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潔的光芒籠罩著整個柴契爾大教堂,人形光影仿佛巨人一般,就站在大教堂的後方,整個區域熠熠生輝,光芒萬丈,神聖的氣息瞬間擴散出去。閱讀
一時間,外面那些普通人全部跪倒在地,深深呼喚著上帝保佑。
在他們的眼中,這就是神,神正在福澤這個世界。
可是在楚天的眼中,這卻是一種強悍的威壓。
他先天境界也能夠對其他較弱的境界施展威壓,能夠讓別人不戰而敗,而這個光影身上的威壓卻是來自無數個日日夜夜,無數信徒的深深禱告,這種信仰之力一瞬間爆發而來。
進入先天境界,已經算是陸地神仙,重力對於修行者的影響很小,他們可以憑空飛行,而且速度極快,但是此刻,楚天身上卻是被施加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想要強行的讓他膝蓋彎曲。
咔咔咔!
楚天渾身的骨頭都在作響,但是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他獰笑著說道:「就算你是真的神,你也不配讓我下跪!更別說,你根本不是神!」
只見楚天突然直起身,渾身修為爆發,抵抗著這種威壓。
一個站在教堂之中的人,和周圍那些跪拜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些匍匐在地跪拜的眾人們,正對著一個巨大的人形低頭,唯獨楚天一人站立。
而楚天的渺小,和那巨大的人形光影比起來,又是一種強烈的視覺感。
轟轟轟!
人形光影緩緩張開了雙手,似乎在手臂下還有垂下的衣袖,威壓更甚,以至於在楚天的眼中,柴契爾大教堂都正在發出痛苦的哀吟聲。
教堂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一個華麗的燈具突然掉落。
楚天身上的壓力更重,他緩緩的伸出手,抽出了玄黃劍,旋轉一劍,金色的劍光化作圓形,衝著上空奔騰而去。
咔嚓!
柴契爾大教堂的牆壁上出現了一道難以察覺的線條,隨後,柴契爾大教堂的上方頂蓋緩緩的滑落,切口平滑無比。
轟!
柴契爾大教堂被楚天一劍砍開,他身上的壓力也頓時小了許多。
下一秒,楚天已經出現在了半空之中,和人形光影平視。
他持劍而立,外套隨風颯颯。
劍之所指,乃是人形光影的頭。
「你想讓我臣服,那就得有被我鎮壓的覺悟!今日一戰,你必不可能勝我!」
楚天身上氣勢大作,先天境界乃是陸地神仙,他面對一個連神靈化身都不算的傢伙,自然不虛什麼。
「你身上,有邪惡的詛咒。」
人形光影沒有動作,意思卻是傳入了楚天的腦海。
詛咒?
楚天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確有來自邪靈界出竅期大能的一招詛咒,這就是定時炸彈,就連楚天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那又如何?」
楚天揮出一劍,劍氣縱橫,金色光影也沒有抵擋,只是那道劍光直接穿過了金色光影的身體。
信仰凝聚的東西,沒有實體的存在,這種物理攻擊,自然沒有實質的效果。
這就有些棘手了。
畢竟楚天玄黃經的克製作用對這個玩意不起效果,如果真的要打起來,楚天還真不一定能夠完全滅掉這個傢伙。
因為對方的力量源源不斷,他的信徒眾多,除非楚天能夠先把這個世界上的信徒都給殺光。
「你的信仰,便是你自己,東方的神界我見識過了,那是一群不需要信仰之力的神,所以他們的子民也是如此!」
「其實,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可以幫你解決詛咒的力量。」
人形光影似乎有些調侃,他的意思直接傳入楚天的腦中。
「幫我解決詛咒?」楚天覺得有些可行,畢竟這個東西出現的方式和邪靈界的邪靈差不多,說不定對方真的有方法。
至於楚天自己,他已經嘗試過了,玄黃經雖然對於邪靈一類有克制效果,可是對於這種術法,楚天卻是無法完全解決,要是詛咒爆發的話,楚天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一切都是公平的,我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你之後,也得幫我......」
人形光影傳遞的意識似乎出現了波動。
楚天愣了愣,似乎覺得自己入了一個圈套,或許這個人形光影一開始就故意要威壓自己,目的只是為了製造這一刻。
「什麼?」
人形光影瞬間出現在了楚天的身邊,巨大的雙臂似乎將楚天抱在了懷中。
「有人,想要竊取......神之力。」
傳遞的意識突然斷絕,而一股神聖的氣息瞬間注入楚天的身體之中。
出竅期的邪靈給楚天留下的是詛咒,而這個人形光影給楚天的便是祝福,兩者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克制。
楚天脖子上的黑色符文瞬間被激活,化作無數的符文,仿佛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伸展出去,想要遍布楚天的全身。
可是楚天也不是光看著,他瞬間運轉自己的玄黃經,身體內部真元流動,那些黑色符文受到限制,重新的回到了脖子上。
而此刻,他仿佛看著金色的世界之中,有個人取出了一個花環,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花環戴上的瞬間,黑色符文化作黑煙煙消雲散,而楚天身上的氣息也瞬間增強了幾分。
「先天境,巔峰!」
楚天緊緊握拳,眼中流露出一抹暢快之意,沒有什麼比掌握力量更加的令人舒服了。
而此刻,那人形光影也漸漸的消散,化作漫天金色的光點,這些光點比螢火蟲的光芒更大一些,緩緩的飛入到一個個虔誠的信徒手中,這個場面美麗無比,讓楚天真正感受到了幾分神的感覺。
只是他有些疑惑的是,神的一點意識給自己降下了祝福,可是他最後的意思是什麼?有人想要竊取神之力?
難道說還有凡人能夠奪取神的力量?
凡人有這樣的能力?神又會被奪取嗎?
看著被直接削掉屋頂的柴契爾大教堂,楚天眼中露出了一抹無奈,他剛才只是略微反抗了一下而已,並沒有完全爆發自己的力量,否則方圓十里,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