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
剛才還一臉倨傲的李成文,被打得跟狗一樣,滿頭是血,蜷縮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小哥,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可就要死了。→我知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知錯?
洪宇呵呵一笑,「你這話還是拿去騙三歲小孩吧。」
「若非我夠強大,你今天豈能知錯?」
「你又豈會求饒?」
「只怕,躺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只會是我吧。」
李成文竟一時無言以對。
因為洪宇所言,句句屬實。
若非洪宇實力強悍,他今天不扒洪宇身上一層皮,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話,他顯然是不會承認的,哭著說道:「小哥,真的不騙你,我真的知錯了,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洪宇聳肩說道:「不好意思,無法原諒,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娶了一個「好」老婆。」
話落,洪宇當頭一棒。
砰!
鐵棍直接把李成文的腦袋砸開了花。
緩緩倒在地上後,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啊!」
中年婦女刀白鳳見狀,嚇得尖叫連連。
哪還敢再在院子裡待下去,拔腿就跑。
「想跑?」
「你跑得了嗎?」
洪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並甩出了手中鐵棍。
鐵棍在空中飛舞,最後砸在了刀白鳳的大腿上。
咔嚓!
大腿骨都被打折了。
刀白鳳當即撲倒在地,捂著大腿痛苦慘叫。
洪宇一步步朝她走近,冷聲說道:「我早提醒過你,叫你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千萬別來找我麻煩,可你偏偏不聽,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不要你不要過來。」
刀白鳳嚇得渾身發抖,也顧不上大腿上的疼痛,身體不斷往前爬。
她是真的後悔了,後悔為什麼沒有聽洪宇的話,把這口怒氣給忍住。
現在好了,不但沒報仇,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還沒爬出一米遠,大腿上便再次傳來劇痛。
原來,走過來的洪宇一腳踩斷了她的另一條大腿。
「你剛才叫手下保鏢斷我手,斷我腳,現在,我便讓你嘗嘗斷手斷腳的滋味。吧書69新」
洪宇調動丹田真氣,伸手輕輕一彈。
兩股驚人的力道,打在了刀白鳳的雙臂之上。
只聽到咔嚓兩聲,手骨也斷了。
刀白鳳嘴裡再次發出悽厲的叫聲。
「你們幾個,若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帶著你們的主子,從我這裡離開。」
洪宇側頭,看向了被自己打傷的十幾個黑衣青年,淡淡說道。
這些黑衣青年被洪宇的狠辣手段給嚇呆了,小心臟都快要嚇得跳出胸膛,對洪宇的話哪敢有半句忤逆?
紛紛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身,扛起李文成和刀白鳳,一溜煙逃離了洪宇的別墅。
估計這輩子都不敢再踏足洪宇別墅內一步。
院子裡,再次恢復了寧靜。
柳青萍走到洪宇身邊,心緒卻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小宇,你你好像變得比以前還能打了,你究竟是哪裡學的功夫啊?」柳青萍內心充滿好奇。
洪宇笑道:「青萍,我如果說,我沒跟誰學過,這些功夫,都是我做夢夢到的招式,你信不信?」
「我信。」柳青萍肯定點頭。
洪宇神色微怔:「這麼荒唐的解釋你這都信?」
柳青萍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就算是你騙我的,我也信。」
被女人無條件信任,洪宇心裡暖暖的,將女人擁入懷中,柔聲說道:「剛才那血腥的畫面,沒把你嚇著吧?」
「沒有。」
柳青萍搖頭:「我知道,你之所以動怒,都是為了我,你就算是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我也永遠站在你這邊。」
「小宇,這輩子能成為你的女人,是我最幸福的事。」柳青萍靠在洪宇的肩膀上,內心變得無比平靜。
只有在洪宇這,她才能體會到安全感。
「青萍,你可真傻。」洪宇摸了摸柳青萍的秀髮,忽然覺得很愧疚。
柳青萍對他用情如此深,可他卻還在外面沾花惹草,實在是禽獸啊。
「古話說得好,傻人有傻福,就是因為我傻,所以老天爺才眷顧我,讓我後半輩子遇上了你,小宇,我我想給你生孩子,可以嗎?」
柳青萍紅著臉,一臉期待的看著洪宇。
洪宇一下懵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青萍,你考慮清楚了?」
柳青萍點頭如搗蒜:「小宇,我想得的清楚,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這樣的話,即便你以後不在我身邊了,我的生活也有一個盼頭。」
「小宇,你就成全我好不好?」柳青萍認真說道。
這理由讓洪宇實在是無法反駁。
他抱起女人,走進別墅,再次回到房間,回到大床上
縣醫院。
李家老太爺剛剛得到消息,兒子和兒媳被人給打成了重傷,正在醫院搶救,於是立即帶人趕了過來。
手術室門口,
李老太爺在訓斥幾個黑衣保鏢:「你們幾個趕緊說,是誰這麼大膽,敢打傷我兒子?」
其中一為首的黑衣保鏢回答道:「是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
「不認識的年輕人?」
李老爺子皺眉:「他姓甚名誰,家住哪裡?」
為首的黑衣保鏢:「不知道對方姓名,只知道對方住在銀月灣小區,應該有點背景,因為他住的是銀月灣最貴的那棟別墅。」
李老太爺冷聲道:「我不管他有什麼背景,敢打傷我李修水的兒子、兒媳,就必須付出慘重代價。」
為首黑衣保鏢提醒道:「李老,實不相瞞,這年輕人的身手實在是太強了,估計是一位實力強悍的武道高手,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輕易招惹。」
李老太爺怒了:「武道高手又如何,他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手槍吧?你待會帶上幾十個兄弟,都拿上手槍,我就不信,還對付不了他。」
為首黑衣保鏢一臉為難道:「李老,我們有槍,對方說不定也有槍,而且極有可能是位神槍手,我們過去報仇,萬一打草驚蛇,被他給跑了,那後果不堪設想,以後日子,將永遠面臨被打黑槍的可能性。」
李老太爺氣憤道:「那照你的意思,是想讓我認栽了?兒子、兒媳被打,卻不敢放一個屁,這事要傳出去,我李家顏面何在,我李修水的面子何在?」
為首的黑衣保鏢連忙說道:「李老,你別誤會,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事必須得從長計議。」
李老太爺說道:「那你說,該如何辦?」
為首的黑衣保鏢說道:「李老,我聽說,三少奶奶刀白鳳是江州道上大哥刀六爺的堂侄女,這事何不借刀殺人?請刀六爺出面解決,肯定能給那年輕人一個慘重的教訓。」
李老太爺沉吟了一會,像是在思考,隨後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那就按你說的做,我待會就給刀六爺打個電話,把他堂侄女被人打成殘廢的事告知一下,混江湖的,最講究情誼,就不信他會不管不顧。」
又是一陣翻雲覆雨之後,柳青萍趴在洪宇的身上睡著了。
睡得很香,時不時還傻笑,估計是在做美夢。
洪宇輕輕地把女人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臂給挪開,然後起身走下了床。
來到客廳,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劉坤的電話。
今天被自己打成重傷的夫婦倆,他們的家人,對這事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他要防患於未然。
不是說,他害怕被報復。
他當然不怕。
但柳青萍呢?
她一個弱女子住在這,自己有一天若是不在,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很快,電話接通。
「洪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吩咐?」劉坤知道洪宇無事不登三寶殿。
洪宇開門見山:「江陵縣是不是有個勢力較大的李氏家族?」
劉坤回道:「不錯,江陵縣有兩大家族,徐家和李家。」
「其中徐家在江陵縣的地位,想必不用我說,洪先生你也知道,是咱江陵縣最大的中藥材商,別說是在縣城的街道上徐氏藥鋪開遍了所有街道,即便是在每個鎮上,都有徐氏藥鋪的招牌。」
「而這李家卻不同,李家在江陵縣的實體產業是很少的,所以在江陵縣的老百姓心中,李家的知名度遠遠不如徐家,因為李家老太爺是靠投機賺取的巨額財富。」
「據說,在二十年前的一輪牛市中,李家老太爺賺了十個億,現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資產恐怕更多了。」
「有知情認識透露,說李家現在的財富,比徐家還有多,但這話是真是假,也沒有人驗證過就是。」
聽完劉坤的解釋,洪宇對李家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不得不說,這李家倒還真有幾分本事,在華夏股市居然賺到這麼多錢,不簡單啊。
「對了,洪先生,你打聽這李家幹什麼?」劉坤好奇問道。
洪宇當下也沒隱瞞,把自己今天廢了李家子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洪先生,這事可能有點麻煩了。」
劉坤說道:「據我了解,這李老太爺睚眥必報,何況是你廢了他兒子、兒媳這麼大的仇恨,他肯定會對你進行打擊報復的。」
洪宇淡淡說道:「既然我敢下重手,自然也就不怕他來報復我。」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洪先生是化勁宗師,哪能把他當成一般人看待劉坤忙道:「洪先生說得是,李家就算是再牛,但在你面前,他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洪宇說道:「行了,別拍馬屁了,告訴我,李家的地址在哪?」
「城西大道136號,有一棟老宅子,李家老爺子就住在那。」
「行,我知道了,你現在帶人來銀月灣小區,幫我保護一個人。」
「洪先生,我這就帶人過去。」
不一會,劉坤帶著二十多個手下兄弟,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生怕讓洪宇給等急了。
「洪先生,這些人都是我的得力幹將,保證可以完成你交代的保衛工作。」
坐在輪椅上的劉坤,指著身後一眾弟兄說道。
洪宇點頭道:「那就拜託了,我希望在我回來之前,沒有人進入我身後的這棟別墅內。」
劉坤仰首挺胸,「能給洪先生你辦事,那是我們的榮幸,保證完成任務。」
洪宇瞥了一眼劉坤的斷腿,動了惻隱之心,說道:「若是我回來,這裡安然無恙的話,我可以幫你治好你的腿。」
「洪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你真的能治好我斷的這條腿?」
劉坤驚了,瞪大雙眼看著洪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洪宇聳肩笑道:「我有必要騙你嗎?」
是啊,洪先生一個宗師人物,沒必要騙自己這麼一個小角色啊。
想通這點,劉坤瞬間變得激動萬分。
他斷的那條腿,經權威專家檢驗過很多次,每次都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恢復的。
如今聽到可以治好的消息,如何能不激動?
他連忙感謝道:「多謝洪先生,別說是人,就是一直蒼蠅,我也不會讓它進入你身後的別墅。」
洪宇擺手:「不必謝了,你的腿本來也就是我打斷的,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我該走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離開小區後,
洪宇按照劉坤說的地址,一路走到了一棟老宅門前。
老宅是民國時期的建築,占地上千平,估計老宅子以前的主人,也是縣城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
「先生,請問你找誰?」
剛走進老宅,就有一位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從屋裡走了出來,叫住了洪宇。
洪宇淡定說道:「我找李老。」
「你是?」
大背頭中年男皺起眉頭。
「我是李老的忘年之交。」洪宇說謊不臉紅。
大背頭中年男眉頭皺得更深了,「可我怎麼沒聽家父提起過,他有一位忘年之交的小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