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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橫江穿著黑色大衣,手中夾著一根雪茄,氣勢洶洶而來,他是聽到槍響,還以為是兒子殺人了,這才趕來。
「少爺又殺誰了?」蕭橫江來到人群中,問道。
「是,是少爺,被人殺了。」一位保鏢,哆哆嗦嗦地說道。
「什麼?少爺人呢?」蕭橫江聲音提高了一百分貝。
人群分開,露出了蕭然,蕭然,躺在血泊中,雙目睜得老大。
蕭橫江看到兒子,直接愣住了,精神恍惚,差點站不穩,手中的雪茄,也掉到了地上。
整個莊園之中,安靜得有些可怕,所有人,都在看著。
蕭橫江一步一步地走到兒子身邊,他的腳步沉重至極,來到兒子身邊,蕭橫江蹲下身子,幫兒子合上雙眼,然後站起,眼皮翻起,一道森寒的目光,在場中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是誰幹的?」蕭橫江的聲音,很低沉,但是落在人的耳中,卻讓人不寒而慄。
所有人,都不敢和蕭橫江對視,唯獨,只有莫海一個人,臉色平淡,格外顯眼。
「是你殺了我兒子?」蕭橫江看著莫海,目光幽幽,殺意隱現。
「你兒子該死,殺了也就殺了。」莫海隨口說道。
「我兒子該死,也輪不到你來審判,你殺我兒子,我要讓你償命。」蕭橫江怒道,雙目似乎都要射出火來,他縱橫華中地下世界幾十年,什麼人沒見過,向來都是他把別人按在地上摩擦,沒想到今天,一個年輕人,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我能殺你兒子,就能殺你。」莫海無所謂地說道,根本沒當回事。
「你敢?」蕭橫江怒道。
「你可以試一試,我敢不敢?」莫海笑道。
莫海這個態度,倒是讓蕭橫江慎重起來,他有些摸不透莫海的底細。
「蕭叔,這小子能耐不小,是武道中人,一般人對付不了他,等我爺爺來對付。」程牧在一旁,低聲提醒。
蕭橫江點了點頭,程家可是武道世家,老爺子更是武道巨擘,對付莫海,還不是手到擒來。
「武道中人,隨意殺害普通人,你這是犯了大忌,這件事情,就算鬧到龍武院,你也沒有辯解的理由。」蕭橫江沉聲說道。
「我要殺人,何須辯解,龍武院,在我眼中,又算得了什麼。」莫海輕笑。
莫海上次在鷺島市,倒是聽師家老祖宗提起過龍武院,知道這是一個存在平衡武道和外界的部門,不過現在,時局平穩,武道和外界鮮有衝突,所以龍武院幾乎形同虛設,但是卻依舊有存在的必要,它就是武道中人行事的準則,要是武道中人,肆意妄為,就算外界律法無法審判,但還有龍武院可以審判。
龍武院對於武道有威懾作用,但是對於莫海,自然沒有作用,莫海行事,諸天神佛也無法干涉,更別說,這什麼龍武院了。
「哼,狂妄,不過已經不需要龍武院來對付你了,程家老爺子,馬上就要來了。」蕭橫江冷笑。
「那就等他過來吧,你有什麼底牌,儘管使出,今天我既然來了,就陪你們好好玩一玩。」莫海笑道。
「希望你等一下,還笑得出來,你根本不知道程老爺子的修為有多麼厲害。」蕭橫江臉色深沉,對莫海的恨意呼之欲出。
突然,程牧的手機響了,程牧接聽了電話,頓時欣喜。
「小子,你等死吧,我爺爺來了。」程牧掛掉電話,頓時得意起來。
在程牧看來,莫海再厲害,也沒有他爺爺厲害。
爺爺在他心中,就是神,無人可以相比。
「或許,你爺爺認識我。」莫海笑道,上次滄南武道聚會,華夏武道很多勢力都去了,程家,也可能去了,要是去了,莫海不認識程老爺子,但程老爺子,肯定認識自己。
「認識你也沒用,照樣殺你。」程牧嗤笑,然後連忙朝門口跑去。
很快,一位穿著中山裝,花白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老者,龍行虎步而來,一看他的精氣神,就知道他不簡單。
程一奎,武道世家程家老爺子,程家,在華夏武道,也頗有地位,現在華夏七大武道世家之一羅家的老祖羅絕上次死在了滄南,羅家的地位,搖搖欲墜,程家正在籌劃,取而代之,成為新晉的七大武道世家之一。
「爺爺,就是那小子,今天打傷我,而且,剛才還殺了蕭然。」程牧指著莫海,憤憤說道,就好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孩子在大人面前告狀。
就連蕭橫江,都不由上前,控訴著莫海。
程一奎走到蕭然的屍體旁,看了蕭然一眼,白眉微蹙,然後看向莫海,目光如虎。
莫海以為程一奎會認識自己,但是可惜,程一奎上次因為閉關,並沒有前去滄南參加武道聚會,所以他並不認識莫海。
當然,關於滄南武道聚會的事情,雖然彭連山讓眾人不要對外宣揚,但還是有風聲走漏。
關於莫海的傳聞,也是很離譜,導致許多人雖然聽說了,卻根本不信。
「你是什麼來頭?」程一奎見莫海這麼淡定,就知道莫海不簡單,殺了蕭橫江的兒子,居然還如此有恃無恐,估計是有強大的背景支撐。
「你居然不認識我,讓我有些意外。」莫海笑道。
「我有必要認識你了?」程一奎皺眉,莫海分明很年輕,但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讓人心中不爽。
「看來去年的滄南武道盛會,你沒有參加,你要是參加了,肯定會認識我。」莫海笑吟吟地說道。
聽到這話,程一奎心中一驚,再次打量莫海。
「你,你是在滄南武道盛會上,力壓群雄的莫公子?」程一奎有些難以置信。
「你倒是不傻。」莫海輕笑。
「爺爺,別聽他的,那個莫公子,鬼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傳聞中那麼厲害,而且就算他是莫公子,我就不信他會是爺爺您的對手,我們沒必要怕他,十有八九,他是想冒充那個莫公子的名頭嚇唬我們。」程牧先是一驚,旋即冷笑道,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