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讓你的人,把他們倆放了吧。」洪宇說道。
陳彪點頭,示意手下兄弟鬆手。
王德忠和王強重獲自由,對洪宇磕頭感謝。
「多謝姑爺!」
「多謝妹夫!」
洪宇怒眼瞪著還跪在地上的王德忠父子,「還不滾是嗎?」
「滾,我們這就滾。」
王德忠和王強迅速爬起身,轉身逃離現場。
可剛跑了幾步,洪宇忽然喊住:「給我等一下!」
王德忠、王強以為洪宇改主意了,嚇得身軀劇烈一顫。
他們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停下腳步,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到了驚恐之色。
隨後,兩人緩緩回頭,看著洪宇戰戰兢兢道:
「姑爺,你不是說放了我們嗎?」
「妹夫,你相信我們,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放心,不是要剁你們的手,」
洪宇揚起手中的手機,對王強道:「手機不要了嗎?」
原來是手機的事!
呼!
王強和王德忠大舒了一口氣。
「謝謝妹夫。」王強感謝,走上前拿手機。
洪宇直接扔給了他,並警告道:「今晚的事,你們最好不要告到詩雨那,否則,後果很嚴重。」
王強點頭如搗蒜:「妹夫,你儘管放心,今晚的事,我保證對詩雨隻字不提。」
「那就滾吧!」洪宇再次揮手。
王強和王德忠再次撒丫子逃離現場。
這次,他們可不敢再在村里逗留,直接跑出了村,往鎮上去了。
他們在鎮上租了房子住。
「小強,我早就說了,讓你不要報警,你偏偏報警,剛才差點就被剁手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再招惹那洪宇了。」
想到方才兇險的處境,王德忠心有餘悸,忍不住抱怨道。
王強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明明是自家院子裡的寶貝,卻被外人給獨吞了。
獨吞了不要緊,還要砍自己雙手。
越想越惱火。
而王德忠這些抱怨的話,無疑讓他的火氣更大了。
他一把揪住了王德忠的衣領,罵道:「我說你個老不死的賭鬼,你有臉說我?我剛才報警時,你要是真不同意,你為啥不攔著我?你不攔我,說明你和我一樣,也不甘心自家院子裡的寶貝被姓洪的給獨吞了,現在出事了就怪我?」
「王強,你幹什麼,我可是你爸,快給我鬆手。」王德忠訓斥道。
「你個賭鬼,有什麼資格當我爸。」王強把心中怒火,一下全撒了出來:「人家的老爸,知道給兒子買車買房娶媳婦,你給老子啥了?老子三十歲了,要車沒有,要房也沒有,連老婆都娶不上,還不都是怪你,你這個爛賭鬼,不知道給老子存錢,錢全賭輸了,居然還教訓起我來了?」
王強沒忍住怒火,他一拳打在了王德忠的臉上。
砰!
王德忠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懵了,連連退後,最後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半響,他才反應過來,瞪著王強,心中也是怒火橫生,「你個不孝子,居然敢動手打自己的老爸,嫌老子沒給你買房買車是吧?哪條法律規定了我要給你買房買車的,沒有我,你早餓死了,還能活到三十歲?反正你這條命也是老子的,看老子今天不收回來。」
說罷,王德忠從地上迅速爬起,握緊拳頭,沖向了王強。
隨後,父子倆扭打在一起。
王德忠畢竟上了年紀,沒幾下,就被王強給打倒在地,鼻青臉腫,動彈不得。
「你個老不死的爛賭鬼,要不是你生了個賤貨,引狼入室,咱家房子能被那姓洪的給看上?」
「姓洪的要是沒看上那房子,現在地下的寶貝就全是我的,到時候寶貝一賣,我身價上億,要什麼車沒有?要什麼房沒有?要什麼樣的老婆沒有?」
「說來說去,都是你這個爛賭鬼的錯。」
王強打紅了眼,又對著倒在地上的王德忠拳打腳踢。
打了好一陣,他發現王德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跟死人一樣。
一下猛然驚醒。
「王德忠,你醒醒,別裝了。」
「爸,小強剛才在氣頭上,你別嚇唬我好不好,你快醒醒。」
王強不停呼喚。
可不管他如何呼喚,王德忠始終沒醒,腦袋上還有一大片血跡在流淌著,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瘮人。
他以為王德忠死了,徹底嚇慌了,站起身拔腿就跑。
跑出十幾米後,他意識到什麼,連忙折返。
背起地上的王德忠,往深山裡走去。
……
洪宇這邊。
在王德忠父子倆離開後,他再次跳進深坑裡,繼續往下挖掘。
為了防止大坑挖得太深,大坑內壁有坍塌的風險,他特意在內壁上,用靈氣刻畫了一道加固符。
在加固符的作用下,大坑內壁變得堅不可摧。
就是一顆手榴彈扔進深坑,估計也不能把深坑給炸塌。
不一會,洪宇挖到了岩石層。
或許對普通人而言,挖到了岩石層,代表著很難再挖下去,
除非動用打樁機之類的機器幫忙。
但洪宇可不是普通人。
岩石層對他而言,和豆腐層沒太大區別。
鋤頭輕輕一挖,岩石就蹦裂開。
凌晨五點,天亮了,洪宇也已經挖到了地下五十米深。
這挖掘速度,不比打樁機差多少。
這也是洪宇沒有使用打樁機挖坑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則是他怕打樁機操作不當,破壞了地下的異寶,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親力親為還是穩妥一點,大不了多花點時間。
再次用神識往下面一探。
情況依舊一樣。
在地下百米位置,有一股神秘力量,阻攔這他的神識。
「挖了一晚上,耗費了我大量的真氣,尤其是越往下挖,溫度越高,極耗真氣去抵抗熱氣,我現在已感覺到疲倦,看來,我得休息半天,恢復恢復體內真氣,反正天也亮了,不適合再動工,引起上陽村村民圍觀可不好,還是到晚上再來動工也不遲。」
洪宇思考過後,收起工具,縱身一跳。
五十米的深坑,在洪宇這,和五十厘米的大坑沒區別,輕鬆跳了上來。
陳彪和他手下兄弟,守了一晚上,人也疲倦了。
一個個睡眼稀鬆,臉色發白,打著哈欠。
現在給他們一張床,估計他們倒頭就能睡著。
這時,他們看到洪宇從深坑裡跳上來後,全都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