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見過的無恥之人,也不少了。閱讀可我真的沒見過,比曹俊更不要臉的人!」
張嬌冷笑著罵道:「這小子居然連假結婚、騙禮金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他的臉皮,真是比長城的城牆,還要厚啊。」
白浩搖頭道:「唉,真沒想到,他居然會用這種方法,騙我們的錢。你們說,咱們要不要,把他假結婚、騙禮金的醜事,曝光出去?」
馬莎莎說道:「他騙的禮金,應該不少。他的行為,應該已經構成了詐騙罪。如果我們把他給曝光了。警方肯定會介入。說不定,他會坐牢的。」
一聽這話,於虹嚇得,要給杜飛等人下跪,卻被杜飛及時制止:「於虹,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求求你們了,千萬不要曝光他呀。如果你們曝光了他,那他就是主謀,我就是幫凶。他如果坐牢,我肯定也會有麻煩。」
於虹哭道:「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工資,我不想坐牢啊。」
眾人愕然。
如果他們曝光了曹俊,那於虹就會和曹俊,一起遭殃。
於虹只是幫凶,警方和法院,應該不會讓於虹坐牢。
但是,於虹的名聲,肯定會變得臭不可聞。
「咱們還是,別曝光曹俊了吧?」
吳濤說道:「為了幾千塊的禮金,把曹俊和於虹,整的可能要坐牢,我有點,不忍心啊。」
「吳濤說的對,咱們和曹俊,畢竟同學一場。我覺得,曹俊並不是一個壞人。他假結婚、騙禮金,應該也是逼不得已。」楊柳說道。
「好吧,既然連楊柳,都幫曹俊求情,那我們就放曹俊一馬。」
張嬌說道:「於虹,你回老家去吧。你和曹俊,假結婚、騙禮金的事情,我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好人。」
於虹對眾人,千恩萬謝。
杜飛開車,駛離公交車站,繼續趕往張嬌的家。
馬莎莎說道:「其實。要不是,曹俊搞了一場假結婚的鬧劇,我們這些人,也不會相聚在一起。我們也不會認識杜飛,更不可能在杜飛的指點之下,撿漏賺錢了。」
「哈哈,莎莎你說的有理。」
張嬌笑道:「如此說來,我們還應該感謝曹俊,搞了一場假結婚的鬧劇。」
白浩點著頭,說道:「如果我沒有在杜飛的指點下,撿漏賺錢。得知曹俊假結婚,騙了我五千元的禮金,我肯定會氣的,吃不下飯。」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現在嘛,我在杜飛的指點下,賺了差不多二十萬。我被騙的那五千塊錢,就不算什麼了。」
吳濤笑道:「曹俊欺騙親朋好友。他的搞錢方法,太不要臉了。而飛哥,指點我們撿漏,幫助我們發財。飛哥人品高尚,就像溫暖人心的陽光。曹俊人品低劣,就像人見人厭的大便。」
張嬌打趣道:「吳濤,本來我以為,你是個笨嘴拙舌的老實人。沒想到你拍杜飛的馬屁,拍的這麼溜。」
聞言,吳濤紅了臉。
其他人哈哈大笑。
一刻鐘之後,杜飛把車子,開到了張嬌的家,見到了張嬌的父母,
張父還不到五十歲,頭髮稀疏,挺著一個啤酒肚,四肢強健有力,在一家機械廠當鉗工。
張母看起來,比張父年輕幾歲,比較健談,已經辦理了病退。
張嬌的弟弟,今年上大一,住在學校里,沒有回家。
八個人圍著一張大桌子,吃吃喝喝。
張父頻頻給杜飛敬酒,卻也沒有冷落吳濤、白浩等人。
這說明,他的情商很高。
張母則對楊柳的姿容氣質,讚不絕口。
她給杜飛倒上一杯酒,給楊柳滿上一杯橙汁,再給她自己,倒上一杯橙汁。
然後,她端起杯子,笑道:「杜飛,楊柳,我敬你們兩人一杯。祝你們早點結婚,早生貴子。」
楊柳就俏臉微紅。
杜飛笑道:「謝謝阿姨的祝福。我一定早日娶楊柳為妻。然後,我們會生兒育女,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楊柳更加羞澀。
她的手伸到桌下,在杜飛的大腿上,狠掐了幾下。
杜飛疼的一陣酸爽,連忙用自己的大手,按住楊柳的小手,讓她不要再掐了。
而張父,也對杜飛的言談舉止,非常欣賞。
如果,杜飛和楊柳,沒有婚約。
張父甚至希望,自己的女兒張嬌,能把杜飛給征服了。
不過,張父也明白,這只是他的奢望罷了。
像杜飛這麼有本事的小伙子,八成是看不上,張嬌的。
吃完飯,杜飛四人返回酒店。
張嬌和馬莎莎,返回張嬌的租賃房。
張家兩室一廳的房子,根本就住不下八個人。
與此同時,曹俊正在酒吧里,泡妞獵艷。
現在的他,已經把酒樓給賣了。
於虹,趙姐和韓小梅,這三個曹家酒樓的員工,也被他給遣散了。
遣散費,他給了於虹三萬。趙姐和韓小梅,每人一萬。
他欠王家輝的那筆巨款,也已經還清了。
那輛沃爾沃,他也已經,還給了王家輝。
還清了債,他又從一個朋友的手裡,買了一輛二手的帕薩特。
這輛車,只跑了一萬公里。
朋友很仗義,只收了他三萬塊。
他摟著一個妞,從酒吧里出來。
那美女一看,他開的是一輛帕薩特,表情很嫌棄,轉身就走。
曹俊無比鬱悶,只好一個人開車回去。
途經一個十字路口時,突然有一個傢伙,橫穿馬路。
這小子跑得飛快,身後還有三個男的,拿著刀棍在追殺他。
曹俊在酒吧里喝了點酒,泡妞失敗,心情不爽,車子開的有些快。
那個橫穿馬路的傢伙,距離曹俊的車子,本來有十幾米。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車子就竄到了他的身側。
那人看都不看曹俊的車,繼續橫穿馬路。
曹俊嚇了一跳,趕緊踩剎車。
車頭撞到了那人的腿,那人被撞得飛起,重重的摔在七八米的地上。
「救命!救命啊!」
那人一時未死,渾身抽搐,悽慘呼救。
「我真倒霉!剛買的車子,就撞人了,那人還沒死,他的叫聲這麼響亮,說明他只是受傷了。」曹俊心道。
這裡是很偏僻的路段,沒有攝像頭。
有那麼一瞬間,曹俊動過,把傷者碾死、殺人滅口的念頭。
但他的膽子不夠大,殺人滅口的事情,他真的是不敢幹。
所以,他選擇了駕車逃逸。
那個被撞的男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他叫陳昭,是個事故醫生。
就是,出過醫療事故,治死過人,醫生執照被吊銷的醫生。
兩年前,生活窘迫的他,被一個賣腎團伙收買,做了一個,專門給活人取腎的黑醫生。
在國內,腎臟買賣是違法的。
但國內的腎病患者,太多了,腎源一直都很緊缺。
地下買賣腎臟的產業鏈,一直都存在。
陳昭幹了兩年,為一百五十多人,做了取腎手術。
有人是自願的。
有人是在昏迷的狀態,被他給取了腎。
這種缺德事做多了,會遭報應的。
比如,陳昭的母親和女兒,在一年之內,全都死於意外。
陳昭認為,這就是報應,這就是老天在懲罰他。
所以,陳昭想去自首。
他想和這個賣腎團伙,同歸於盡。
沒想到,他在收集證據的時候,被團伙的老大,發現了。
老大帶著兩個手下,追殺他,他拼命逃跑,卻遭遇了車禍。
「這是老天爺,要收我的命啊!」陳昭躺在地上,自言自語。
廖龍和兩個手下,也被剛才的車禍,給嚇了一跳。
見曹俊駕車逃逸,廖龍問道:「劉虎,那人的車牌,拍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