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上,那些港島名流和風水界人士,看得目瞪口呆,全神貫注之下,見突然有飄忽不定的聲音傳來,他們的心聲頓時搖曳,如突然置身幽幽黃泉,周圍昏暗,鬼哭狼嚎。
不過好在賈承天一聲爆喝,才讓他們清醒過來。
這魔音相隔數百米,只是餘音,還能亂人心智,威力可見一斑。
「頭好疼!」
輪船甲板上,一些人雖然回過神來,但剛才神經被擾,此刻不由頭暈眼花。
莫衛國,周曉蓉,李建明有莫海守護,自然沒有一點印象,至於鄭秀珠和李欣雨,莫海就懶得守護她們了。
鄭秀珠體弱,此刻回過神來,揉著太陽穴,乾嘔要吐,李欣雨年輕,但也受到影響,有些不舒服。
「剛才是怎麼回事?」李欣雨不由問道。
但沒人回答她,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黑龍島方向,田介見骷髏魔音被破,竟然直接祭出骷髏頭。
骷髏頭如活物一般,發出奇怪的聲音,飛向賈承天,賈承天持劍相迎。
「砰」
一聲撞擊,七星法劍斬在骷髏頭上,骷髏頭竟然紋絲不動,似乎,還朝著賈承天邪魅一笑。
賈承天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冷哼一聲,再次揮劍,這次,七星法劍不辜負地將骷髏頭斬開。
「邪器也敢放肆。」賈承天見自己將骷髏頭斬開了,略顯得意地一笑,但很快,他的笑容,又凝固了,他發現,他的七星法劍,竟然卡在了骷髏頭中,他揮劍,但就是甩不掉,就好像這骷髏頭,已經和七星法劍融為一體了。
田介落在賈承天面前,冷笑看著賈承天。
「你說我的法器是邪器,那你這把劍,難道就不是邪器嗎?」田介饒有興致地看著賈承天手中的七星法劍,似笑非笑地說道。
賈承天不答,再次拿出紅色符紙,想將這個骷髏頭燒成灰燼,但這次,他祭出符紙,卻並沒有烈火出現,骷髏頭溢出黑氣,黑氣如跗骨之蛆,在七星法劍的劍身上蔓延。
這七星法劍本來就有陰煞之氣,只不過被賈承天用符陣加持,才能為他所用,但現在,這骷髏頭的煞氣入侵,賈承天留在七星法劍劍身上的符文陣法,被煞氣侵蝕,逐漸失去了效果。
黑氣順著劍身,朝劍柄而來,賈承天拿出五枚銅錢,扣在劍柄上,銅錢發出微光,抵擋黑氣蔓延,但終究還是勢單力薄,被黑氣覆蓋,賈承天臉色凝重,雖然不甘心,但不得不將七星法劍丟到一旁。
田介順勢,將七星法劍拾起,打量七星法劍,笑道:「這把劍,陰煞之氣如此濃郁,我看更適合我使用,畢竟,我是邪魔外道嘛。」
賈承天皺眉,臉色變了又變,田介這話,明顯是諷刺他的。
「田介,這把七星法劍,可不是什麼邪器,只是長埋於陰煞之地,日積月累,才會沾染了陰煞之氣,你可不配使用它。」賈承天辯解,只是底氣,沒有剛才那般足了。
賈承天還是輕視了田介,以為三十年時間,他驚才艷艷,進步神速,而田介則是故步自封,他自信可以與田介一戰,但沒想到,田介的修為,他卻難以望其項背。
「我要是不配,這把劍,也不可能在我手中了,你連護住自己法器的本事都沒有,也敢來和我鬥法,簡直可笑,我今天,就先殺你,再去殺你師父。」田介冷笑道。
七星法劍,此刻已經漆黑如墨,就好像烏木,田介取下骷髏頭,骷髏頭的裂口,自己癒合。
這次交手,賈承天占據下風,必敗無疑。
輪船上,雖然相隔甚遠,但不少人,還是看清了局勢。
「賈大師的劍,被對方奪去了。」
「這怎麼可能?賈大師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東南亞狂徒?」
「是真的,賈大師好像真的占據了下風,法器都被奪走,這,這是不是要敗了啊?」
「胡說八道,賈大師可是我們港島大風水師,怎麼可能敗?」
一群人,頓時議論紛紛,華夏人,這一點倒是不錯,民族榮譽感還是有的,沒人希望賈承天落敗,畢竟,賈承天要是敗了,那關乎的可不是個人榮辱,還有整個華夏風水界的榮辱。
劉兆輝,韓素青等劉家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可是對賈承天寄予厚望,還希望藉助賈承天之手打擊震懾莫海,要是賈承天今天被東南亞那位殺了,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全盤落空了。
「賈大師是不可能敗的,勝負未分,你們別胡說八道。」韓素青聽到有人唉聲嘆息,不由大聲說道。
眾人沉默,緊張地看著。
而莫海,卻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不遠處,一隻在海中游弋的藍鯨。
「爸,媽,鬥法沒什麼看頭了,還是看看這藍鯨噴水吧。」莫海笑道。
「小海,是不是賈大師要敗了?」周曉蓉問道。
「是已經敗了,對方是和他師父一個輩分的人,他不敵,也在情理之中。」莫海隨口說道。
莫海的聲音沒有遮掩,周圍人都聽到了,韓素青更是氣得臉色鐵青,不滿地說道:「你又不是風水界的人,怎麼可能了解賈大師的實力,賈大師還沒有全力以赴,何談完敗,你別在說風涼話,難道賈大師輸了,我們就能光彩嗎?賈大師代表的可是我們華夏人,你說這番話,真是妄為華夏人。」
「他可代表不了華夏人,他只能代表他自己,甚至,連他師父也代表不了。」莫海輕笑。
「你」韓素青還想說話,但莫海一個冷峻的眼神看過去,韓素青如鯁在喉,倍感壓迫,只有閉嘴。首發
莫海對賈承天和田介鬥法一事,興趣缺缺,但其他人,卻更有興趣了,一臉緊張地看著。
他們對賈承天,依舊抱有希望,不甘心賈承天真的如莫海所言,會敗在一個東南亞人手中。
但莫海所言,豈是妄斷。
田介奪走了七星法劍,激發了七星法劍被壓制的陰煞之氣,實力更勝,他一手持劍,一手托著骷髏頭,兩件法器加持,賈承天的性命已經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