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他的人,是他自己。」
面對龜田新一的質問,洪宇淡淡說道:「在華夏有句古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干多了壞事,是要遭天譴的!」
「八嘎!」
龜田新一怒罵了一句,根本不相信什麼天譴,覺得肯定是洪宇和蘇嫣紅搞的什么小手段。
不過,他也不想知道原因。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讓洪宇和蘇嫣紅快點死。
不然,自己太危險了!
他可不想和松井策一樣,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他想趁洪宇和蘇嫣紅不留神之際,扣動扳機時。
心臟處忽然感覺有些不適。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心臟、肺部、肝膽等內臟器官,幾乎同時間破裂。
「啊!」
他嘴裡發出痛苦的慘叫,捂著胸口,臉色十分難看。
哪還有什麼力氣和心思,瞄準洪宇開槍。
他現在整個人的思維都是混亂的,腦袋昏昏沉沉,感覺天旋地轉。
噗呲!
下一秒,他嘴裡噴出一口大量的鮮血,然後轟然倒地,身子蜷縮在地上不斷抽搐。
很快,鼻子,耳朵,眼睛裡,像松井策一樣,也都開始滲出鮮血。
畫面瘮人!
嘶!
再次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包廂內眾人,無一不心驚膽寒,倒吸寒氣,渾身瑟瑟發抖。
「這世上,真有天譴不成?」
眾人想到了洪宇剛才說過的話,而且對此堅信不疑!
如果不是遭受天譴,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死了,而且死法這麼悽慘。
對,一定是遭受了天譴!
剩下的兩位島國鬼子,也從來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顯然也已經被嚇破了膽,滿臉驚恐,咽喉在不斷翻滾,吞咽口水來掩飾此刻的緊張和害怕。
他們眼神朝著包廂內東張西望,企圖看到躲在暗處的一道人影,只要是人為的,眼前發生的事,也還不恐怖。
可什麼也看不到。
就是這種什麼也看不到,不明不白就被弄死的感覺,更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感到恐懼。
撲通!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兩人同時跪在地上祈求。
「老天爺,求求你,給我們一條改過自新的路,我們保證從今往後一定向善!」
「善」字剛說完!
他們兩人也開始感覺到心絞痛。
很快,他們嘴裡也開始噴出大量鮮血。
緊接著,他們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又一次看到這驚悚的畫面,包廂內,除洪宇和蘇嫣紅外,所有人的心理防線,都被衝破了。
即便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劉副官,也不例外。
大家都認為是神明降臨,專門懲治罪惡之徒。
想到自己平時也幹過一些壞事,害怕也遭受天譴,一命嗚呼。
以李澤銘為首,眾人開始齊齊跪在地上,朝著老天爺磕頭求饒,有些人甚至痛哭流涕。
「老天爺,我是幹過一些壞事,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欺負過一些人,也打傷過一些人,但我可沒殺過人,罪不至死,求求你大人大量,饒了我一次,千萬不要懲罰我,我今後一定每天做善事。」
「老天爺,我就當過幾次渣男,玩弄了幾個女人的感情,這應該不至於要死吧?你要懲罰的話,就罰我一輩子找不到真愛,千萬不要收了我的性命!」
「……」
眾人七嘴八舌,都在訴說著自己幹過的一些壞事,祈求得到老天原諒。
蘇嫣紅看著自己的這些同學們,一個個被嚇得精神都快要失常的樣子,不禁感覺好笑。
她心中最為清楚,這些島國鬼子,肯定是死在洪宇的手上。
對洪宇這等高人來說,悄無聲息弄死幾個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至於什麼天譴,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她眼神不由崇拜地看著洪宇,越看越上頭,一下沒忍住,又在洪宇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次還是故意親的洪宇嘴唇。
親完俏臉紅彤彤的。
洪宇一陣無語,這女人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就不怕玩火自焚?
待會聚會結束後,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不然,今後這女人只怕會越來越大膽。
「洪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蘇嫣紅小聲問道。
「什麼怎麼做到的?」
洪宇聳了聳肩。
「你說呢?」
蘇嫣紅眨了眨眼:「你別告訴我,這些小鬼子不是你殺的?」
洪宇微笑道:「他們不是遭受天譴了嗎?你看你的這些同學,一個個都信了,現在都在祈求老天,饒過他們以往犯下的過錯!」
蘇嫣紅吐了吐舌頭,「切,不說拉倒。」
隨後,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了包廂門口處。
「好了,諸位同學們,老天爺已經原諒你們了,趕緊都起來吧。」
蘇嫣紅笑道。
尤其是看到李澤銘那驚慌失措的滑稽模樣,她心中更是一陣酸爽。
平日裡,這李澤銘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最喜歡裝逼擺譜。
今天過後,看他以後,還怎麼有臉裝。
聽到蘇嫣紅的話後,眾同學也逐漸冷靜下來,不再對著地面磕頭了,腦袋都磕紅腫了。
「我們真的沒事嗎?老天爺不會懲罰我們?」
有同學還處在驚恐狀態中,根本不敢起身。
「放心吧,沒事了,要是老天爺真想懲罰你們,早就懲罰了,不必等到現在還遲遲不動手。」
蘇嫣紅說道。
聞言,眾人都覺得非常有道理。
時間都過了好幾分鐘,他們現在還安然無恙,說明老天爺已經放過了他們。
瞬間,大鬆了一口氣。
眾人紛紛站起身,但當眼神瞄到地上島國鬼子屍體的時候,還是不免一陣心悸,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些島國鬼子臨死時的畫面,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中,估計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李澤銘,你之前不是說,有你在,這些持槍歹徒只要敢衝進來,必定有來無回嗎?」
蘇嫣紅忍不住打趣道,就想看李澤銘出醜。
剛才李澤銘故意刁難洪宇的那些行為,她都看在眼裡的,早就想找機會,以丫還牙,給李澤銘一些難堪,讓李澤銘丟臉,現在機會擺在眼前,她當然不會錯過。
而蘇嫣紅的話,也讓眾同學的目光,一下都落在了李澤銘的身上。
剛才李澤銘吹牛逼的話,他們都還記著呢。
但後面,李澤銘的表現,比他們還慫。
說李澤銘是慫包,都一點不過分。
平日裡對李澤銘的那種畏懼感,這一刻,也減輕了不少,心想,原來這李少拋開身份,膽子還不如他們。
不過,大家也不敢像蘇嫣紅一樣,開口譏諷李澤銘。
好歹,李澤銘的身份擺在那。
沒必要去得罪。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在看自己,李澤銘臉色羞紅,感覺很丟人。
但依舊嘴硬道:「嫣紅,是我低估了這些歹徒的實力,不然我……」
「行了,你也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剛才歹徒衝進來的時候,你也不知道這伙歹徒有多厲害,結果你嚇得連槍都不敢開就往後退,往桌子底下鑽,膽小如鼠,還非得吹牛。」
「對了,你褲襠底下,濕濕的,該不會是汗吧?」
蘇嫣紅一臉嫌棄。
幸虧自己以前沒答應李澤銘的追求,不然,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她都嫌丟人。
聞言,眾同學也都朝李澤銘的褲襠下看去。
果然發現濕了一大片。
噗呲!
周鵬率先忍不住,笑出了聲。
剛才他儘管也很怕,但還真不至於被嚇尿,想不到這李澤銘平日裡神氣得很,原來膽子這么小。
不少同學看到李澤銘被嚇尿了,也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洪宇搖頭一笑,這丫頭,損起人來,還真是有一套。
聽著這些嘲笑聲,李澤銘感覺到奇恥大辱,怒吼道:「我笑你媽,我看誰還敢笑!」
見李澤銘發火,眾人也不敢笑了,紛紛合上了嘴巴,低著頭,不敢和李澤銘對視。
「李澤銘,你也就仗著身份,在我們面前發火,有本事你剛才對地上的這些持槍歹徒發火啊,我看你也沒那個膽量。」
蘇嫣紅鄙視道,算是和李澤銘徹底撕破了臉。
不過,她並不在乎,本來她就不喜歡李澤銘這個人,甚至有些厭惡。
她曾經很多次明確表示過,對李澤銘沒興趣,希望他不要纏著自己。
但李澤銘根本不管,對她死纏爛打,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活。
而且凡是跟她走得比較近的異性,都遭過李澤銘的欺負。
比如周鵬,就曾經常被李澤銘針對。
也就是周家在南洋比較有權勢,不然周鵬還指不定會被教訓成什麼樣。
這點讓她很不高興。
可以說,她之所以去華夏留學,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逃離李澤銘的糾纏。
之前可能礙於李澤銘的身份,儘管她很不喜歡李澤銘這個人,但也不會說太過分的話。
但現在,她有喜歡的人,而且,李澤銘剛才還一直針對她喜歡的人,她也懶得再給李澤銘顏面,什麼話難聽,她就說什麼。
李澤銘也沒想到蘇嫣紅敢這麼說自己,被懟得無地自容,咬著牙怒視著蘇嫣紅,恨不得衝上去,給蘇嫣紅幾耳光。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剛才所謂的天譴,他心裡還忌憚著,不敢太過分,萬一遭天譴懲罰,得不償失。
加上蘇嫣紅是蘇家小姐,蘇家和南洋特首關係比較近,就算是他父親,也要給蘇家面子的。
動手打了蘇嫣紅,蘇家來找自己麻煩,自己免不了也要挨一頓罰。
強行忍住心中怒火,李澤銘警告道:「蘇嫣紅,你別以為我喜歡你,就不會針對你,對我處處攻擊。」
「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蘇嫣紅撇了撇嘴,無視李澤銘的憤怒,繼續說道:「你剛才的表現,同學們都看在眼裡,以後在同學聚會上,少吹點牛,我都替你臊得慌!」
李澤銘肺都快要氣炸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如此羞辱過。
今天是第一次!
「蘇嫣紅,咱走著瞧,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針對我的事,付出慘重的代價。」
丟下這句話,李澤銘也感覺沒臉再待下去,今天在眾同學面前,丟臉丟大發了。
「你們倆抬著劉哥,跟我離開這!」
吩咐了身邊兩位士兵一句,李澤銘轉身朝包廂外走去,一刻也不想待。
當他打開包廂門時,包圍在外的一眾南洋警方,立即圍了上來,槍口都對準了他和他身後的劉副官。
顯然,對包廂內剛剛發生的事,包廂外的人都還不清楚。
儘管剛剛也聽到了包廂里的一些不同尋常的動靜,但打破他們的腦袋,也想不到,那些持槍的島國鬼子,全都已經死了!
「都別開槍,這是李少和劉副官!
李少,劉副官,你們沒事吧?裡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怎麼出來了?那些殺手主動放你們出來的?」
為首的一位警官,認出了李澤銘和李澤銘,立即上前詢問道。
「什麼情況,你自己進去看就知道了,給我滾開!」
顏面盡失的李澤銘沒有心情說話,怒吼道。
為首警官面色一怔,但也不敢攔著李澤銘,立即揮手,示意一眾警員讓開。
眾警員立馬閃開,讓出了一條路。
李澤銘帶著劉副官,頭也不回地離開。
與此同時,為首警官帶領著一眾南洋警員,陪同著一群穿中山裝的青年男子,快步衝進了包廂內。
當看到龜田新一等幾位島國殺手躺在地上,死狀悽慘時,他們都驚得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幕。
好一會,他們才反應過來。
「他們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問話的是一位穿中山裝的國字臉青年,先前在包廂外,和龜田新一對話,讓龜田新一投降的人,就是他!
「他們是遭受了天譴報應!」
周鵬回答道。
「天譴報應?」
國字臉青年徐立恆皺眉。
一眾南洋警員,都皺起了眉頭。
顯然,大家都不信這個說法。
「真是天譴報應,不信的話,你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周鵬指著身邊的一眾同學。
謝志峰等人紛紛點頭,贊同周鵬的說法:「確實是天譴報應……」
接著眾人七嘴八舌,將剛才島國鬼子死時前後的情況,詳細描繪了一番。
徐立恆聽到眾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完全不像在撒謊,心中也不免大吃一驚。
他也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詭異的現象。
不僅是他,衝進來的南洋警方,都感覺很驚奇,面面相覷,從各自的眼神中,都看到了質疑之色。
徐立恆快步走到龜田新一的屍體邊上,查看屍體。
檢查了一番後,屍體表面,並無任何的傷痕。
接著,他又檢查了松井策等幾位島國鬼子的屍體。
發現情況也一樣!
身體外面都沒有傷痕!
死的確實很蹊蹺,和周鵬他們描述的,正好符合。
「難道真是天譴?」
徐立恆嘀咕了一句。
隨後,他朝著為首警官說道:「田局,能不能把這些人都帶去警局審問?」
為首的田局一臉為難道:「徐站長,這怕是不好吧,這些人,我不少都認識,都是南洋有頭有臉的家族子弟,我前腳把他們帶去警局,估計後腳,他們的家長就要把我的電話打爆,朝我要人!
依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殺手已經死了,你要保護的專家,也安全了。
再說了,這些公子哥和小姐們,和殺手又不是一夥的,沒必要撒謊。」
周鵬等人說道:「田局的話不錯,我們剛才所言,句句屬實,沒必要帶我們去警局問詢,因為去了警局,我們說的話不會變。」
徐立恆想了想,點頭道:「那行吧,不過,這幾位島國鬼子的屍體,能不能帶去警局,請法醫檢查一下?我還是比較好奇死因的。」
田局說道:「這當然沒問題,不僅徐站長好奇死因,我也同樣好奇。」
「那就多謝了。」徐立恆拱手道。
「徐站長客氣了,南洋和華夏,向來是友邦,你是華夏政府的人,我是南洋政府的人,咱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說不定以後,我也有事得麻煩徐站長幫忙。」田局笑道。
徐立恆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是華夏安全局成員。
華夏安全局是華夏的情報組織,專門負責國家情報安全的,在各個國家,都設立了站點。
南洋站的站長就是他。
今天一大早,他接到任務,在南洋愛丁堡酒店,保護一位來自於島國的科學家,島國政府方面,正在派人四處追殺他,情況十分危急。
要不是他警覺,採用狸貓換太子的計策,提前把人給轉移,估計這會島國的那位科學家,已經去見了閻王爺!
「好了,諸位公子,小姐,今天發生的事,很抱歉,是我們警方治安不到位,讓你們受驚嚇了。不過,歹徒已經就地伏法,你們也安全了,不用害怕,等我們把歹徒的屍體抬走,你們繼續用餐。」
田局一邊安慰在場的眾人,一邊讓手下警員,把島國鬼子的屍體抬出去。
不久後,田局和徐立恆,帶著人離開了包廂。
「諸位老同學,這次的聚會,我看咱也到此為止吧,剛才發生的事,讓我實在是沒心情進行後面的活動了。」
「我也沒心情了,我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我現在的心臟,都還在怦怦直跳,太可怕了,我估計沒個十天半月,我是不敢再出門了。」
眾多同學紛紛開口告辭。
「嫣紅,大家都走了,那我也告辭了,不打擾你和洪先生的二人世界。」
丟下這句話,周鵬也離開了包廂。
很快,同學們都走光了。
只剩下洪宇、蘇嫣紅兩個人。
「好了,我們也回家吧。」
總算是結束了,洪宇想著趕緊回蘇家,繼續閉關。
「嗯,回家!」
蘇嫣紅來到洪宇身邊,習慣性地挽著洪宇的手臂。
洪宇說道:「聚會都結束了,我現在可不是你男朋友,把手放開吧。」
「我不放,待會要是出去,我同學沒離開酒店怎麼辦?
亦或是,我們在回家的路上,和我同學偶遇了怎麼辦?
他們看到你對我這麼冷淡,豈不是剛剛白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
蘇嫣紅笑道:「你們華夏有句古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在沒回蘇家之前,你就一直假扮我男朋友行不行?」
洪宇無奈道:「行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洪先生,您對我真是太好了。」蘇嫣紅一高興,踮起腳,又要親吻洪宇。
但被洪宇用手掌按住了額頭,「誰教你亂親我的?」
蘇嫣紅羞紅著臉說:「您現在是我男朋友,我親你,不是很正常嗎?」
「不行。」洪宇冷聲拒絕,「下次,再敢亂親,我可就要對你用一些小手段了,省得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哼,不親就不親。」蘇嫣紅撇了撇嘴,很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