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黃天保,杜飛吐出一口氣,身體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縮小了一點點。閱讀
他衝著李萬霖笑道:「李宗師,我在你的壽宴上大打出手,真是不好意思。」
「杜先生不必道歉,你也是被逼自衛。」
說完,他吩咐強武會的一個弟子:「你把傷者送到醫院,找一個專家給他治療。醫藥費算我的。」
那人點了點頭,叫上兩個同伴,把黃天保給弄走了。
杜飛盯著景俊,緩緩的朝著景俊走去。
「你別過來。」景俊被嚇得連連後退。
結果他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地。
「如果你不想被我打斷一條腿,那你就跪著,把我的鞋底舔乾淨。」杜飛冷聲道。
「我死也不舔你的鞋底。」景俊大聲怒罵。
話音剛落,王猛的大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臉上。
景俊捂著臉,驚恐的望著王猛。
他心中忿恨:「這小子只是杜飛的一個跟班,我是景家的大少爺,他居然敢打我?」
「舔不舔?」王猛冷笑問道。
身為一個山村窮小子,王猛現在,特別喜歡欺負景俊這樣的豪門大少。
「老子不舔,有種你殺了我!」景俊怒道。
士可殺不可辱。
這個士,就是貴族。
而景俊這樣的豪門闊少,自詡貴族,最看重自己的臉面。
若是他跪著,舔杜飛的鞋底,那他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好,沒想到你的嘴巴還挺硬的。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硬不硬?」
說完,杜飛吩咐王猛:「打斷他的一條腿。」
王猛一腳,踩踏景俊的膝蓋!
景俊嗷的一聲慘叫,左膝骨折了。
「你……你真的敢打斷我的腿!你這個瘋子!」
景俊瞪著杜飛,怒吼道:「我要殺了你!你們三個,我都要殺!」
說完,他掏出手機,打算向家人告狀求救!
這時,龔長壽跑了過來,一把搶走景俊的手機,扔了。
「你居然把我的手機,給扔了?」
景俊衝著龔長壽,大吼大叫:「你還是不是我的死黨?」
「你別鬧了,你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
龔長壽說道:「景俊,我送你去醫院。」
「他把我的腿給打斷了!這頓打,我不能白挨!」
景俊帶著哭腔,說道:「作為我的死黨,你居然眼睜睜的看著老子挨打。而且你還扔了我的手機,不讓我叫救兵!龔長壽我告訴你,咱們的友誼完蛋了!老子和你割袍斷義。」
「你這個傻叉,老子是在救你!」
龔長壽氣道:「你們家最厲害的保鏢,就是黃天保。對吧?連黃天保都不是杜飛的對手。就算你打電話給你爸媽,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景俊愣了,啞口無言。
他覺得,龔長壽說得對。
今天這個仇,他現在還報不了。
他必須向杜飛低頭服軟,逃離杜飛的魔爪。
然後,他才能花重金,僱傭多位高手,找杜飛報仇。
見景俊已經慫了,不吭聲了,杜飛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歐陽儒海的身上。
「歐陽老賊,你剛才煽風點火,挑撥景俊這個傻叉對付我。當時你很爽吧?現在,我要收拾你。我要廢了你的兩條腿!」杜飛冷笑道。
「杜飛,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有煽風點火。」
歐陽如海顫聲道:「你對我的懲罰,也太重了!」
他是化勁宗師,但上次他和杜飛交手,他差點被杜飛給掐死。
那一戰,給他造成了很強大的心理陰影。
直到現在,他都不敢跟杜飛,再戰一場。
「不想被我打斷雙腿?好,那你就跪著學狗叫!」杜飛冷聲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武林名宿們,集體倒抽涼氣。
他們認為,杜飛太狠了,居然逼大江盟的三當家—化勁宗師歐陽儒海,跪著學吼叫!
「杜飛,你不要太過分了。」
歐陽儒海臉色鐵青,身體顫抖不止。
杜飛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施展擒龍功,伸手隔空朝著歐陽的脖頸一抓。
歐陽儒海呼吸困難,整個人被杜飛,隔空提溜了起來。
「跪不跪?」杜飛淡定問道。
「我跪,我跪!」歐陽儒海艱難道。
他的修為,遠不如杜飛。
他根本就無法抵禦,杜飛的擒龍功。
跪了,他丟的是臉面。
不跪,他丟的是雙腿。
與雙腿相比,面子算個啥呀。
片刻之後,歐陽儒海跪在地上,汪汪了兩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不死,早晚能報仇。」歐陽儒海心道。
杜飛能猜到,歐陽儒海在想什麼。
他根本就不在乎。
平淡的日子,一眨眼又過去了幾天。
今天下午兩點,杜飛來到了楓林茶苑。
這是一家,日式風格的高檔茶樓。
島津惠子約杜飛,在這裡見面。
當杜飛見到島津惠子的時候,杜飛發現,茶室里除了他和島津惠子,還有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
「杜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永華先生。他要把他家祖傳的富春山居圖,賣給我。」
島津惠子說道:「這富川山居圖,是神州十大名畫之一。我一個人鑒寶,有些拿不準。所以我請你過來,幫我掌掌眼。」
「畫呢?拿出來讓我看看。」
杜飛衝著那個張永華,隨口道。
張永華打開一個防塵袋,從裡面取出一個畫軸,將畫軸放在桌上,緩緩打開。
杜飛看了幾秒,說道:「這是富春山居圖的前半卷,剩山圖。不過你這幅畫不是黃公望的真跡,而是高手的臨摹版本。」
「何以見得?」張永華追問道。
「富春山居圖,是元代畫家黃公望的作品。」
杜飛說道:「宋朝以前的文人,在紙上寫書法,在絹或綾上作畫。元代以後,文人捨棄了絹,一律在紙上作畫。所以,真正的富春山居圖,應該是紙本。而你這個畫,是絹本。」
張永華拍了拍手,說道:「久聞杜神眼博學多識,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你再看看這一幅畫。」
說完,他從防塵袋裡,又取出了一個畫軸,緩緩鋪開。
「這,的確是富春山居圖的前半卷,剩山圖。這的確是真跡。」杜飛讚嘆道。
張永華笑道:「島津小姐,杜神眼都說這是真跡。那我收你一個億,應該不貴吧?」
「的確不貴。」島津惠子點頭笑道。
二人正要交易,杜飛突然喊了一聲:「慢著!」
「怎麼了杜飛?難道你發現了,什麼破綻?」島津惠子皺眉問道。
杜飛看著張永華,問道:「據我所知,富春山居圖的前半卷—剩山圖的真跡,藏於浙東省博物館。你是怎麼把剩山圖的真跡,從博物館裡搞出來的?」
聞言,島津惠子大吃一驚。
她明白了,杜飛懷疑,這幅剩山圖的真跡,很可能是張永華從博物館裡,偷出來的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