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這傢伙真麻煩。」廖龍皺眉說道。
「對不起了廖老大,不過,人有三急,我實在是,快要憋不住了。」
說完,曹俊放了一個響屁,奇臭無比。
「哎喲我去,老劉你快停車,放他下去,別讓他把屎,拉到了褲子裡。」廖龍吩咐道。
劉虎趕緊停車。
然後,廖龍讓那兩個醜男,陪著曹俊一起去上公廁。
下車後,曹俊在兩個醜男的監視之下,快步向白浩走去。
此時的白浩,也看到了曹俊。
他正要和曹俊打招呼,諷刺曹俊假結婚、騙禮金。
曹俊卻衝著白浩,擠眉弄眼,搶先說道:「這位兄弟,你有紙巾嗎?我快要拉肚子了,身上卻沒帶紙。」
白浩一愣,心道:「老子和他,可是大學同學。他居然裝作不認識老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掃了一眼,跟在曹俊身邊的,那兩個醜男。
他是開酒吧的,閱人無數,眼力頗高。
他一眼就看出,那兩個醜男,都不是良善之輩。
白浩裝作不認識曹俊,掏出一包紙巾,遞給曹俊。
「謝謝啊,我也不會白拿,兄弟的東西。這十塊錢,你一定要收下。」
說完,曹俊把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十元紙鈔,塞給了白浩。
這下子,白浩也警覺了起來。
他跟曹俊,做了四年的大學同學。
曹俊是個什麼性子,他還是了解的。
這傢伙,愛占小便宜。
現在,曹俊找他要紙巾,卻硬要塞給他十塊錢!
而且,曹俊還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這麼多的反常舉動,全都被曹俊做了出來。那就證明,這兩個醜男,在監視曹俊,曹俊給我的,這張十元紙鈔,肯定有貓膩。」白浩心道。
他不愧是,曹俊讀大學時的死黨。
他和曹俊的默契度,還是挺高的。
他知道那兩個醜男,很不好惹。
那輛依維柯上,肯定還有兩名醜男的同夥。
所以,他把那張十元紙鈔揣進兜里,想要離開這個險地。
「站住。」
白浩還沒走遠,那個身材比較矮壯的醜男,就叫住了他。
白浩轉過身,笑道:「你想幹嘛?」
「把他剛才交給你的那張紙鈔,給我看一下。」矮壯醜男說道。
「一張普通的十塊錢,有什麼好看的?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白浩說道。
「少廢話,你把那張十元紙鈔交給我,我給你一百。」矮壯醜男說道。
「還有這種好事?」
白浩裝出一副很貪財的樣子,從兜里掏出那張十元紙鈔,遞給了矮壯醜男。
矮壯醜男信守承諾,將一張百元紅鈔,交給了白浩。
白浩裝模作樣,檢驗百元紅鈔的真偽。
然後他喜滋滋的,把百元紅鈔,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而那個矮壯醜男,把手機屏幕的亮度調到最大,用手機之光,照射十元紙鈔。
此時的曹俊,嚇得臉白如紙。
他在那張十元紙鈔上,寫了一些小字。
只要那個矮壯醜男,不是一個高度近視。
矮壯醜男就一定,會發現那些小字。
到那時,曹俊就要遭殃了。
「小曹,走,我們去上廁所。」矮壯醜男說道。
他的語氣和神態,都很正常,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之色。
「怎麼回事?難道,白浩交給醜男的那張十元紙鈔,並不是我交給白浩的,那張十元紙鈔?」曹俊心道。
這廝還真聰明。
他猜對了。
白浩經營酒吧,認識不少三教九流的人。
他在一個朋友的指點下,學了幾招簡單的魔術。
曹俊交給白浩的那張十元紙鈔,被白浩藏在了袖子裡。
很快,白浩回到小酒店,走進了他和吳濤的房間。
「老白,你買包煙,怎麼出去了這麼久?」吳濤好奇問道。
白浩拿著那張十元紙鈔,直發呆。
「你盯著十塊錢,看什麼呢?」
吳濤走過去,拍了拍白浩的肩膀,問道。
然後,吳濤也看到了,那張十元紙鈔上,寫了一些小字:「我被賣腎團伙綁架了,於虹被他們弄暈了。他們讓我挖腎。」
「這是曹俊的字跡!」
吳濤大吃一驚:「他真的,被賣腎團伙綁架了?」
「我出去買煙的時候,遇到曹俊了。」
白浩解釋道:「他被兩個醜男劫持了。這張鈔票,就是老曹硬塞給我的。」
「趕快報警,救他們!」
吳濤拿出手機,想要報警。
「你說,他這次,是不是又在演戲啊?」白浩突然說道。
「你什麼意思?」吳濤一愣。
「前天,他不是自導自演了一出,假結婚、騙禮金的鬧劇嗎?」
白浩解釋道:「這一次,他是不是又要演一出,他被賣腎團伙綁架的鬧劇?」
「這不可能!他假結婚,是為了騙錢還債!」
吳濤說道:「如果,這次的綁架,也是他在演戲,他能得到什麼?」
「你說得對。你來報警,我去通知杜飛。」
說完,他跑出自己的房間,直奔杜飛的房間。
此時,杜飛和楊柳,同住一個房間。
而且,兩人還同床了。
不過,兩人沒有,共枕共被。
即便如此,杜飛也很高興。
如果楊柳不想做那事,杜飛是不會,勉強楊柳的。
杜飛和楊柳,正躺在床上,玩王者榮耀。
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
「誰呀,這麼晚了,還敲門?」
杜飛嘟噥著,穿好衣服下了床,走了過去,把門打開。
「白浩,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不好了杜飛,曹俊被賣腎集團綁架了。他們讓曹俊,挖於虹的腎!」白浩長話短說。
杜飛目瞪口呆。
楊柳也嚇了一跳。
白浩把那張十元紙鈔,交給杜飛:「這十塊錢,是曹俊硬塞給我的。上面有老曹寫的字。」
「太喪盡天良了!抓活人,挖取別人的腎臟來賺錢,他們簡直把別人,當成了貨物和牲口!」
楊柳怒道:「必須立刻報警!」
「吳濤已經報警了。」白浩說道。
杜飛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警察早就下班了。等警察趕到這裡來,那幫賣腎的畜生,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楊柳說道:「曹俊向老白求助,證明他良心未泯。咱們若是不救他,只怕他真的會在那幫畜生的逼迫下,挖於虹的腎啊。」
杜飛說道:「你記不記的,他們的車牌號?」
「我悄悄拍了照。」
「你把車子的照片發給我。你們三個,老實在這裡待著,等警察過來。我一個人去追他們。」杜飛說道。
「他……他們可是有一伙人啊。而且他們全都是,凶神惡煞的畜生。你一個人去對付他們,太危險了。」白浩勸道。
「老白說得對,這件事情,咱們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吧?」楊柳說道。
她也想拯救曹俊、於虹等人。
但她並不想,讓杜飛去冒險。
「你放心,我的身手好的很。我不會和他們硬拼的,我開車追上他們。然後我會把我的位置,告訴給警察,讓他們來支援我。」杜飛哄楊柳。
他,最恨兩種人。
第一,就是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
第二,就是賣腎團伙的這幫畜生。
遇到了這兩種畜生,杜飛不把他們,整的生不如死,就不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