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婕語那一雙美眸仿佛會說話,以至於月色此時,都變得顯得有些柔情似水。
「外公的事......」她怯生生的問道:「我能去嗎?」
傍晚所經過的事。
柳婕語銘記於心。
她知道何秀英在唐准心中的地位,更清楚,唐準會怎麼做。
她只是想儘自己的一份心。她不想讓唐准一個人扛下所有。
唐準的身份,她是知道的。
她也清楚唐準的實力。
她更了解唐準的性格。
現如今,唐准知曉了自己的外公是被人陷害至死,唐准自然是會大發雷霆。
唐准轉目,目光眺望天穹,沉思了許久,一手撥弄著柳婕語烏黑色的長髮,靜靜的站在那裡。
柳婕語清楚,唐准對此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弄得血流成海。
這一刻的柳婕語,她清晰的感覺到唐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仿佛是有著一股沖天的怒氣正在活躍,更是有著一種有我無你的態勢,敢於殺盡天下人的霸意在其中。
柳婕語呆呆的看著唐准。
這個男人是他的所有。
她只想跟唐准好好的過一輩子。
可是。
現如今的情況,自然是沒有機會實現這個目標。
「該死!!!」
許久,唐准驀然開口。
字字慷鏘有力,帶著無窮無盡的怒意,以及異常強烈的殺意。
「明天就去魔都風水公司,會一會張天志。」
說著,這句話的唐准。
雖說,語氣異常的平靜如水。
可是,柳婕語卻是從中聽到了濃濃的殺伐之意。
柳婕語默默的點了點頭:「我明天也去。」
唐准聞言,道:「當然。」
說罷。
唐准轉過身來,牽著柳婕語的手,走了進去。
......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魔都是全華國最有錢的地方。
在這裡,有著許許多多的風水先生。
很多人篤信,風水師的存在,因為有些明星,改個名就名了。
魔都風水公司,就是其中較為有名的存在。
今天,正是魔都風水公司召開一月一次會議的時間,公司內的所有風水先生,不管如何,皆會參與出席。
距離九點鐘開會的時間,還有半個鐘頭。
陸陸續續就有著風水公司的大師趕到,他們要麼三五成群,低頭交流著某一些事情,要麼就是正撥打著電話,要麼就是找個空曠的地方抽菸。
「哧!」
當一輛頂級的商務座駕,停在風水公司門口的時候,現場的議論聲頓時是戛然而止。
他們一一上前。
「張天師來了。」
「張天師,早上好啊。」
「張天師,今天又年輕了。」
一個個人影,迅速涌了上來,並且盡數滿臉掐媚的表情說著,一個個簇擁在慢慢悠悠走下車來的老年人。
老年人眸光陰鷙,雖然頭髮白蒼蒼,但卻是透著一股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韻味。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魔都風水公司的老闆——張天志。
其在魔都有錢人,乃至政堂之上都有著相當的地位,在魔都內,算得上是一號呼風喚雨級的人物。
「昨天沒睡好,精神有點迷糊、匱乏。」
張天志單手附背,從徒弟的手裡,接過一根煙點了起來,他還在為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
他張天志堂堂魔都有名有姓的天師,往日裡,誰見著他不是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
可是。
就是在昨天,一個多年沒見的小輩,竟然撥通他的電話,並在電話里說三道四,言語之間,居然顯露出他不如別人的意思。
何谷東?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難不成,他的後輩之中真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不過。
張天志他並沒有放在眼裡。
這年頭,不知死活,更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著實是不少。
有了一定地位的他,自然是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但是。
一直以來被人尊敬的他,怎麼也咽不下昨天的那一口氣。
「張天師心情不好?」
一位戴著老花鏡的人,上前畢恭畢敬的問道。
可是。
當他欲要噓寒問暖的時候。
「哧!」
有著一輛商務車迅速的駛來。
直接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其中自然也包括張天志。
魔都風水公司的安保們不斷的連追帶喊著,但是,依舊還是沒能夠阻止這一輛商務車,在大家的視線之中,開到公司的門口。
「這是誰啊?」
「就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平時就算是市裡面的領導們,都不敢這麼做。」
「竟然敢擅闖魔都風水公司,這是不想在魔都混下去了嗎?」
「......」
一個個在場的人,盡數開口怒喝著。
在他們看來,來人這是在打他們的臉。
要知道,今天可是魔都風水公司開會的日子,在這麼重大的日子,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不給魔都風水公司面子,那就是在小覷他們。
這讓平日裡,走到哪裡都有著一幫人忙前忙後,簇擁的風水師們,如何能忍?
「噠噠噠!」
正當在場的所有人還在氣呼呼的怒斥著的時候。
幾道身影從商務車內走了出來。
在場的眾人,第一眼盡數是望向抱著一個小孩子的女人身上。
此人略顯鬆散的柔順黑髮,披在兩側肩頭,那俏臉之上,攜帶著堅毅的色彩,使得其看上去,有著一股令人垂念欲絕的心態,這樣一個簡單的打扮,卻令現場泛起一片驚呼。
好精緻的女子!
哪怕是在場的那些見慣了美色的風水師們,眼眸之內,盡數散發出一股又一股狩獵般的光芒。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婕語。
她沒有理會在場的所有人。
這個時候。
剛剛從車上下來的何秀英,一臉怒意環顧了一下四周:「你們誰是張天志?」
何秀英的話音之中,攜帶著無窮無盡的怒火。
她的目光異常的尖銳,使得在場的眾人,心頭都是不由自主的一顫。
「嗯?」
張天志皺了皺眉頭。
何秀英的這一句話,不由得讓他聯想起了昨晚的那一通電話。
剎那之間。
張天志的眼眸之內,爆閃過一抹又一抹濃郁到極點的冷厲殺意,咬牙切齒的道:「你們是何谷東的後代?怎麼?難不成,你們以為憑藉著你們,能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