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一拳打破車窗,正要把手伸進去,打開車門,把柯兆基抓出來,掐死他挖坑埋了。
「飛哥飛哥,求你饒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
柯兆基哭求道:「以後見到你,我繞道走。實在躲不了,我保證對你畢恭畢敬,絕不敢有絲毫怠慢。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
杜飛也沒想,收割他的狗命。
他只是想廢了這小子的手腳,讓這小子記住這個教訓。
他正要動手,忽聽嘭的一聲槍響。
他和柯兆基,都吃了一驚。
循著槍聲望去,只見幾條人影,正朝著杜飛這邊飛速逃竄。
身後有十幾個戴著面具的人,正在追捕這幾個人。
那十幾個戴著面具的人,都是隱衛的人。
為首之人,正是隱衛十二天王中的兔王和鼠王。
兔王是個女的。
她大聲道:「杜飛,這幾個是合歡門的邪徒,快幫我擋住他們!」
隱衛也算是杜飛的盟友。他們向杜飛求助,杜飛若是不幫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於是,杜飛朝著那幫合歡門的邪徒,衝去。
而柯兆基,終於打著了火,啟動了麵包車,掉頭就溜了。
「擋我者死!」一個合歡門的邪徒,很囂張的衝著杜飛吼了一句。
然後他就把手槍,對準了杜飛。
但他還來不及開槍,杜飛就帶著一排殘影,施展一記鐵山靠,猶如老熊撞樹,撞了那人一下。
杜飛肉身強橫,全力一撞,水泥磚牆都會被他撞裂、撞倒。
那人被杜飛一撞,胸骨斷了兩根,身體倒飛十四五米,重重摔倒在地。
他距離鼠王,只有六七米。
鼠王竄了過去,點了他的麻穴,讓他暫時無法行動。
「小崽子,老子殺了你!」
「他是個高手,集火幹掉他!」
見同伴被擒,剩下的幾個合歡門邪徒,對杜飛恨之入骨。
他們全都把槍口,對準了杜飛。
啪啪啪,槍聲不斷,子彈追趕著杜飛的腳步,打爆了杜飛的兩個殘影,擊穿了瀝青地面,碎石飛濺。
杜飛施展身法,迅速拉近了自己和這幫邪徒的距離。
那些邪徒開了一槍之後,就不得不與躥到面前的杜飛,展開肉搏。
啪咔,杜飛左手捏拳,一拳打癟了一個邪徒的臉。
右手成爪,捏碎了另一個邪徒的左肩膀。
然後他一腳,將那人踹倒。
第三個邪徒,憑著一腔血勇之氣,朝著杜飛猛攻幾招,招招都打出了音爆聲。
杜飛或擋或閃,待此人招式用老,便以一招童子拜佛,將其擊倒。
瞬間擊倒了三個,只剩下最後一個,合歡門的邪徒。
合歡門,源於密宗白蓮教。
門中弟子信奉歡喜彌勒佛,修魔禪,擅長採補之道,特別喜歡用那種事,採補男女武者的功力。
「石秀,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鼠王說道。
十幾個隱衛,將合歡門的真傳弟子石秀,團團圍住。
杜飛也懶得插手了。
若是十幾個隱衛,還拿不下區區一個石秀。
那隱衛也就沒有資格,成為杜飛的盟友。
石秀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不過,他若是拼死一搏,也不是好惹的。
臨死之前,拉幾個人給他墊背,對他而言,並不是難事。
「其他人後退,老鼠,你跟我聯手,拿下他。」兔王說道。
她話音剛落,石秀便動了,直撲鼠王。
兔王的兵器是一支機關笛,看似普通的一支笛子,內中暗藏數種殺人暗器。
石秀知道厲害,不敢招惹。
鼠王的兵器是一對判官筆。
這種兵器的殺傷力,應該比機關笛弱一些。
所以,石秀首先拿鼠王開刀。
鼠王雙眼微眯,一支判官筆,迅疾扎向石秀的胸口。
判官筆,鐵製筆頭尖細,筆桿粗圓,筆長兩尺,可砸可刺!
鼠王擅長四筆點八脈的絕招,專門用鐵製筆頭,戳點敵人的經脈大穴!
他用判官筆,扎向石秀的胸口。
石秀卻伸手抓向判官筆。
一旁的兔王,腳尖繃直,踢向石秀的膝蓋。
手中機關笛向下揮劈,砸向石秀的左肩。
石秀沒有理會,兔王的攻擊。
他的手,抓住判官筆的那一瞬間,掌心和筆桿,激發了金屬般的碰撞聲。
石秀手掌發麻,功力全開,暗勁爆發,抓著筆桿使勁一拽。
鼠王的身體,一個趔趄,一支判官筆差點被石秀奪走。
他連忙狠踩地面,小腿繃直,暗勁勃發,與石秀比拼力氣。
同時,他左手拿著另一支判官筆,直戳石秀的鼻子!
石秀暴喝一聲,抬起左腳,避開了兔王,踢向他膝蓋的那一腳。
然後他突然收勁,順著鼠王拉扯判官筆的力道,被鼠王拉到了跟前。
如此一來,兔王揮劈機關笛,砸向石秀左肩的這一擊,也打空了。
而石秀來到了鼠王的跟前,左手成爪,抓向鼠王的喉嚨。
鼠王的左手,將判官筆一橫,鐵質筆頭對準了石秀的太陽穴,扎了過去!
這就是同歸於盡的招式了。
石秀一低頭,鼠王左手握著的那支判官筆,扎空了。
這時,石秀的右腳,踢中了鼠王的肚子。
鼠王被踢退,右手一空,被石秀搶走了一支判官筆。
石秀抓緊判官筆,轉身以筆為刀,劈砍兔王。
只聽當的一聲脆響,機關笛和判官筆撞在了一起。
兔王虎口酸麻。
比力氣,身為女人的兔王,終究是比石秀這個精壯男子,差了一籌。
雖然,石秀不擅長使用判官筆。
但他以筆為刀,蠻力劈刺,一旦兔王和鼠王被他打中,不死也要脫層皮。
「你纏住他,我偷襲他。」鼠王說道。
兔王暗自叫苦,只得揮舞機關笛,拳腳並用,與石秀硬碰硬纏鬥。
鼠王繞到石秀的側後方,小腿繃直,一腳抽向石秀的右臂。
石秀的眼角餘光,看到了鼠王的動作。
他臉色微變,轉身,以左腿為鞭,抽向鼠王的腳。
只聽嘭的一聲大響,二人以腳對腳。
鼠王這一腳的力量,令石秀非常驚訝。石秀的腳背一陣劇痛。
「老子先宰了你!」
石秀雙眼發紅,舉起判官筆不再攻擊兔王,而是轉移目標,作勢要砸鼠王的腦袋。
兔王放鬆警惕,如釋重負。
鼠王也以為,石秀要找自己拼命,連忙主動後退。
「笨蛋,小心他聲東擊西!」杜飛一眼看穿了石秀的戰術,大聲提醒。
不料杜飛的話音剛落,石秀手中的判官筆就突然變向,以筆為刀,朝著兔王一招橫掃。
兔王被杜飛提醒,心中已有防備,及時退了幾步,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橫掃而來的判官筆。
差點被石秀一招重傷的兔王,一陣嬌喘,眼眸冒火,冷聲道:「不要活的了,就地格殺!」
說完,她把笛子一橫,粉唇湊近了發音孔,吹響了笛子。
當她吹響了一曲十面埋伏之時,笛子上的九個孔里,突然射出了一根根的毒針,鋪天蓋地的朝著石秀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