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全先生,張晗是我們單家的姑爺,他已經知錯了,他自抽耳光,都把嘴角打出血了。閱讀若你繼續折辱他,那你就是在打單家的臉。」
男僕阿福,衝著杜全說道。
這單家,在白河市,名頭極響。
阿福這個單家男僕,在面對杜全這個小吊絲的時候,很有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杜全當場就縮卵了,躲到了杜飛的身後。
「怎麼,你一個單家的僕人,借著單家的財勢,想要欺壓我的堂弟?」
杜飛衝著阿福,冷笑道:「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的主子,炒了你的魷魚?」
「杜先生請恕罪,小人絕對不敢,冒犯您的堂弟。」
阿福腦門冒汗,低頭認錯。
看到張晗自抽耳光,把整張臉都打的青腫不堪,杜飛掏出那瓶鎮風丹,問張晗:「想不想要?」
「想!」
張晗盯著杜飛手裡的那瓶藥,眼神炙熱。
「那你就沿著老街,走幾個來回,一邊走一邊罵你自己。大聲點,罵的越狠越好。」
杜飛又換了一個花樣,整張晗。
張晗心裡罵杜飛:「小狗崽子,性格陰毒,生兒子准沒腚眼。」
但是這些咒罵,他只能憋在心裡。
接下來,杜飛的要求,張晗全部照辦,絲毫折扣都不打!
他沿著老街,走了三個來回,高聲大罵自己是人渣,是畜生,活著要遭報應,死了要下地獄。
所有的街坊們,都對張晗的厚臉皮,自嘆不如。
同時,街坊們對杜飛,也有些畏懼。
杜蘭芝和杜小康的這個侄子,是個硬茬子啊,又陰又狠。
「杜飛,你還有什麼要求,全都說出來吧。」
張晗雙眼微眯,盯著杜飛。
「沒了,你夠狠。」
杜飛衝著張晗,豎起了大拇哥:「以前,我對人不要臉則無敵,這句話理解不深。今天你的行為,加深了我對這句話的理解。」
說完,杜飛將那瓶鎮風丹,拋向了張晗。
張晗剛剛把那瓶藥接住,阿財立刻就把那瓶藥,從張晗的手裡搶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杜飛便知道,單家諸人對張晗,已經非常不信任了。
阿財拿到了藥,衝著杜飛鞠躬告辭。
然後他們三人上了車,麻溜的開車走人。
等這些人走遠了之後,三叔、二姑和杜全,終於鬆了一口氣。
「哎喲我去,小飛啊,你真牛叉。就連單家的人,也不敢得罪你。」三叔笑道。
「小飛啊,你不愧是我的好侄兒。我積攢了八年多的怨氣,今天終於發泄出去了。」二姑的眼眶裡,流下了兩行熱淚。
憨厚的杜全,什麼都沒有說。
但他望向杜飛的眼神里,充滿了羨慕和崇拜。
傍晚,杜飛在老街附近閒逛。
明天下午,他就要乘坐城鐵,返回寧城。
趁著還有一點時間,杜飛打算放鬆一下,將自己兒時常去的地方,再走一遍。
他兒時常去的少年宮,已經搬遷。
他兒時就讀的小學,早已廢棄,變成了一家幼兒園。
杜飛正在感慨滄海桑田,世事無常,一個熟悉的倩影,從幼兒園附近的一幢辦公樓里,走了出來。
「是吳麗娟,她剛剛下班吧。」杜飛說道。
吳麗娟腳步匆匆,穿行在下班歸家的人潮中。
她最近接了一單散活,給一家服裝公司,設計一款新的裙子。
她花了五天的時間,終於完成了這個單子,拿到了兩萬塊的報酬。
在白河市這個經濟發展緩慢的小地方,五天賺兩萬。
吳麗娟的賺錢能力,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像這種散活,吳麗娟每個月,都能接個兩三單。
她做這個,一個月賺四五萬,問題不大。
如果她是一個人過日子,她的收入足夠讓她,過上精緻的小資生活。
但是,她還有一個,患有重症肌無力的媽媽。
重症肌無力,那是和糖尿病差不多的富貴病。
新斯的明這種藥,專治重症肌無力,每瓶售價大約五千。
她每個月給媽媽,購買新斯的明這一種藥,就要花掉一萬五。
再加上兩個人的吃穿用度,以及各種日常花銷……吳麗娟每個月,能存下一萬塊錢,就已經很開心了。
但是,她母親的這個病,那就是一個無底洞。
為了能讓媽媽,舒服的多活幾年,吳麗娟必須趁著自己還年輕的時候,拼命賺錢,存下足夠多的積蓄。
所以,她瞞著媽媽,在紅草莓酒吧當舞女。
她現在,就是在趕往紅草莓酒吧的路上。
原本盤好的頭髮,被她故意打散,改成了披肩的中長發。
她一邊趕路,一邊給自己化妝,把一個清秀溫婉的自己,化妝成了一個,嫵媚妖艷的自己。
然後,她還往自己的身上,灑了一些廉價的香水。
老實說,她也不想把自己,化妝成這樣。
但是,如果她想在紅草莓酒吧里掙錢,她就必須把自己,化裝成一個媚惑的女子。
看著吳麗娟一邊趕路,一邊急匆匆的補妝,跟在吳麗娟後面的杜飛,都傻眼了。
他跟了吳麗娟一路,來到了北城的酒吧一條街。
這裡酒吧扎堆,算是白河市最有名的,紙醉金迷之地了。
而紅草莓酒吧,則是全市生意最火、收費最貴、檔次最高的酒吧。
酒吧的大門外,停著一溜的高檔車。
吳麗娟正要走進酒吧的大門,她身後的杜飛突然說道:「嗨,吳麗娟!」
「杜飛,你來這裡做什麼?」
吳麗娟轉過身,看見了杜飛,有些驚愕地問道。
「我來酒吧,當然是想放鬆一下了。」
杜飛笑道:「你也是來這裡,消遣的吧?」
「呃……不是,我在這裡,做兼職舞女。」
吳麗娟的內心,掙扎了好幾秒鐘,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尷尬了幾秒鐘,杜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坦白。我從二姑的嘴裡,知道了你在做舞女。我以為,你會對我撒個小謊,遮掩過去。」
「呵呵,這裡有很多人認識我。就算我想遮掩,也遮掩不了啊。」吳麗娟自嘲笑道。
「你今晚別做舞女了。我包你。」
杜飛笑道:「今晚你和我一樣,都是來玩的。」
感受到了杜飛的真誠和善意,吳麗娟小手平攤,做了一個討錢的手勢。
「你還真的,想讓我出錢包你啊?」杜飛愕然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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