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剛才,不是要打斷我的腿,讓我去你的養狗場,掃狗屎嗎?」
杜飛一下又一下,拍打項少峰的臉,戲謔道:「你現在知道怕了,對我說幾句賠罪之語,就想讓我放過你?」
他故意停頓了幾秒,才對項少峰冷聲道:「你以為我是爛好人啊?」
項少峰眼皮直跳,知道杜飛不好糊弄,
於是他一咬牙,雙膝一彎,跪在杜飛的面前:「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們項家!」
「哎呀呀,終於下跪了。閱讀」
杜飛笑了一陣子,說道:「不過,你下跪也沒有用。你剛才可是要打斷我的一條腿,讓我去養狗場掃狗屎,而且你還想讓你的那些鬥犬,咬死我……若是你給我下跪,我就饒了你。那我好像很吃虧呀。」
一聽這話,項少峰的膽子都快被嚇破了。
他顫聲道:「杜先生,你還想怎麼樣?」
「很簡單啊。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施彼身。」
杜飛衝著項少峰,冷笑道:「你想怎麼搞我,我就怎麼搞你。」
說完,他又在天都人脈群里,發了一條微信。
三分鐘之後,跟班小德子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收到了一條,項父發來的語音微信。
點開語音微信,項父冷漠而惶急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德子,你馬上打斷項少峰的一條腿。然後你把這個小畜生,押到他的養狗場。他這輩子,都別出來了。就讓他呆在那裡,掃狗屎掃到死。你給我盯著他。這個孽子算是廢了。幸好,我還有一個兒子。」
一聽這話,項少峰慌了神。
他拼命撥打父親的電話,但父親一直關機。
他這才明白,他已經被父親拋棄了。
「杜先生,現在只有你能救我。」
項少峰轉過身,再次跪在杜飛的面前,不停的磕頭求饒:「我求求你,放過我吧!饒了我吧!」
但杜飛的心腸,硬得狠。
而且他的憐憫,也不會賜給項少峰這樣的,劣等紈絝。
他冷笑道:「我只是以你之道,還施你身罷了。」
說完,他瞟了一眼小德子等人,冷聲道:「你們還不動手?」
「項少,對不住了。你剛才也聽到了,是老爺讓我們,對你動手的。」
小德子說完,指揮幾名同伴,麻溜地打斷了項少峰的一條腿,把這廝拖走了。
「劉師兄,剛才的事情,你別跟楊柳說啊。」
「您放心,剛才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到。」
「哈哈,劉師兄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將來你若遇到了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說一聲。能幫的,我一定幫。」
「那就多謝您了。」
第二天上午,楊柳戴著一條圍脖去上班。
杜飛收拾餐桌上的碗筷,笑道:「今天的冷風並不大,你幹嘛要戴圍脖?你的頸子和鎖骨,最好看了。遮住了太可惜。」
楊柳白了杜飛一眼,羞怒道:「那上面全是你的吻痕。別人看到了,肯定會笑話我。」
杜飛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楊柳走後,杜飛幹完家務活,騎著小電驢出門,倒騰古董。
一路溜達到東四牌樓,杜飛的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上,居然是陳擎天的手機號。
「咦,這小子很少聯繫我呀。」
杜飛心中驚訝,接通了電話:「擎天,你找我有事?」
「飛哥,有個急事,我需要你的幫助。」
陳擎天急迫道:「我的一個長輩的女兒,患了怪病。你能不能過來給她瞧瞧。」
話音剛落,一個饑渴急迫的女音,從杜飛的手機里傳了出來:「我要喝血,給我鮮血。」
「我去,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杜飛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
陳擎天小聲道:「她的家人,都以為她中邪,給她請了一個驅鬼大師。但我覺得,那個驅鬼大師很不靠譜。」
「我明白了,你把她家的地址,發個定位給我。我儘快趕過去。」杜飛說道。
片刻之後,杜飛收到了一個定位。
珠市口西大街,八十八號,姜家大宅。
杜飛騎著小電驢,趕到了姜家的大門口,給陳擎天發了一條微信。
片刻之後,大宅門開了,陳擎天親自過來,迎接杜飛:「飛哥,你終於來了。這位是病人的姐姐。姜晨曦。」
「你好。」
杜飛瞟了一眼陳擎天身旁的女人,隨口道。
「飛哥你好,事情緊急,請您快去看看我的妹妹吧。失禮了。」姜晨曦鞠躬道。
這女人二十出頭,秀麗文雅,身上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書卷氣。
「好,咱們邊走邊說。擎天你把病人的情況,跟我說一下。」杜飛說道。
「病患是姜沁,十九歲。十日前從杭城回來,便開始高燒不退。醫生說她可能是被蚊蟲叮咬,染上了瘧疾,給她開了一點藥。可惜她吃了藥,根本就不管用。這幾天她得了異食癖,不喝水只喝血,我們都被她給嚇壞了,就把她關在了一間屋子裡。」陳擎天解釋道。
姜家和陳家的差距,比較大。
陳紫陽是不會同意,陳擎天娶姜晨曦的。
所以,姜晨曦只能做陳擎天的情人。
不過姜家出了事,陳擎天非常上心。
所以他把杜飛請來,給姜晨曦的妹妹姜沁治病。
「不喝水只喝血?這倒是很罕見啊。」杜飛說道。
片刻之後,三人走進了主宅大廳。
只見幾個人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
這幾個面有愁色的人,都是姜家的嫡系子弟。
除了這幾個人,大廳內還有兩個外人。
一人是五十幾歲的老者,山羊鬍八字眉,看上去倒有幾分高人的氣質。
另一人,二十幾歲,濃眉大眼,留著平頭。
他叫於碩,天都真武會館館主—楊師道大師的真傳弟子。
真武會館,是武當派在天都,開設的一個據點。
那位楊師道大師,號稱武當俗家第一高手。
得知杜飛是陳擎天請來的神醫,那個山羊鬍子,掃了杜飛一眼,冷笑道:「後生,姜沁是中了邪。你給她治病,是沒有用的。」
頓了頓,他陰惻惻的說道:「她現在的樣子很嚇人。如果你沾染了她身上的邪祟,那老夫可不會,免費幫你驅邪消災。」
姜晨曦皺了皺眉毛。
這個山羊鬍子劉大師,曾經屢次做法,控制住了姜沁的病情。
但劉大師剛才說的那些話,明顯是在恐嚇杜飛。
這樣姜晨曦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