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闊的死,在西南本是一個大新聞。
而且還是被章天豪這樣的人物殺死,這樣的新聞各家報社都想報導。
但最後被沈家壓了下去,沈家對外宣布,沈天闊死於心臟病。
有記者想要去沈家詢問,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去的記者,就沒有回來過。
此時沈家之中,一片縞素。
剛經歷喪子之痛的沈臨風,坐在客廳中臉色陰沉。
「董事長,韓總來了。」
「請他進來。」
韓文玉走進來後,沒有絲毫含蓄。
「殺子之仇不能不報!」
沈臨風看著韓文玉,沉聲說道。
「他的實力你不是沒見過,那晚我們五十人都奈何不了他!」
韓文玉聞言,冷笑一聲說道。
「我知道他厲害,但人外有人,難道這世上就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
沈臨風帶著些許不解,看向韓文玉。
「雲虎死的時候帶著廖不凡,他是洪門的人,也被林陽殺了。」
「我們可以借洪門的手,殺了這傢伙。」
沈臨風一聽,眼前冒出一道精芒。
「好,你說要怎麼辦!」
「我們湊點錢,將他的師父請來,殺了林陽...」
......
林陽這邊,仿佛沒事人一般,坐診醫館,替人看病。
經過一陣子,他的生意逐漸好了起來。
因為他醫術精湛,再加上每次收費不過三五十塊。
大家有些小病小痛,都願意來這裡看病。
林陽剛為一個老人看完病,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就坐到林陽面前。
看著扎著丸子頭的女子,林陽一楞。
「看你氣色紅潤,呼吸平穩,不像是病人啊。」
女子一聽,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我不是病人。」
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來,對林陽說道。
「我叫杜鵑,是醫科大的學生,我能到你這實習嗎?」
林陽一聽,感覺有些詫異。
他笑著說道:「我這就是家小醫館,你到大醫院去實習吧。」
杜鵑立馬搖了搖頭說道:「我就要在你這實習!」
「為什麼?」
林陽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在你這觀察兩天了,你為大家看病收的錢都不多,說明你不是騙子。」
「中西醫理念不同,你在我這都要從頭來。」
杜鵑激動的說道:「我選修過中醫,基礎的知識還是懂的。」
聽到杜鵑這麼說,林陽點頭說道。
「那你幫我抓藥吧,沒抓完一副藥,先給我看看。」
「好!」
於是,二人就忙碌起來。
到了中午,病人看完以後,林陽毫不吝嗇的夸道。
「不錯,基礎很好,抽空我教你練練字。」
「練字?」
「中醫就是先練字,再開方。」
在杜鵑恍然時,一道譏諷的聲音響起。
「都什麼年代了,還練字。」
「現在醫院裡,都用電腦開藥,有幾人手寫。」
林陽看去,一個戴著近視鏡框的青年走了進來。
見到青年,杜鵑一臉不悅。
「雲天飛,你來這裡做什麼?」
「娟子,我來是帶你去西南第一醫院實習的,你在這破醫館,能學到什麼。」
杜鵑聞言,皺眉說道。
「我不去,我說過我喜歡中醫。」
聽到杜鵑這麼說,雲天飛氣不打一處來。
「中醫,中醫,你就知道說中醫,那都是過時的東西了。」
「在大醫院,有什麼病,用儀器一掃就知道了。」
生氣的雲天飛,用手指著林陽。
「這個中醫呢,說什麼望聞問切,簡直是搞笑!」
「好壞都是他說了算!」
杜鵑被氣的不輕,他說道。
「雲天飛,你走,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你跟我走,我是為了你好!」
「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叫人把這醫館砸了。」
原本老神在在的林陽一聽,看向雲天飛。
「小伙子,你這就有點霸道了吧。」
「閉嘴,一個騙子有資格和我說話。」
聽著他一口一個騙子,林陽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你不是說中醫看不出來什麼嗎,那我來說說你身上的症狀。」
雲天飛一聽,不屑的說道。
「好啊,我看你這騙子還能說出什麼來。」
「我看你舌苔呈黃色,舌頭有齒痕,而且脾氣火爆,是肝火旺盛,腎水不足。」
「你在這天氣穿這麼厚,還不感到熱,還伴有畏寒,是陰虛的表現。」
「而且,說話帶著口臭,脾胃也有問題。」
隨著林陽話落下,雲天飛臉色逐漸變色。
林陽繼續說道:「讓我來說說你生活。」
「你陰虛火旺,脾胃不和,估計陰陽顛倒,而且抽菸喝酒樣樣不拉。」
「加上你在那方面沒節制,要是沒說錯,你現在就是銀槍蠟頭了。」
他拍了拍雲天飛的肩頭,笑著說道。
「你要是再不節制,再不調整作息,開始吃藥,估計以後想那啥都難了。」
雲天飛氣的臉色漲紅,大叫道。
「你胡說,你這是污衊!」
「什麼肝火旺盛,什麼舌苔有齒印,我自己咬的不行嗎?」
「我這麼火大,還不是被你氣的,你不要想忽悠我!」
看著發怒的雲天飛,林陽笑道。
「你說我騙你,那你要不要讓杜鵑為你把個脈啊?」
雲天飛這下更生氣了,他大怒道。
「中醫就是騙子!」
說完,轉身就跑。
剛出門,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看著雲天飛狼狽的樣子,杜鵑噗嗤一笑。
林陽摸了摸下巴,看著他的背影。
「要被喜歡的人親自判定那方面不行,估計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林師傅!」
林陽一轉頭,就見到紅著臉的杜鵑,有些羞惱的看向自己。
「吃過午飯,我教你練字。」
吃過午飯後,林陽剛買來毛筆,一輛寶馬和兩輛麵包車就停在門外。
雲天飛從車上下來後,兩輛麵包車也是下來十多人。
有人抬著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雲天飛得意的看著林陽說道。
「這是我朋友家的一位老人,你不是很厲害嗎,把他治好啊。」
林陽看著臉色蒼白,嘴唇發烏的老人,思索了一下,對杜鵑說道。
「你去為他診脈一番。」
杜鵑一聽,走了過去。
「切,你是怕背鍋嗎,叫杜鵑去,你怎麼好意思的。」
林陽沒有理會他,而是詢問在診脈地杜鵑。
「摸出什麼了嗎?」
「這...這好像是七絕脈里的雀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