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死到臨頭,居然以為,是你女兒收買我,想要把你給坑死。閱讀��
端木衝著鄂建國,笑道:「你還真是很悲哀啊。」
「這麼說,主謀不是我女兒?那就好。」
鄂建國衝著端木,說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害我?」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騙你去死?」
端木承天滿臉戲謔,對鄂建國說道:「呵呵,我偏不告訴你。我要讓你做個糊塗鬼。」
「求求你饒我一命,我可以把我的一半家產,白送給你。」鄂建國說道。
「呵呵,你想花錢買命?我不稀罕你的錢。我有的是錢。」
端木承天冷笑道:「我要你償命!」
說完,端木拿起手術刀,在鄂建國的左胸上,劃開了一條血口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償命給誰?」
麻醉劑的藥效充分發揮,鄂建國說話,越來越困難。
他的情緒瀕臨崩潰。
之前,他誤信謊言,以為自己身患絕症。
所以他無懼死亡,願意把自己的心捐給兒子。
但現在,他知道自己上了端木承天的當,他並沒有身患絕症。
他當然想要活命了。
越想活命的人,就越怕死。
端木用手術刀,在他的左胸上,劃了一條血口子。
強烈的痛感,抵擋了麻醉劑的一部分藥效,讓鄂建國恢復了一些知覺。
他的意識,也清醒了一些。他的身體瑟瑟發抖,卻又無力反抗,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翟娉婷這個女孩,你還有印象吧?」端木突然問鄂建國。
鄂建國愣了一下,說道:「翟娉婷,是我兒子鄂仁的學妹。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你現在告訴我,翟娉婷是怎麼死的?」端木承天不答反問。
「大約一年前,翟娉婷和我兒子等人,組團去西海省大鹽湖旅遊。途經草原時,他們遇到了狼群。翟娉婷跑得慢,被狼給吃了。」鄂建國說道。
哪知,他的話音剛落,端木就用刀子,從他的傷口裡,挖出了一小塊肉。
鄂建國疼的嗷嗷直叫。
但他打了麻藥,所以他的叫聲,並不大。
手術室的隔音效果超好,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他的慘叫聲。
「翟娉婷是我的表妹。她是長跑健將。你兒子都跑不贏她。」
端木說道:「那天,他們遇到了狼群。你兒子鄂仁,跑在最後面。但他手裡有獵槍。為了逃命,他開槍打傷了翟娉婷和郝大勇。這兩個人受了傷,跑不動,被狼群追上,最後屍骨無存。這才是那天的真相!」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頓了頓,鄂建國驚懼道:「給我兒子換了獸心的那個瘋狂醫生,就是你?」
「呵呵,你兒子本來就是狼心狗肺,人面獸心,沒有人性。」
端木說道:「我給他換了一顆獸心,就是想讓他,像畜生一樣活著,苟延殘喘。」
他情緒激動,連忙深吸幾口氣,握刀的手顫抖不停:「我母親死的早,我姨媽視我如親子。我視娉婷為親妹。你兒子把娉婷給害了。我要讓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我兒子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但我是無辜的啊。」
鄂建國哀求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呵呵,你無辜?」
端木承天笑道:「當年你兒子組團旅遊,一共有三男兩女。他害了娉婷和郝大勇,還有一男一女。脫險後,這二人知道了你兒子的惡行。他們的手裡也有槍,你兒子滅不了他們,只能收買了那對男女,讓他們進入鄂氏集團,做了高管。這二人從你兒子的身上,敲了不少錢。後來,你察覺了此事,終於知道那二人的手裡,捏著你兒子的大把柄。所以你找殺手,把那兩個人給滅了。但你沒想到的是,那個被你兒子收買的女人,有寫日記的習慣。我去過她的家,找到了她的日記本。」
聽完了端木的講述,鄂建國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他總覺得,端木承天對他有一股敵意。
雖然端木承天把這股敵意,隱藏的很好,但他還是有所察覺。
這時,端木承天又道:「娉婷的慘死,讓我姨媽精神失常,我姨父一蹶不振,整天借酒消愁。而你的兒子和你,卻逍遙法外,紙醉金迷。這真是沒有天理啊。既然老天無眼,那我就替天行道!」
說完,他一刀插進了,鄂建國左胸上的那條傷口。
大股鮮血飆射,鄂建國慘叫一聲,恨不得死了算了。
「你真的會把我的心,移植給我的兒子嗎?」他顫聲問道。
「哼,我會完成這台手術。我可不想,砸了我自己的神醫頭銜。」
端木承天說道:「不過,明年娉婷的忌日,我會把你的兒子,綁到娉婷的墳前,剖腹挖心,祭奠娉婷的在天之靈。」
他給鄂仁換心時,鄂仁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
所以,鄂仁根本就不知道,端木承天一直都躲在幕後,報復他。
「呵呵,作孽啊!報應啊!」鄂建國喃喃道。
他的心中,悔之晚矣。
一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燈,終於變成了綠色。
端木承天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
「端木醫生,我父親和我哥哥的手術,怎麼樣?」
鄂穎迎了上去,問道。
「你父親的心臟,已經被我成功移植到了你哥哥的體內。」
端木承天溫和的笑道:「你哥哥目前的狀態,還不錯。休養兩個月之後,他就能出院了。只是,他不能做劇烈運動,不能太過激動。」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把他們的掌聲,獻給了端木承天。
就在這時,端木承天的手機,響了起來。
有人給他發了一條手機簡訊:「鄂建國患的是淋巴結節病,不是淋巴癌。你欺騙他,讓他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把心捐給他的兒子。你到底圖什麼?」
看了這條簡訊,端木承天臉色不變,心中卻大吃一驚:「居然有人識破了我的布局!他到底是誰?他想怎麼樣?」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上,又收到了一條簡訊:「如果你想跟我聊聊,你就上來吧。我在天台等你。」
端木承天收了手機,一個人上了天台。
天台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男人,背對著端木承天。
聽到了腳步聲,那人轉身,正是杜飛。
「你是楊柳的男朋友?」
端木承天盯著杜飛,有些驚訝:「給我發簡訊、把我約到這裡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