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杜飛帶著一堆香燭紙錢,酒水點心,去給父母掃墓。閱讀
二姑和三叔,也跟著杜飛一起去了。
他倆的經濟條件,比以前強了太多。
就算杜飛不在老家定居,他倆也把杜飛父母的墳墓,打掃的乾乾淨淨。
每逢一般的節日,二姑和三叔,都會替杜飛,給杜飛的父母,燒點紙錢,送點祭品。
掃完墓,杜飛接著和杜全等人,在市區瞎逛。
晚上七點,四人吃完飯,打算去紅草莓酒吧玩樂。
吳麗娟曾經在紅草莓酒吧,做過舞女。
今天,她去紅草莓酒吧玩兒,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杜全喝了酒,所以開車的活兒,就交給了齊琳琳。
她的細高跟輕踩油門,駕駛著那輛寶馬325,緩慢上路。
今天是大年初三,紅草莓酒吧,新年開業的第一天。
全場的酒水點心,一律九折酬賓。
車子緩緩停在酒吧的大門旁,四人下車。
杜全穿著黑色的夾克衫,帥氣精神。
齊琳琳牽著杜全的手,穿著橘黃色的風衣,溫婉動人。
吳麗娟的打扮,也很時髦,很漂亮。
她想牽杜飛的手,卻又不好意思。
最後還是杜飛,主動牽了她的手。
「你……你是莫妮卡?你好久沒來了呀。」
守門的保安,認出了吳麗娟:「你發財了?」
莫妮卡,是吳麗娟做舞女時,用的假名。
吳麗娟展眉一笑,掏出一張百元紅鈔,塞進了保安的衣兜里。
酒吧里的燈光,幽暗曖昧。
新年第一天開張,所以客人不多。
人一少,那種群魔亂舞的氣氛,就沒有了。
所以,酒吧臨時搞了一場音樂會。
白河市內的一些自由歌手、搖滾樂團,今晚都要上台演出。
不少舞女和歌手,認出了吳麗娟。
她們涌了過來,和吳麗娟打招呼。
「莫妮卡,好久沒見你了。你去哪裡發財了?」
「莫妮卡,有人說,你當了大老闆,是不是真的呀?」
就在這時,一陣高跟鞋踏地的聲音,傳來。
一個妖嬈多姿的三旬少婦,朝著吳麗娟走來。
她就是紅草莓酒吧的經理,安迪。
「莫妮卡,好久不見,新年好啊。」
安迪打量了吳麗娟幾眼,嘖嘖贊道:「你的氣質大變樣了,氣場很強啊。」
「安姐,你也比以前,更加迷人了。」吳麗娟恭維了一句。
「呵呵,我又老了一歲。再過幾年,我就成中年大媽了。」
說完,安迪掃了一眼,吳麗娟身邊的幾個人。
當她看到杜飛時,她顫聲道:「你……你是杜先生?」
杜飛嗯了一聲。
「你來我們這裡玩,真是讓我們這裡,蓬蓽生輝呀。」安迪恭維道。
她對杜飛,印象極深。
幾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吳麗娟來這裡當舞女。
杜飛跟著吳麗娟,來到了這裡。
一個名叫嚴笑天的紈絝,出高價,讓吳麗娟跳舞。
杜飛不讓吳麗娟,跳舞。
安迪出面,軟硬兼施,逼吳麗娟跳舞。
杜飛一個電話,把安迪的老闆—單彩鳳叫來,教訓了安迪一頓。
就連那個大紈絝嚴笑天,也被單彩鳳的弟弟單二虎,逼著跳了一支管子舞。
單彩鳳和單二虎的父親—白河市首富單雄飛,中風癱瘓,就是被杜飛治好的。
所以,單家姐弟倆,把杜飛當成了高人,對杜飛非常恭敬。
身為單彩鳳的手下,安迪當然不敢得罪杜飛了。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們。」杜飛說道。
點了點頭,安迪招來一個男領班,吩咐道:「小盧,招待好杜先生等人。」
「好的安姐。」
安迪走後,小盧隨口問道:「幾位,想喝點什麼?」
「橙汁。」杜飛說道。
「檸檬水。」齊琳琳說道。
吳麗娟和杜全,都要了一杯紅茶。
小盧推銷道:「我們的美女調酒師蘇珊,技術很棒的。幾位要不要嘗嘗,她調的雞尾酒?」
吳麗娟瞪了小盧一眼:「別廢話,我們點了什麼飲料,你就給我們,拿什麼飲料。」
小盧趕緊照辦。
片刻之後,高分貝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一支名為創業者的樂隊登台,架勢十足。
客人們很賞臉的,尖聲叫好。
主唱是個光頭男青年,開口唱了一首,光輝歲月。
說實話,歌壇的黃金年代,是在二三十年前。
很多膾炙人口的經典歌曲,都是在那個年代出現的。
光頭男唱完之後,電吉他響了。
一個高挑的女歌手登台,唱了一首經典老歌,獨角戲。
令杜飛等人驚訝的是,那個女歌手,就是徐麗穎。
「她唱的很不錯啊。她在寧城師範,學的是什麼專業?」杜飛隨口一問。
「聽說,她學的是音樂專業。」杜全回應道。
齊琳琳哼了一聲:「你還挺關心她的嘛。她學的是什麼專業,你都知道。」
杜全嫩臉一紅,連忙說道:「琳琳你不要多心。我和她,已經不可能了。」
齊琳琳也只是吃點小醋,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罷了。
片刻之後,只聽嘭的一聲炸響。
然後就是尖叫聲不斷。
杜飛循聲望去,只見徐麗穎拿著一個殘破的酒瓶子,指著一個長發青年,尖聲大罵。
長發青年,抹著臉上的酒水,晃悠悠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身邊的幾個女伴,驚叫連連。
三個男伴,眼看著就要對徐麗穎動手。
而那個男領班小盧,已經在勸架了。
「原來是他!」
杜全認識那個長發青年。
他站起身,跑過去幫徐麗穎解圍。
齊琳琳心裡暗罵一句:「我靠,絕不能讓他們倆,舊情復燃了。」
然後他也站起身,跑了過去。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吳麗娟問。
「不用,這點小麻煩,阿全自己就可以擺平。」杜飛淡笑道。
「徐麗穎,你裝什麼純啊!雅美輕紡集團,就快被我爸爸收購了。你不跟我好,我一句話,就能讓你爸媽失業!」
長發青年,抹乾臉上的酒水,陰惻惻的對徐麗穎說道。
他叫許飛揚,也是徐麗穎的高中同學。
高中時,他經常騷擾徐麗穎,最後卻被杜全,給打怕了。
徐麗穎一聽這話,心裡的那股潑辣勁兒,立刻就消散了大半。
就在這時,杜全走了過來,一把將徐麗穎護在身後。
他瞪著許飛揚,冷笑道:「許慫包,你還記得我嗎?」
「杜全,居然是你?」
許飛揚有些忌憚:「我聽別人說,你在工地上當苦力。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早就不當苦力了。現在,我發了一點小財。」杜全說道。
許飛揚打量了杜全兩眼,說道:「徐麗穎早就和張鵬,好上了。你為什麼還要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