話音剛剛落下,葉牧龍便直接抬手甩了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下去,不僅把范禹給打楞了!
整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范禹的專橫霸道,秦家人都知道,秦建國被自己這個大舅哥欺負了這麼多年,甚至都已經習慣了他的專橫霸道。
葉牧龍的這一巴掌,著實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小兔崽子,你敢打我?」
良久,范禹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瞪著葉牧龍。
「啪!」
毫無徵兆!
乾脆響亮!
葉牧龍手起掌落,又是一記耳光,痛痛快快的甩在了范禹的臉上。
「嘶!」
就連范嫣嫣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父親的專橫霸道,如果說葉牧龍第一個耳光是震驚,那這第二個耳光,就是驚悚了!
「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弄死你!」極度的憤怒,已經讓范禹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只見他隨手抄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朝著葉牧龍的胸口就捅了過去!
「老公小心!」
「爸,別!」
「范禹,你快住手!」
眼看著范禹這一刀捅下去,就要鬧出人命來,全家人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秦婉柔更是已經起身,想要護在葉牧龍的身前。
可就在此時,又是一聲脆響!
「啪!」
范禹被打的眼冒金星,手中的水果刀哐啷一下掉在地上,嘴角也開始流出了鮮血。
「長輩,就要有個做長輩的樣子,如果還不會的話,我不介意繼續教你!」葉牧龍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居高臨下的看著范禹。
強大的氣場,瞬間便壓的范禹渾身一顫!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就連范嫣嫣也不敢相信,向來是說一不二,專橫霸道的父親,這一次竟然落了下風?
「小子,你有種!」范禹牙咬得咯吱作響,雙拳緊握,手臂青筋暴起,冷冷的看著葉牧龍!
被一個小輩當面掌摑,這麼些年了,他哪裡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可是眼下,無論是在實力上,還是在氣勢上,自己都不占上風,縱然范禹心裡有再多怒火,也得暫時壓著,畢竟還有正事要做!
「今天我是來接人的,沒時間收拾你,等我處理完了嫣嫣的婚事,這筆帳再慢慢跟你算!」
范禹冷冷的撂下一句狠話,轉身便要拉著范嫣嫣離開,任憑范嫣嫣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她註定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為了整個范家,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必須嫁給那個自己心中無比討厭的男人!
然而就在范禹拉著范嫣嫣要走出別墅的時候,葉牧龍卻突然擋在了范禹的面前!
「接人可以,嫣嫣是你女兒,你把她接走,我不攔著,不過……」葉牧龍語氣猛然一頓,緊接著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你要先給我媽道歉!」
什麼?
給范春霞道歉?
范禹被打了三記耳光,本就在氣頭上,若不是因為著急接范嫣嫣回去,他恨不得馬上就撕碎了葉牧龍!
現在葉牧龍竟然又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范禹心中的怒火幾乎就快要從眼中噴出來了!
長兄如父!
這時范家的規矩,范禹打范春霞,在范家也是天經地義!
甚至就連范春霞都已經被范家這思想給洗腦了,對於范禹的打罵從不敢有半句怨言,只當是自己做得不對,哥哥教訓自己罷了。
現在葉牧龍竟然要讓范禹給范春霞道歉?
就連范春霞自己都感覺很意外,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們秦家的這個女婿,是不是腦子有病?從精神病院剛出來吧!」范禹一聲怒斥。
「牧龍,不用道歉,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插手哥哥的家事,我……」范春霞說著便哽咽了起來,眼眶都紅了,淚水在眼窩裡打轉。
從小到大她受到的打罵實在太多了,如今回想起來,忍不住一陣心酸。
「媽,您說的沒錯,婚姻大事,豈可假手他人?即便是父母,也無權干涉!」葉牧龍連忙上前安慰。
「不論是誰,錯了就應該道歉,這是三歲小孩都明白的道理!」話音落下,葉牧龍的目光再次看向范禹,眼中已經閃動著點點的寒芒:「這個道理,還需要我再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