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你…你不是在騙我吧?」
七八秒後,周和平衝著賀伯光,顫聲問道:「神農養腎丸,真的是杜飛配製出來的?」
「我騙你幹什麼?」
賀伯光怒道:「你居然拿著杜先生配製的養腎丸,在杜先生的面前撒謊,說這養腎丸,是你們永和堂,秘制的永和生機丹?你這好比就是,剽竊抄襲的作者,遇到了正版原創的作者,而那個剽竊抄襲的作者,還要在原創作者的面前,聲稱他自己才是原創……你這真是自欺欺人,厚顏無恥啊!」
賀伯光的這段評價,真是一針見血!
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周和平。閱讀
就連韓大偉,也不例外。
周和平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不知該如何收場。
突然,他噗通一聲,跪在杜飛面前,一邊磕頭,一邊哭求:「杜先生,是我幹了剽竊的醜事,我知錯了,我向你道歉!求你不要去法院,狀告我們永和堂,剽竊侵權!否則我們永和堂的招牌和聲譽,可就全毀了呀!」
眼前的這一幕,讓錢子墨、錢子俊和謝美珍,震驚不已。
韓大偉更是瞠目結舌。
之前,這個周和平,趾高氣昂,根本就看不起杜飛。
現在,周和平承認剽竊抄襲,跪求杜飛原諒。
這麼大的反轉,讓錢子墨等人,全都目瞪狗呆了。
而韓大偉,目瞪狗呆之後,心裡憋屈、面色鐵青。
這個周和平,是他請來的名醫。
之前,他還對錢子墨說,周和平的醫術很高。
他還幫著周和平,諷刺杜飛。
現在,周和平居然承認,剽竊抄襲了杜飛配製的良藥,跪求杜飛的原諒。
這就是,在打他韓大偉的臉啊!
這時,杜飛說道:「你們永和堂,嚴重侵犯了養腎丸的智慧財產權,我作為養腎丸的發明者,有權告你們侵權。我會委託我的三叔和二姑,也就是老杜藥店的兩位老闆,來和你們永和堂打官司。你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
周和平面如死灰。
杜飛轉過臉,對賀伯光說道:「這小子心術不正,你把高深的醫術傳授給他,只會讓更多的好人倒霉。」
「杜先生教訓的對。」
賀伯光點頭道:「我馬上在媒體上發表公告,將周永春、周和平父子,逐出師門。」
此話一出,周和平眼前發黑,差點當場暈倒。
他大叫道:「師公,我父親可是你的二徒弟啊。做了錯事的人是我,你把我逐出師門,我不怨你。可你怎麼把我父親,也逐出師門?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因為你得罪了杜飛。他是我的師叔!他讓我把你逐出師門,我只能照辦。」
賀伯光心道:「至於你父親,我把你逐出師門,他肯定會對我心懷不滿。所以我乾脆,也把他逐出師門吧。」
這些心裡話,賀伯光沒有明說。
看到周和平大喊大叫,柴九心煩,便吩咐手下:「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個周和平,給我拖出去!」
兩名保鏢立刻動手,把周和平給拖走了。
「杜先生,這個傢伙,該怎麼處置?」
柴九指著韓大偉,問杜飛。
「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在這裡動手,這裡是醫院。」杜飛淡定道。
柴九立刻明白了,杜飛的意思。
他給保鏢阿虎,使了個眼色。
阿虎會意,指揮著兩個手下,想把韓大偉拖到外邊,暴打一頓。
至少要打斷他的一條腿。
韓大偉怕挨揍,立刻跪在地上,向杜飛拼命哭求:「杜飛,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求求你放我一馬,讓他們別揍我,我怕疼啊。」
杜飛笑道:「韓公子,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慫成了這個逼樣?」
韓大偉一把鼻涕一把淚,哀求道:「我就是一個慫貨,求你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杜飛沒有吭聲。
阿虎明白了杜飛的意思。
他指揮著兩個手下,把哀求不止的韓大偉,給拖走了。
而此時,錢子墨對父親錢寶江的傷勢,十分擔憂。
她沒想到,韓大偉請來的這個周和平,居然是個只知道剽竊抄襲、坑蒙拐騙的庸醫。
現在周和平,已經被柴九的人給拖走了。
此人的結局,必將是身敗名裂。
能救她父親錢寶江的,只有杜飛一人了。
她噗通一聲,跪在杜飛的面前,哭求道:「杜先生,現在只有你,能救我父親了。我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
「我也想救你父親。畢竟我和你父親,是好朋友。」
杜飛冷笑道:「可是這個謝美珍,剛才卻讓我滾。」
謝美珍目瞪狗呆。
她沒想到,杜飛居然在這個時候,和她算舊帳!
她哭喊道:「杜先生,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都是韓大偉和周和平這兩個混蛋,欺騙了我。」
「杜先生,你放心。我這就幫你出氣。」
錢子墨站起身,一把抓住謝美珍,大巴掌一下接一下的,往謝美珍的臉上呼。
謝美珍躲閃不了,只能大聲求饒:「杜先生吶,求求你讓錢子墨,不要再打我了,我真的知錯了。」
安紹文和楊柳等醫護人員,看的是瞠目結舌。
之前,謝美珍在急診室里,撒潑哭喊。
他們拿謝美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現在,錢子墨為了給杜飛出氣,居然暴打謝美珍。
「好了,怎麼說,她也是你父親的女人。說不定你以後,還要叫她一聲後媽。你教訓她一下,就行了。」
杜飛對錢子墨說道:「你父親的命,我肯定是要救的。你們都出去,我馬上給你父親,做手術。」
很快,錢寶江被推進了手術室。
錢子墨和錢子俊,還有謝美珍,都在手術室的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四十分鐘之後,錢寶江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安院長,我父親怎麼樣了?」
錢子墨急忙迎上去,問道。
「你父親的手術,很成功。」
安紹文讚嘆道:「杜飛的手術技術,真是太牛了。你是不知道啊,在手術的過程中,你父親一共出現了三次險情。我都勸杜飛,放棄手術了。可是杜飛,三次化險為夷,三次把你父親,從鬼門關里拉了出來。」
錢子墨和錢子俊二人,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杜飛給錢寶江做手術的整個過程。
但他們聽了安紹文的講述,也能感受的到,杜飛給錢寶江做手術,是多麼艱難,多麼兇險。
姐弟倆齊刷刷的,給杜飛下跪磕頭:「多謝杜先生,救我父親一命!大恩大德,一生不忘!」
「這姐弟倆,是真孝順。」杜飛心道。
但他嘴上卻說:「我和你們的父親,是朋友。你們不必跪拜我,起來吧。」
姐弟倆站起身,繼續對杜飛,感恩戴德。
但是那個謝美珍,卻對杜飛,一點表示都沒有。
她欣喜若狂的,喃喃道:「太好了,老錢還沒有死!錢子墨和錢子俊,想繼承老錢的家產,還不到時候。等老錢的傷好了,我一定要纏著老錢,去領結婚證。只要我和老錢結了婚,老錢死後,他的遺產,全是我的!」
聞言,杜飛搖著頭,心道:「蠢女人。就算你心裡是這麼想的,你也不能說出來呀。」
錢子墨和錢子俊二人,則是雙眼冒火,瞪著謝美珍。
第二天中午,錢寶江終於甦醒。
錢子墨和錢子俊,在床前守了一夜。
而謝美珍,早就回去休息了。
得知錢寶江已經醒了,這女人立刻不顧一切的,趕往仁和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