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杜飛的身上。閱讀
杜飛笑著反問道:「陳警長,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陳阿水毫不思索,笑道:「這個案子的關鍵點,有兩個。第一,將雞缸杯調包的人,到底是誰?第二,你在防備誰?你為什麼要防備他?」
杜飛呵呵一笑,說道:「這幾天,沐溪給我當導遊,帶著我到處玩。馬浩東先生,心裡可能有些不舒服。」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從杜飛的身上,轉移到了馬浩東的身上。
「杜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保釋了那個馬克休斯,然後我調包了雞缸杯,最後我把雞缸杯交給了馬克休斯,讓他陷害你?」
馬浩東瞪著杜飛,冷聲道:「你有證據嗎?」
杜飛心道:「我要是有證據,我早就把證據抖出來了。」
但他嘴上卻說道:「雖然我沒有證據,但那天你看我的眼神,令我很害怕。」
馬浩東一愣,心道:「原來你早就察覺到了,我對你有敵意。你在你的房間安裝攝像頭,就是在防備我啊。」
其他人的想法,與馬浩東差不多。
就在這時,陳阿水的手機響了。
結束通話之後,陳阿水說道:「保釋馬克休斯的那個王學勤,已經辭工跑了。」
曾國強等人,有些失望。
警衛小劉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馬浩東也放心了。
見這二人的臉色,由緊張恢復正常,杜飛故意笑道:「陳警長,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那個真品雞缸杯的價值,最少在一億以上。那個馬克休斯是個慣偷。他得到雞缸杯之後,為什麼不攜寶逃走,而是把這個寶貝,塞進了我的行李箱裡?」
此話一出,眾人頻頻點頭。
張晉北說道:「這的確是一個疑點。那個雞缸杯,價值一億三千萬。就算賤賣,也能賣個一兩千萬。那個馬克休斯,既然是個慣偷。那他攜寶逃走,才是常規操作。他把寶杯塞進杜飛的行李箱,嫁禍杜飛,的確很而反常啊。」
曾國強點頭道:「就算杜飛當眾揭穿了他扒竊的真相,害的他進了局子。但是這點愁怨,與價值一億三千萬的寶杯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啊。那個馬克休斯,用這麼值錢的寶杯,來陷害杜飛。實在是太划不來了。」
沐溪、喬馨等人的看法,與曾國強差不多。
這時,陳警長對眾人說道:「有人逼迫馬克休斯,栽贓杜飛。而且這個人的勢力很大。馬克休斯不敢違逆他。」
「陳警長高見。」
杜飛拍了一下陳阿水的馬屁,繼續說道:「那個馬克休斯是一個慣偷,而且,觀看博物館的監控便能得知,這幾天,馬克休斯並沒有進入寶島博物館。」
頓了頓,杜飛接著說道:「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如何得到那個雞缸杯的?」
「杜飛,你就不要,故意帶節奏了。」
曾國強苦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館內的工作人員裡頭,有內賊。是這個內賊監守自盜,調包了雞缸杯,再將這個雞缸杯交給你的仇人馬克休斯,讓他栽贓陷害你。」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而且,這個內賊的家族,勢力很大。馬克休斯不敢違逆他。」
聽了曾國強的分析,張晉北、沐溪等人,全都用那種,原來是你的眼神,盯著馬浩東。
本人是博物館的員工,而且家裡有錢有勢。
這,就是此案主謀的兩個特徵。
而同時滿足這兩個特徵的人,只有馬浩東一人而已。
發現大家都用那種,主謀就是你的眼神,看著自己。
馬浩東心裡明白,就算大家暫時還沒有證據,但大家已經認定,他馬浩東,就是栽贓陷害杜飛的幕後主謀。
這時,沐溪突然對馬浩東說道:「栽贓杜飛的幕後主謀,就是你。對不對。」
「沐溪,你不要被杜飛給帶歪了。他故意胡說八道,讓你們懷疑我。」
事已至此,馬浩東還在狡辯。
那個王學勤,是警衛小劉的朋友。
他給了小劉兩千萬,讓小劉找人,把馬克休斯保釋出來。
小劉收買王學勤,保釋了馬克休斯。
然後,王學勤一番威逼利誘,終於讓馬克休斯,同意栽贓陷害杜飛。
而那個真品的成化雞缸杯,就是馬浩東,指使小劉監守自盜。
馬浩東精心設計了這個局,陷害杜飛。
沒想到杜飛小心謹慎,在房間裡悄悄裝了攝像頭,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卻害的馬浩東功虧一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些真相,馬浩東是不會承認的。
他只能自欺欺人,把謊言一直說下去。
不過他在寶島博物館,肯定是待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