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大床上。楊柳醒了,覺得口渴得厲害,嘴巴發乾還有些發苦。
於是她想下床找水喝,突然覺得全身酸軟,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幕,楊柳忍不住錘了一下杜飛的胸膛。
杜飛早就醒了,正在用喜馬拉雅聽新聞呢。被楊柳錘了一下,他一愣,隨口問道:「怎麼了娘子?心情不好?」
他的身材非常結實,畢竟常年習武嘛。就算楊柳剛才那一下,出手有點重了,但他一點都不疼。
「我都快被你折騰的散架了,快給我倒杯水去。」楊柳說道。
兩人結婚都大半年了,所以楊柳和杜飛說話,就不用注意形象了。
杜飛笑了笑,昨晚楊柳主動的令他驚訝,這女人把她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盡,今天早上卻把罪責,倒扣在他的腦袋上。真是不講道理。
不過杜飛也不會傻的,去和自己的漂亮老婆講道理。
他開了一瓶蘇打水,放在煤氣灶上熱了一下,用楊柳的杯子裝了一杯,遞給楊柳。
楊柳穿好衣服,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溫剛剛好,肚子裡暖暖的,不過味道不像是白開水。於是他隨口問道:「這是什麼誰呀?挺好喝的。」
「昨天我買了一箱依雲,這是琺國進口的蘇打水,水源產自阿爾卑斯山,純天然水質一流,你說你身子酸軟,所以我還在水裡加了一點紅糖。」杜飛說道。
楊柳的眼睛都彎了,結婚大半年了,杜飛對她還是那樣細心體貼。
她心裡舒服,嘴上卻沒有誇獎杜飛,而是隨口問道:「依雲現在多少錢一瓶啊?」
「三十塊一瓶。」杜飛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一箱十二瓶,一共三百六。」
「太貴了,太浪費了。」楊柳說道:「不就是一瓶水嗎?」
「只要東西好,咱們用了就不是浪費。如果你願意,你以後就用這種水泡澡吧。對你的身體和膚質發質,絕對有好處。至於價錢貴,呵呵,咱們又不是用不起。」杜飛說道。
「用三十塊錢一瓶的蘇打水洗澡?那洗個澡要花掉多少錢啊?」
楊柳驚愕道:「我聽說,蔣光頭的夫人每天都要洗牛奶浴,我這個洗法,比牛奶浴貴得多啊。」
「蔣夫人一介普通人,卻活了一百零五歲。她長壽不是因為她每天都要去洗牛奶浴,而是她的飲食非常講究。她的用水,都是從南都的湯山溫泉運來的。」
杜飛說道:「蔣光頭也很長壽,活了八十八歲。他不喝酒只喝茶,他泡茶的水,也是從湯山溫泉運來的。」
「真奢侈。」楊柳笑道:「這兩人的生活標準,比皇帝皇后也遜色不了多少。」
小兩口把自己打理乾淨,然後各上各的班,各做各的生意。
這種舒服的日子,過了十幾天,這天中午,杜飛看到了崔伊人發來的微信:「你中午有空嗎?你讓我們查的那個人,已經有結果了?」
杜飛一驚,知道是調查那個面罩高人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於是他給崔伊人發微信,約崔伊人在天都四中附近的一個粵味餐館見面。
二十分鐘之後,這兩人在餐館的包廂里見了面。
「我們在你上交的那個菸頭上,提取了一個男人唾液的DNA,然後我們接入了警方的大資料庫,在茫茫人海中鎖定了那個人的身份。」
崔伊人抿了一口茶,說道:「那人身份證上的姓名,叫岳東興,三十九歲,豫東省商都人。」
「商都人?」杜飛微微皺眉。
他師父陳四海,在玄天秘境渡劫失敗,身死道消。
那時是在冬天。
玄天秘境位於終南山深處,那是秦省長安市附近。
如果他師父陳四海,真的是借岳東興的屍,還了魂。
那麼陳四海和岳東興的死亡時間,應該很接近,不超過五天。
如果超過了五天,那麼就算陳四海是地仙,陳四海也無法借岳東興的屍,還魂。
冬天的屍體,三天就會開始腐爛,五日腐爛嚴重。
寄存元嬰的載體都腐爛的不能用了,那還如何借屍還魂?
所以,如果陳四海真的是借岳東興的屍,還了魂。
那麼陳四海渡劫失敗,身死道消的時候,岳東興應該也死在了終南山里。
但岳東興居然是豫東省商都人,那個地方距離終南山,有好幾千里之遙。
「這個岳東興,去過終南山嗎?」杜飛有些不甘心,多問了崔伊人一句。
崔伊人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他去過終南山?」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杜飛說道。
崔伊人有些不爽,說道:「五年前,岳東興和同事去終南山旅遊,後來他在終南山的深處失蹤了。同事們找了他一天,沒找到,就趕緊報警。幾天之後,搜救隊在山裡發現了他。」
杜飛心中大喜:「看來這個岳東興,很有可能就是師父借屍還魂。」
他又問道:「這個岳東興,家裡是幹嘛的?他在哪裡工作?」
「他父母都是商都南郊,石橋村的農民。他在商都大學,取得了經濟學博士學位。目前他是商都大學經濟學院的院長。」崔伊人說道。
「商都大學?經濟學院院長?」杜飛嘴角上翹,心道:「真正的岳東興,就是一個躍了龍門農家子弟。他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武力,一招擊敗人仙七重天的孫承恩。所以,那個擊敗孫承恩的面罩高人,已經不是真正的岳東興了,他就是我師父陳四海。」
「那個岳東興,有妻兒嗎?」杜飛問道。
「他結過婚,生了一個女兒,不過他十年前就離婚了。現在他是一個人獨居。」
崔伊人吃了一口菜,繼續說道:「他的前妻名叫黎淑嫻,三十六歲,目前是商都一家大型私企的高管兼小股東。他女兒叫岳靈,十三歲,在商都一中讀初一。」
「多謝你給我的這些情報。」
杜飛舉杯,敬了崔伊人一杯。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伊人,你也在這裡?」
杜飛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書卷氣很足的長髮女人,緩步朝著這邊走來。
「付珧,你好。你一個人在這裡吃飯?」崔伊人隨口打個招呼。
「不是,我來這裡相親,那男的還沒到呢。」付珧說道。
「你還未滿二十五吧?你相親?太早了吧。」崔伊人說道。
「家裡人安排的,我可比不上你。就我這外形,再單個兩三年,我就要成剩女了。」
說完,她瞅了一眼杜飛,然後問崔伊人:「這帥哥是誰呀?你和他約會,不怕魏南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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