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應了,我可以認你兒子當乾兒子,但你必須幫我報仇,殺我兒子的人,可不是普通人,他的實力,已經遠超一般神境強者了。」吳炳雄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
吳炳雄怎麼可能不想報仇,只是迫於莫海的實力,他不敢報仇而已,此刻看到了報仇的希望,復仇之火,又忍不住在他心中復燃。
「管他是什麼人,到時候煉屍族稱霸武道之時,一句話,就可以讓他跪到我們面前。」馮五爺得意洋洋地笑道。
「那就最好不過了。」吳炳雄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幾分鐘之後,婚車隊伍緩緩開進山莊之內。
馮五爺今天很高興,看著主婚車笑道:「吳老,蕭兄,你們乾兒子娶的老婆,可是西南省第一美女啊,走,我們過去看看。」
馮五爺帶著吳炳雄和蕭橫江來到主婚車旁,馮五爺大聲說道:「峰兒,下車吧。」
車門在萬眾矚目之下,緩緩打開,但並不是馮峰,也不是柳思思下車,而是柳振南率先下車,柳振南手中還拿著一個花瓶。
見柳振南從主婚車下來,圍觀者,都是一臉愕然。
「柳總,你怎麼坐在主婚車中?我兒子呢?」馮五爺臉色頓時黑了。
柳振南此刻,真是如芒在背,但也沒有辦法了,只有硬著頭皮,將手中的花瓶遞給了馮五爺。
「這是什麼?」馮五爺的臉色更黑了。
「馮五爺,你不是要你兒子嗎?」柳振南小聲說道,語氣微微發顫。
「我問我兒子在什麼地方,你給我花瓶幹嘛?」馮五爺怒道,今天大喜日子,他本來不願意動怒的,但這柳振南,似乎在玩他。
「你,你兒子,就在裡面啊。」柳振南小心翼翼地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看向馮五爺手中的花瓶,完全不知道柳振南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馮峰去接個新娘就被殺了。
「柳總,你覺得這個玩笑好笑嗎?你以為你這花瓶是太上老君的法寶啊?無聊。」馮五爺嗤笑,臉色不悅,然後直接將花瓶扔了。
「啪嚓」一聲,花瓶落在水泥地面上,摔得粉碎,裡面馮峰的骨灰,也灑落一地。
柳振南見馮五爺居然將花瓶扔了,大驚失色,想要阻攔,但已經晚了,花瓶碎了一地。
「來人啊,將垃圾掃乾淨。」馮五爺喊道,馬上就有下人拿著簸箕前來打掃。
「馮五爺,這,這裡面裝的,真是你兒子。」柳振南要哭了。
「柳總,你還沒玩夠啊,峰兒,快點下車。」馮五爺雖然看到花瓶里的白灰,但是根本不會聯想到,這是他兒子的骨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還以為自己的兒子聯合柳振南在鬧著玩。
所有婚車裡的人,都下車,後面的那輛車中,柳思思和楊婉下來。
馮五爺見柳思思穿著隨意,不由臉色一沉,問道:「思思,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你怎麼穿成這樣,我馮家不是給你定製了婚紗嗎?你怎麼不穿?」
「馮五爺,我和你兒子的婚事,已經不算數了,我還穿婚紗幹嘛?那件婚紗,回頭我會還給你們馮家。」柳思思說道,雖然心中害怕,但是此刻也豁出去了。
聽到柳思思這話,馮五爺肺都要氣炸了,今天他請了這麼多客人來,要是婚結不成,他還有什麼臉見人。
「思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和峰兒的婚事,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反悔嗎?今天這婚,你不想結,也得結。」馮五爺沉聲說道。
「馮五爺,現在不是我想不想結的問題,而是我就算要結婚,你讓我和誰結婚?」柳思思無奈地說道。
「當然和我兒子了,你這不是廢話嗎?你和你父親,應該玩夠了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馮五爺壓抑著怒火說道。
「你兒子在那裡,你說我和他怎麼結婚?」柳思思指著馮家下人手中簸箕里的骨灰說道。
「你們柳家,到底什麼意思?」馮五爺依舊不信,漸漸沒有了耐心。
「馮五爺,你,你兒子,剛才已經死了,花瓶中裝的,真是他的骨灰。」柳振南說道。
見柳振南神色鄭重,馮五爺的心,突然緊緊懸了起來,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
「這不可能。」馮五爺搖頭,實在難以置信。
在場的人,都不信,馮峰出去接親,又不是去火葬場,怎麼才一個多小時,就變成一把灰了,太過無稽,無法讓人相信。
吳炳雄和蕭橫江二人,此刻也是一臉懵逼,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剛才還說的好好的,吳炳雄和蕭橫江兩人同病相憐,痛失愛子,打算認馮峰為乾兒子,但是現在看來,馮五爺和他們,似乎也同病相憐了。
「這絕對不可能,你們把我兒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馮五爺有些發狂了。
「馮五爺,我真的沒有騙你,你還是快點將你兒子的骨灰收起來,要是等一下起風了,那就慘了。」柳振南勸道。
「我不會相信的,就你,也敢殺我兒子。」馮五爺嗤笑,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要是柳家敢和他作對,也不會答應將柳思思嫁給他兒子了。
「我當然不敢了,但是有人敢。」柳振南說道。
「誰敢?」馮五爺冷聲問道。
柳振南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旁邊的主婚車之中。
「馮五爺,聽柳總說,你這半年來,一直在找我,今天見面,我也沒有什麼見面禮的,就用你兒子的骨灰當見面禮吧。」主婚車之中,傳來一道悠然自得的聲音。
一聽到這道聲音,馮五爺的臉上,頓時籠罩上一層厚重的烏雲,陰沉得有些可怕。
而旁邊的吳炳雄和蕭橫江,也是臉色陡變,對於莫海的聲音,他們太刻骨銘心了,怎麼可能忘記。
「難道,真是他。」吳炳雄和蕭橫江,嚇得可不輕。
「小子,原來是你,別躲躲藏藏了,出來吧,知道我找你半年了,你還敢露面,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不信,你有膽子敢殺我兒子。」馮五爺到了現在,還不信他兒子已經變成一把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