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北市聖約翰教堂醫院,VIP套間病房內。閱讀
馬平、馬安和馬浩東,躺在病床上。
馬安的右臂打了石膏,馬平的臉上有些腫,馬浩東傷得最輕,臉上只貼了一張創口貼。
幸虧他們的保鏢,拼命幫他們斷後,否則他們三人的傷勢,肯定比現在更重。
那兩個馬家的保鏢,現在還在急救室里躺著呢。
能不能醒過來,那要看他們的命硬不硬。
「以後出門,最少要帶上二十個保鏢。」
馬伏波沉聲道:「這個程學文,真是心狠手辣,居然對你們下死手。」
「這千日防賊,肯定是防不住的。」
馬浩東的堂弟馬浩然說道:「爺爺,胡伯伯和程學文有些交情。我們可以讓胡伯伯,給程學文帶個話。只要他不傷害我們馬家的人,他想要多少賠償,我們都認了。」
「我已經讓胡賢侄,給程學文帶話了。可惜他現在怒氣正盛,根本就不肯跟我們和談。」
馬伏波嘆氣道:「想要平息程學文的怒火,必須先治好他的小兒子。而程繼業的半身不遂,只有那個杜飛能治好。」
「杜飛這小子囂張的很,不肯幫我們馬家,治好程繼業。」
馬平說道:「不過,我已經拜託我的朋友,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很快就你會主動來求我們。」
馬伏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第二天上午,杜飛三人來到桃園機場,辦理登機手續。
張兆輝和喬馨,都順利的辦妥了登機手續。
輪到杜飛時,卻被卡住了。
「先生,您的證件疑似偽造,你被限制出行了。短期內,您不得離開北市。」
機場的女服務員,冷冰冰的對杜飛說道。
「你說什麼?我的證件疑似偽造?這不可能。如果我的證件是偽造的,那我就不可能從天都,坐飛機,順利的來到北市了。」
杜飛據理力爭:「你再幫我仔細查查。」
女服務員又敲擊了一陣鍵盤,說道:「大資料庫顯示,你叫杜飛,二零年就車禍身亡了。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你的證件早已註銷。」
頓了頓,她又道:「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報告給了上頭。他們說,你的證件很可能是偽造的。你已經被限制出行了。」
杜飛三人目瞪口呆。
喬馨忍不住罵道:「你們北市的資料庫真是垃圾。杜飛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你們卻說,他早就車禍身亡了。這也太可笑了。」
張兆輝沉聲道:「數據錯亂了。有人將別人的數據,弄到了杜飛的身上。」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的確是存在的。」
女服務員說道:「不過,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杜飛先生不得離開北市。這是我們的規定。」
「杜飛,這個麻煩,你一個人估計搞不定。我留下來幫你。」
「我也留下來。」
「不用了,你們已經買了機票,而且你們證件並沒有問題。」
杜飛說道:「你們走吧。我已經猜到,是誰在搞鬼了。我能擺平這個麻煩。」
喬馨說道:「那你要是搞不定,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也會把你遇到的麻煩,告訴給我的叔叔喬洪生。我叔叔肯定會動用他的人脈,督促北市的人,儘快幫你解決麻煩。」
杜飛點了點頭,把喬馨和張兆輝,打發走了。
幾個小時之後,杜飛在一家小賓館裡,接到了喬洪生打來的視頻電話。
「杜飛,你的麻煩我已經知道了。你稍安勿躁,我已經動用人脈,向北市的相關部門提出了申訴。你頂多在北市滯留幾天,就可以回來了。」喬洪生保證道。
「老喬,多謝你對我的關心。」
二人剛剛結束視頻通話,一個陌生的來電號碼,出現在了杜飛的手機屏幕上。
杜飛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哈哈,你回不了家了吧?」
馬浩東的聲音,從杜飛的手機里傳了出來。
「哼,果然是你們馬家搞的鬼。」
杜飛冷笑道:「我在天都也是有人的。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困住我幾天。」
「哈哈,天都的官兒,可管不了北市的事情。」
馬浩東冷笑道:「只要我願意,我至少可以把你困在北市一兩年。」
杜飛雙眉微皺道,心道:「如果老子被困在北市一兩年,楊柳就要在天都,獨守空房一兩年。真要如此,我和楊柳的婚姻肯定會出問題啊。這可不行。」
於是,他假裝服軟道:「你不就是想讓我,幫你治好程繼業的半身不遂嗎?行,我答應你。」
沒想到杜飛這麼容易,就屈服了,馬浩東心中大喜,說道:「明天早上,你來一趟馬公館。然後我們帶著你,去給程繼業治傷。」
說完,他就率先怪斷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杜飛按照馬浩東發給他的地址,乘車來到了馬公館,見到了馬浩東等人。
「如果你治好了程繼業的半身不遂,我就放你回家。」
馬浩東用那種吩咐下人的口氣,對杜飛說道:「如果你治不好。我會在程學文剁了我的手腳之前,剁了你。」
杜飛沒有說話,上了馬家的車。
二十分鐘之後,馬家的車隊,來到了君豪度假村。
這裡是程學文的產業。
程繼業半身不遂之後,就在這裡修養。
君豪度假村里,全是忠堂弟子。
看到馬家的人來了,這些人全都用一種非常不善的眼神,看著馬家諸人和杜飛。
在大廳里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五十多歲的程學文終於推著輪椅,來到了大廳。
輪椅上坐著的年輕人,正是半身不遂的程繼業。
他一看到馬浩東,立刻就抬手指著馬浩東,結結巴巴,充滿怨毒的說道:「爸……宰了他!」
程繼業的幾個哥哥,以及程學文的一群心腹,全都拔出了刀,掏出了手槍,打算團滅了馬家的人。
「程爺,先不要動手!我們特地找來了杜神醫,給程公子治傷。」
馬平急忙說道:「杜神醫連植物人和愛滋病都能治好。你小兒子的半身不遂,他肯定也能治好。」
程繼業看了杜飛兩眼,馬上就認出了杜飛,結巴道:「原來是你。你不是和馬浩東有仇嗎?為什麼你現在要幫馬浩東,給我治病?」
「他們動用人脈,廢掉了我的證件。如果我不聽從他們的指揮,我就回不了家,見不到我的老婆。」杜飛說道。
一聽這話,程學文掃了一眼馬平等人,鄙夷道:「你們馬家號稱名門,沒想到你們居然使用骯髒的手段,逼迫一個醫生,幫你們做事。」
「程爺,我們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
馬平說道:「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杜神醫就不會乖乖聽話,給你兒子治傷。」
程學文盯著杜飛,問道:「你這麼年輕。你真的有本事,治好我兒子的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