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武垂頭喪氣,道:「我輸了。閱讀神州果然是藏龍臥虎,人才濟濟。我贏了許棋皇,就目中無人,實在是愚蠢至極,小瞧了天下英雄。」
梅金明傻眼了。
他帶著阮成武,萬里迢迢從安南國來到魔都,就是為了讓愛徒阮成武,戰勝神州的許棋皇,碾壓神州國內,所有的象棋大師。
現在,阮成武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戰勝了許棋皇。
但他萬萬沒想到,阮成武居然被一個二十出頭的神州小伙子,擊敗了。
而且,這個名叫杜飛的神州青年,並不是在公平的情況下,與阮成武對弈。
這小子是在許棋皇認輸之後,接替許棋皇,繼續下殘局,在極其不利的局面下,反敗為勝,下贏了阮成武!
這說明,杜飛的棋藝,遠高於阮成武。
二人若是公平對弈,阮成武戰勝杜飛的概率,極其渺茫。
梅金明的女弟子鄭湘君,眼眸發光,看著杜飛。
她心道:「這個業餘棋手,居然贏了阮成武師兄。他這麼聰明,長得還有些小帥,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圍觀的神州人,也對杜飛狂贊不已。
在他們的眼裡,杜飛下象棋,贏了阮成武。這就是為國爭光,揚我國威,捍衛了神州象棋的尊嚴。
就連神州棋皇許吟川,此時也衝著杜飛,鞠躬道:「看來,我的棋皇頭銜,從今以後,就要讓給你了。」
「無需你讓。如果我想當什麼棋皇,我早就當了。誰也阻止不了我。」杜飛淡定道。
許吟川和呂濤,全都一愣。
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
「這個杜飛,好狂啊!」
「他之前的謙虛、懦弱,全都是裝出來的。」
「他向那個呂濤示弱,不是他謙虛,而是他根本就不屑,與呂濤下棋。」
「你說的對,他的棋藝比那個呂濤,強了太多。如果他和呂濤下棋,那他就是在欺負呂濤。」
聽到這些議論,呂濤的肺都要氣炸了。
他忍不住說道:「杜飛,你別以為,你下贏了阮成武一盤棋,你就有資格,對我的老師無禮。許老師在神州圍棋界的人脈,深的很。」
「我又不混象棋界,你和你的老師,打壓不了我。"
杜飛不屑道:「你的老師許吟川,太在乎棋皇這個虛名了。不過他的棋藝,確實很高。而你,比許棋皇差遠了。你只會打著許棋皇的旗號,狐假虎威。」
「你……你!」呂濤理屈詞窮。
他轉過頭,對阮成武說道:「剛才那盤棋,你明明占據了很大的優勢,為何你卻輸給了他?你是不是放水了?」
阮成武懵逼了一會兒,衝著呂濤冷笑道:「你和杜飛,都是神州人,我是安南人。你居然希望,我下贏了杜飛。你的腦子,是不是失了智?」
一聽這話,那些圍觀的吃瓜群眾,也齊聲罵呂濤,嫉賢妒能,胳膊肘往外拐!
就連棋皇許吟川,也衝著呂濤,破口大罵:「逆徒,你丟臉丟的還不夠嗎?趕緊給我閉嘴!」
傅天樂也說道:「呂濤,你和杜飛,都是神州人。現在,杜飛下棋贏了阮成武這個安南人。你妒忌杜飛,居然懷疑阮成武,對杜飛放了水!你是不是希望,阮成武這個安南人,征服整個神州象棋界?你還是個神州人嗎?你這個叛徒!你的人品好低劣。我看不起你。我們傅家,要跟你們呂家絕交。」
一聽這話,呂濤臉色大變。
他一時氣憤,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惹了眾怒。
就連傅天樂,也對他非常不滿,揚言要和呂家絕交。
如果,傅家真的和呂家絕交。
魔都的其他豪門,肯定會孤立呂家,討好傅家。
真要如此,呂濤的爸爸,肯定會暴跳如雷,把呂濤吊起來打。
「傅二少,我一時糊塗,說錯了話,求你原諒我。」呂濤慌忙道。
傅天樂掏出手機,給手下打電話:「老王,立刻終止傅家和呂家的所有商業合作。我們傅家,以後也不會和呂家,有任何來往。」
一聽這話,呂濤面如死灰,追悔莫及。
杜飛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蘇婉和傅天樂,緊跟在杜飛的身後。
段涵韻和段子龍,跟在蘇婉和傅天樂的後面。
見狀,常傲晴對楊柳,小聲說道:「杜飛走了,我們也跟上去吧?」
「蘇婉和段涵韻,陪伴在他的左右。我湊過去幹嘛?」
楊柳氣道:「他的身邊,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我們回去。」
她轉身就走,與杜飛南轅北轍。
常傲晴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一跺腳,去追楊柳了。
十分鐘之後,呂濤的爸爸,打來電話,將呂濤罵的狗血淋頭。
傅天樂厭惡呂濤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呂父的耳朵里。
失魂落魄的呂濤,開車回家,準備接受父親的暴打和謾罵。
此時,常傲晴開著楊柳的那輛沃爾沃,載著楊柳,飛馳在返家的路上。
突然,後面有一輛瑪莎拉蒂總裁,追了上來,正是杜飛的車子。
「學姐,停車。」
「小晴姐,你別聽他的,別停車。」
「你們兩個別吵,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啊。」
常傲晴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杜飛,你不去陪段涵韻和蘇婉,你幹嘛要來追我和楊柳?」
「我不是來追你,我只是來追楊柳的。」
「你這句話,對我造成了一萬點的傷害。你要想辦法,治好我。」常傲晴沒好氣的說道。
楊柳撲哧一笑。
幾分鐘之後,常傲晴把車子,開進了同福嘉園。
杜飛也把車子,開了進去。
兩女下車,正要上樓,杜飛攔住楊柳,說道:「跟我回去住。」
「我不!」
「你住在學姐這裡,給學姐添了不少麻煩。」
「我才沒有給她,添麻煩。」
楊柳辯解道:「我幫她洗衣服,做家務。房租我都出了一半。」
杜飛說不贏她,直接把她的身子,抱了起來,扛在肩上。
然後,杜飛朝著自己的家,快步走去。
「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那天晚上,我真的沒有打野食。我只是一時手賤,在那個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別提那個事了,你快放我下來。」
「我還是童男。」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快放我下來。」
「你先忍一忍,到家之後,我就放你下來。」
杜飛也不開車了,車子就停在常傲晴的樓下。
他扛著楊柳,直接走回去。
他越走越遠,他和楊柳的對話,常傲晴漸漸聽不清了。
看到被杜飛扛在肩上的楊柳,常傲晴的眼裡,全是既羨又妒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