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私藏,真的沒有。」
賈岩急忙說道:「我兒子的那些產業,的確值四五億,但我急著折現,贖我兒子。那些買主故意壓價。所以我只弄到了這些錢。」
杜飛收了銀行卡,讓人把賈文標帶過來。
片刻之後,賈岩見到了自己的兒子賈文標。
看到兒子的腿上挨了一槍,拄著拐棍走路,賈岩真是淚如雨下、心痛如絞。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兒子很強大。
之前的七八年裡,他兒子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沒有整不死的人。
但現在,他兒子居然被杜飛整的傾家蕩產,還瘸了一條腿。
而且,他們連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你也別裝可憐了。我知道你肯定私藏了一筆錢。」
杜飛對賈岩說道:「帶著你的兒子馬上滾,不要再回賈莊和曲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賈岩如蒙大赦,攙扶著兒子立刻開溜。
這二人走後,杜飛叫來徐文龍,遞給他一張農行的卡,說道:「這卡里的錢,重建一所氣派的賈莊小學,添置教學設備,提高那些鄉村教師的工資。」
「好,賈莊小學的那些老師,日子過得的確清貧。」徐文龍說道。
杜飛又將一張建行的卡,遞給徐文龍:「這卡里的錢,贍養賈莊的孤寡老人,救濟賈莊的困難戶。」
然後,杜飛又把剩下的三張銀行卡,交給徐文龍:「這三個卡里的錢,用來補償受害人的損失。賈家父子作惡多年,肯定有不少家庭,被他們迫害過。你把那些家庭都查出來,補償他們。」
「那你呢,你一毛錢都不要啊?」徐文龍詫異道。
「這是不義之財,收了會損陰德。」
杜飛說道:「賈岩馬上就會搬走。他家那院子,以後就租給賈莊的衛生所吧。衛生所現在的房子,太舊了。」
「你這可真是積德行善了。賈莊的人,肯定會把你當成活菩薩。就連賈岩的那些族人,也會贊你幾句。」徐文龍說道。
賈岩、賈文標一家滾出賈莊的消息,很快就在賈莊和曲城傳開了。
杜飛用賈文標的家產,重建賈莊小學、補償受害者、贍養賈莊孤寡老人,救濟莊中困難戶的行為,也被賈莊的村民們親眼目睹。
在賈莊,幾乎每一個貧下中農,都分到了不少的好處。
就像打土豪分田地一樣。
賈莊中的外姓人,飽受賈家父子欺凌,他們分到的好處和補償,自然是最多的。
就連賈氏一族之中的困難戶和孤寡老人,也分到了不少錢。
所以,賈莊所有人都對杜飛感恩戴德。
村中的幾個老者提議,大擺流水席,宴請杜先生。
杜飛沒有拒絕村民們的好意。
傍晚吃流水大席的時候,鄉親們讓他嘗的菜,他都嘗了。
鄉親們敬他的酒,他都喝了。
就在這時,村裡的兩個小子,跑過來報信:「飛哥,村口來了很多人,他們是來找你的。」
「他們的車子都是豪車。他們肯定很有錢。」
聞言,眾人都停止了吃喝,看向杜飛。
「騰龍,你帶著幾個人,把那些傢伙帶過來。」杜飛吩咐道。
他已經猜到,來者肯定是卞小勇的老爸卞雄。
這貨肯定是來交贖金的。
片刻之後,卞雄果然帶著一群人,來到了杜飛的面前。
「杜老闆,我兒子呢?」
卞雄盯著杜飛,說道:「十個億我已經準備好了。我要見了我兒子之後,才會打錢給你。」
杜飛給徐文龍,使了一個眼色。
徐文龍掏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很快,三個青壯漢子,押著卞小勇,走了過來。
「爸,快救我出去啊。這三天我吃不好睡不好,遭大罪了。」卞小勇哀叫道。
卞雄見兒子身上沒傷,鬆了一口氣,看了身邊的四旬黑衣漢子一眼。
四旬黑衣漢子盯著杜飛,說道:「杜老闆,在下滄州張龍,劈掛拳宗師。受卞雄先生之邀,特來做一次說客。」
「說客?你想說什麼?」杜飛隨口問道。
「卞雄先生打算賠償你五百萬,請你把卞小勇放了。」張龍說道。
「呵呵,你知不知道,卞小勇遞給別人一支槍,唆使那人開槍打死我?」
「這事,我聽說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有多少身家?我的命值多少錢?」杜飛連環三問。
張龍有些扛不住,杜飛的氣場威壓。他硬著頭皮說道:「你是杜氏製藥的老闆。我不知道你有多少身家。但杜氏製藥每年的利潤,最少也有一百億吧。」
杜飛冷聲道:「我每年賺多少,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猜測我每年至少能賺一百億。現在卞小勇這小子要殺我。他老子卞雄只賠五百萬。」
頓了頓,杜飛一字一字的說道:「他這到底是在賠款道歉,還是在打發叫花子,在羞辱老子?」
張龍語塞。一個斜背著雙刀的男子,冷聲道:「杜老闆,你現在毫髮無傷,你不要獅子大開口,貪得無厭。」
那個留著平頭、雙掌瘦長的傢伙,也對杜飛說道:「賠你五百萬,是給你面子。你若嫌少,那就一毛錢都不賠。卞小勇我們也要帶走!」
杜飛哈哈狂笑。
徐文龍也哈哈大笑。
笑夠了之後,徐文龍對平頭男說道:「你們以為,杜飛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老闆?」
平頭男不屑道:「你說錯了。其實我們也知道,杜老闆會點拳腳功夫。但,他絕不是我們滄城三雄的對手。」
冀北滄城,號稱神州武術之鄉。那個地方幾乎人人習武。
平頭男、雙刀男和張龍,居然號稱滄城三雄。
這下子,就連徐文龍這個普通人,都以為他們三個,真的是大高手了。
徐文龍不說話了,杜飛卻笑道:「廢話都說完了吧?那就動手吧。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帶走卞小勇。」
「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了。」
張龍率先出招,一掌轟向杜飛的胸口。
杜飛用筷子迎擊。
見狀,平頭男和雙刀男,暗叫一聲:「垂死掙扎。」
那張龍卻是變掌為爪,條條青筋在他的手指、手背上鼓凸了起來。
他這雙硬手,可以抓穿一尺厚的木門。
就算是普通人拿著刀砍他,他也能徒手掰斷鋼刀。
一雙脆弱的筷子,如何擋的住他的鐵手?
就在這時,一股血飛濺到了卞小勇的臉上。
然後,張龍嗷的一聲慘叫,杜飛用筷子刺穿了他的左掌,然後一絞,把張龍的手背絞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