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勛猶豫不決,說道:「如果我交出秘笈,你會放過我嗎?」
「交出秘笈,廢掉修為,我便饒你一命。��杜飛說道。
「能不能別廢掉我的修為?」
穆勛哀求道:「我已經不能再施展影子神功了。我的武力已經損失了大半。若是我修為全廢,我就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啊。」
杜飛皺眉不語。
這時,穆天德勸道:「杜先生,他畢竟是我的師父。請你給我一點面子,別廢了他的修為。」
杜飛點頭不語。
穆勛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穆天德一眼。
他心道:「沒想到穆天德這小子,居然會幫我求情。看來我收他為徒,教了他這麼多年。他對我,還是有幾分孝心啊。」
片刻之後,穆勛脫了自己的一隻鞋,徒手拆了鞋幫子,從鞋幫子裡,掏出了幾張白紙。
「這,就是影子神功的秘笈。」
穆勛把那幾張白紙,交給了杜飛。
「練成影子神功,繼續潛伏暗盟,替我傳遞有用的消息。」
杜飛看都不看,直接把影子神功的秘笈,交給了穆天德。
「多謝杜先生。」
穆天德拿著那幾張白紙,如獲至寶,趕緊收好。
他給穆勛,當了十幾年的徒弟。
穆勛卻遲遲不肯將影子神功,傳授給他。
他投靠杜飛才兩三天,杜飛就打服了穆勛,拿到了影子神功的秘笈。
更讓他欣喜若狂的是,杜飛得到秘笈,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秘笈送給了他。
「做杜先生的手下,比做穆勛的徒弟,強多了啊。」穆天德心道。
他對杜飛的忠心值,上漲了不少。
「秘笈已經給你們了,我可以走了吧?」穆勛說道。
杜飛點頭不語。
「師父,我送送你。」穆天德說道。
「不必了,你我師徒之緣已盡。但願永不再見。」
說完,穆勛轉身就走。
這時,穆天德從腰後拔出一柄匕首,快步追到了穆勛背後,一刀捅向了穆勛的右腎。
同時,穆天德的嘴上關切道:「師父,你要走了,徒兒送你一筆錢,給你養老。」
穆勛毫無防備,被捅了一刀。
但他感覺到疼之後,他就立刻向前跑。
所以,穆天德的這一記背刺,捅的並不深。
「秘笈我已經給你了,為什麼要殺我?」
穆勛轉過身,瞪著穆天德,質問道。
「哼,我伺候你十幾年,你卻遲遲不肯將影子神功,傳授給我。」
穆天德忿恨道:「若不是杜先生打服了你,逼你交出影子神功的秘笈,只怕你要等到臨死之前,才會把秘笈交給我。真要如此,我就要伺候你一輩子啊。」
頓了頓,他又道:「我拜你為師,是想學你的本事。我可不想,給你做一輩子奴隸。這麼多年,你對我呼來喝去。我早就想手刃你了!」
「不孝孽徒,你盡想殺害為師?」穆勛氣的直喘粗氣。
然後,他扭頭問杜飛:「穆天德要殺我,說明他心術不正。他這樣的人,你也要重用嗎?」
「你們師徒之間的恩怨,我不想插手。」杜飛說道。
穆勛鬆了一口氣。
如果杜飛不插手,那他還是有把握,清理門戶,除掉穆天德這個逆徒的。
接下來,穆勛和穆天德便打了起來。
穆勛的拳法,剛猛嚴謹,頻頻攻擊穆天德的太陽穴、咽喉和雙眼。
他的拳腳虎虎生威,一步步把穆天德逼到了絕境。
「沒想到穆勛這個老東西,即便不能使用影子神功,也能用拳腳功夫,打的我沒有還手之力。」
穆天德心道:「我必須想個辦法,陰他一把。否則再撐幾招,我就撐不住了。」
下一刻,他虛晃一招,往右邊閃。
不料他的身體剛動,穆勛就伸出一條腿,踹向了他的小腹。
穆天德暗叫一聲不好,立刻側身,躲過了穆勛的腳踹。
緊接著,一隻拳頭帶著剛猛的拳風,朝著他的太陽穴轟來。
「杜先生救我!」穆天德喊了一聲。
穆勛一驚,生怕杜飛突然發招,偷襲自己。
在這一瞬間,他分心了,他的拳頭,不自覺的變慢了。
穆天德連忙彎腰低頭,避開了穆勛的這一拳。
緊接著,他一刀捅進了穆勛的小腹,扭動刀柄,讓匕首的刀身,攪爛了穆勛的腸子。
「呃啊!」穆勛慘叫一聲,拼盡全力,一掌拍中了穆天德的腦袋。
只聽咔嚓一聲,穆天德的頭骨,都被打裂了。
他踉蹌後退,口鼻流血,倒了下去。
看到穆天德倒地不起,穆勛哈哈大笑,也倒了下去,死了。
看到這二人,同歸於盡了,杜飛把影子神功的秘笈,從穆天德的身上,搜了出來。
「唉,你又何必要殺他?」
杜飛衝著穆天德的屍體,點評道:「心胸狹窄,難成大器。為了殺他雪恨,你把你的命,都搭進去了。」
第二天上午,杜飛騎著小電驢,買了菜。
他剛剛離開菜場,一輛大奔從後面追上他,與他並駕齊驅。
杜飛納悶,頻頻扭頭,看向大奔。
大奔的車窗緩緩下降,開車的司機,扭頭看了一眼杜飛。
「長尾貞興,你怎麼來了?」
杜飛把小電驢,停了下來。
長尾貞興,是天照之刃的成員。
天照之刃的大首領,是東桑國的國師—武藏良田。
「武藏國師要見你,跟我走一趟吧。」長尾說道。
杜飛把小電驢塞進了後備箱,自己坐在副駕上。
十幾分鐘之後,車子來到了松濤館。
這裡是魔都著名的,空手道館。
下車之後,杜飛跟著長尾,穿過了訓練區,鑽進了一個小樓。
小樓的裝修,保持著東桑國的傳統風格。
長尾站在屏風外,說道:「國師大人,我把杜飛帶來了。」
「進來吧。」武藏的聲音,傳了出來。
長尾打開屏風,示意杜飛獨自進去。
杜飛剛進去,他就把屏風合上了。
門口整齊的放著,幾雙木屐。
「我穿不慣這個,我就打赤腳吧。」
說完,杜飛脫了涼鞋,光著腳走到武藏面前,盤腿坐在了蒲團上。
「師父,你把我叫來,有什麼事?」杜飛隨口一問。
武藏給杜飛,跑了一杯茶,說道:「我讓你學習那些古代陣法,你學習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
「那,你用圍棋,給我擺一個八卦連環陣。」
花了不到兩分鐘,杜飛用白棋,擺了一個八卦連環陣。
「你把這個八卦陣,改成九宮遮陽陣。」武藏說道。
杜飛照辦。
「嗯,不錯。你果然是一個陣法天才。」
武藏誇了杜飛幾句,突然問杜飛:「你最近,可有智力降低、腦力不濟的症狀?」
「沒有。」
「看來你的抗藥性,很強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杜飛問道。
「上次,我讓你吃了一粒黑色的藥丸。當時我騙你,說它是療傷藥。其實,它是三屍腦魔丹。」武藏笑道。
這個情況,杜飛早就知道了。
但他還是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冷聲道:"你暗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