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幾個技術骨幹,都找到了工作。閱讀
而自己這個老總,卻求職失敗,走投無路。
周旭情緒崩潰,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那幾個技術骨幹,勸了他幾句,就走了。
這年頭,想要有尊嚴的活著,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誰的錢,都不是被大風颳來的。
每一個男人,都要養家餬口。
別指望朋友,會白養你。
接濟你一點錢,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旭的眼淚,都已經哭幹了。
他正要離開,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在身後喊他:「老周!」
他轉過身,看清了那人的長相,驚訝道:「老林!你怎麼在這裡?」
林宏圖,周旭讀大學時的同班同學。
兩人關係很好,剛畢業的那幾年,二人經常見面。
十五年前,周旭移民東桑,與林宏圖斷了聯繫。
周旭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老同學,居然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現在,是織田塗料的生產總監。三年前,我全家移民東桑,定居在京都府。」
「你是織田塗料的生產總監?」
周旭激動的抓住了,林宏圖的右手,猶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想在織田塗料,找份工作。老同學,你一定要幫我啊。否則,我全家都要餓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在京都漆社,當總經理嗎?」林宏圖有些驚訝。
周旭立刻開啟撒謊模式。
他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個,功高蓋主的忠臣。
他把吳強華、吳冬雪父女倆,描述成了嫉賢妒能、卸磨殺驢的暴君。
林宏圖也是一個老江湖了。
他不會聽信,周旭的一面之詞。
但他也頂不住,周旭的苦苦哀求。
於是,他把周旭,推薦給了他的老闆,織田廣仁。
織田廣仁也聽說過,周旭的名頭和才幹。
他親自面試周旭。
半個小時之後,周旭滿面紅光的,走出了織田廣仁的辦公室。
他獲得了,銷售部副經理之職。
他很感激林宏圖。
於是,他邀請林宏圖,在一家小酒館裡喝酒。
酒喝到一半,林宏圖突然接到了,織田廣仁的電話。
「不好意思啊老周,老闆叫我,我不得不過去一趟。」
「你去忙吧,下次我再請你。」
十分鐘之後,林宏圖開車,來到了織田廣仁的住所。
「林君,你覺得周旭這個人,怎麼樣?」
二人見面之後,客套了幾句,織田廣仁突然問道。
「這……周旭的才幹,勝我十倍。不過周旭這個人,野心很大。」林宏圖實話實說。
「呵呵,野心很大的人,都是不忠不義的人。」
織田廣仁笑道:「我向朋友,打聽了一下。周旭這個傢伙,私吞京都漆社的資產。他是被吳冬雪趕出來的。吳冬雪沒有告他貪污,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他居然私吞吳家的資產?」
林宏圖有些驚訝:「老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他幹的那些醜事。那你為什麼,要聘用他?」
「因為,他的才幹很突出。」
織田廣仁笑道:「我們織田家的用人標準,就是唯才是舉。」
「老闆,萬一他羽翼豐滿之後,私吞織田家的資產。那你就會吃大虧啊。」林宏圖好心勸道。
「所以,我不會讓周旭,羽翼豐滿的。」
織田廣仁笑道:「像周旭這樣的人才,可用,卻不可重用。」
「所以,老闆你會讓他,一直當副經理。你不可能讓他當經理。」林宏圖說道。
「喲西,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織田廣仁笑道:「周旭對強華化工的虛實、優劣,了如指掌。我聘用他,他肯定會把強華化工的優點,移植到織田塗料。他和吳家有仇,他肯定會指導我們的織田塗料,打垮吳家的強華化工。吳家是唐人街的商業領袖。只要打垮了吳家,那唐人街就是我們織田家的地盤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德川家,曾經是織田家的附庸。後來德川家,統治東桑兩百多年。倒幕運動之後,德川慶喜把大權交給皇帝,皇帝還是封了德川慶喜,為世襲公爵。而我們織田家,卻只是一個世襲子爵。哼,這太不公平了!德川家、蜂須賀家、前田家、淺井家,都曾是信長公的家臣。如果明智光秀,不發動本能寺之變,信長公就不會早死。如果信長公多活二十年,豐臣秀吉和德川家康,根本就沒有機會出頭。若是信長公多活二十年,說不定信長公會殺了皇帝,自立為帝。真要如此的話,整個東桑國,都是我們織田家的!」
聞言,林宏圖目瞪狗呆。
他顫聲提醒道:「老闆,這些瘋話,你不要再說了。否則,裕正皇帝肯定會以為,你想造反。他會把你抓起來的。」
織田廣仁咳嗽了兩聲,說道:「現在是金錢為王的年代,人民厭戰,無論誰造反,都不會成功。我剛才,只是過過嘴癮罷了。」
林宏圖點了點頭,心道:「如果你真的想造反,我肯定會舉報你。」
兩天後,深夜十一點,群馬縣,妙義山下。
三場激烈的賽車,剛剛結束。
唐人街平民車隊,三比零橫掃了跑車俱樂部。
唐人街車隊的王牌車手張浩然,只跑了兩場比賽。
兩戰全勝。
張浩然復出才幾天,就已經取得了十連勝的驕人戰績。
「安田,你們又輸了。按照賭約,文京區的第六小街,以後就是我們唐人街的地盤了。你們不能欺負,第六小街的神州人。」張浩然說道。
安田看了一眼,張浩然身邊的杜飛,無奈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輛馬力已經解封的保時捷,開了過來。
「那是,真田老大的車子!」
「真田老大來了,張浩然的勁敵,登場了。」
跑車俱樂部的人,議論紛紛,士氣大振。
只見那輛保時捷,停在了張浩然的身邊,一個長得很像高橋涼介的傢伙,降下車窗,衝著張浩然冷笑道:「哼,沒想到,你這條臭鹹魚,居然翻身了。」
張浩然渾身發抖,怒道:「真田信夫,一年前,你用卑鄙的手段贏了我。今天,你敢不敢跟我再賽一場?」
「哼,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沒有資格和我比賽。」
說完,真田信夫盯著杜飛,笑道:「聽說,你是唐人街的新老大?你敢不敢,與我賽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