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生慌忙上前,試圖攔住鬼刃。
他急切地朝鄭凌天說道:
「鄭凌天!你快告訴我京城大人物的信息,告訴我我就幫你殺了鬼刃!」
鬼刃留出一絲眼神瞥了葉浮生一眼,隨後十幾個黑袍高手就迅速擋在了葉浮生面前。
鬼刃重新回過頭看向鄭凌天。
「鄭凌天,你背叛了我!你應該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
鄭凌天滿頭冷汗,手掌的血汌汌地向外冒個不停。
「鬼刃大人,我忠心耿耿為了你,為了京城大人物幹了這麼多年,還讓汪沖拉下水,結果呢!」
「結果汪沖死在你手裡,而我也差點死在你手裡!」
鬼刃冷笑起來。
「你為京城大人物賣命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了!你要有隨時獻出生命的準備!」
「得了大人物的扶持,這點犧牲就捨不得了!」
鄭凌天自嘲地冷笑起來。
「是啊,在你們眼裡我始終只是你們可以隨意拿捏的工具。」
葉浮生見鄭凌天此時正是脆弱的時候,慌忙沖鄭凌天大吼:
「鄭凌天,你如果告訴我京城大人物的秘密,我就替你料理好家人,不至於讓你的家人落得和汪沖家人一樣的下場!」
鬼刃的尖刀從鄭凌天的手心順著手腕往裡面划過去。
「啊!」
鄭凌天再次尖叫起來,他看著自己手上的皮順著刀尖,生生被剝了下來。
葉浮生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鬼刃這個人兇狠,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狠。
鄭凌天可是跟著他這麼長時間呢。
「鬼刃!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快點放開鄭凌天!」
鬼刃白了葉浮生一眼,眼中難掩憤怒。
「你憑什麼來評價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鬼刃說著,繼續沿著鄭凌天的手臂向上劃。
鄭凌天的另一隻手被鬼刃踩在地上,腿被兩位黑袍高手拉著,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葉浮生想要衝過去攔住鬼刃,但是被十多個黑袍高手緊緊擋在自己面前。
他們都是七級武神巔峰,和葉浮生比起來雖然差了些,但是他們勝在人多啊。
葉浮生向他們身後看了看。
自己打敗這些人之後,恐怕鄭凌天早就涼的透透的了。
但是,葉浮生怎麼也要試一試。
他一邊揮起手掌向黑袍高手打過去,一邊沖鄭凌天大吼:
「鄭家主,快把京城大人物的信息告訴我!」
葉浮生打鬥時,目光瞟向鄭凌天,鬼刃的尖刀已經刺到鄭凌天胸口位置了。
他現在疼的嗓子都吼啞了,完全沒有精力聽到自己說什麼。
「鬼刃大人!放過我吧!我錯了!」
鬼刃絲毫沒有因為鄭凌天悽慘的求饒而手下留情。
他的尖刀猛得向下划去,一直延伸到鄭凌天的腿部。
疼得不得了的鄭凌天終於忍不住,對鬼刃破口大罵起來!
「鬼刃!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將來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鬼刃聽到鄭凌天的咒罵冷笑起來。
「下了地獄我也是閻王爺!」
與此同時,他手上的動作又加重加快了些。
鄭凌天咒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疼的只能大口大口喘氣。
而他身邊的葉浮生還在與黑袍高手纏鬥。
他隱隱聽見鬼刃說了一句,
「動手吧!」
他就看到原本按住鄭凌天的兩個黑袍高手,一手按住鄭凌天的身子將他翻了過來。
鄭凌天的衣服已經全部被剝掉了。
整個人就像只已經被開了蝦背的蝦。
只見兩個黑袍高手沿著鄭凌天背後的一條血線扒了過去。
他背上的皮膚就像蝦皮一樣,被黑袍高手扒了下來。
鄭凌天已經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葉浮生慌忙將自己兩側的黑袍高手打到一邊。
他衝過去趴在地上問道:
「鄭凌天你清醒一點!快告訴我京城大人物的信息!」
鄭凌天的眼皮子艱難地眨了眨,隨後搖了搖頭。
就算鄭凌天還有力氣,他也不能向葉浮生透露出京城大人物的一丁點信息。
因為自己還有軟肋。
他的妻子、兒子、母親都活在京城大人物的眼皮子底下。
鄭凌天得為自己的家人留一條活路。
他心裡很清楚,一旦今天自己這麼死了,那就死了,與家人毫無關聯。
但是,倘若自己供出京城大人物的身份。
他們姓鄭的,以後恐怕都要活不成了。
終於,鄭凌天再也撐不住了。
他的身體再也動不起來了。
鬼刃拿起地上鄭凌天的一塊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尖刀站了起來。
他朝葉浮生與黑袍高手打鬥的方向喊道:
「停!來人!把他丟到荒郊野嶺餵狼!」
沒有人阻攔的葉浮生看著地上面目全非的鄭凌天,忍住自己心裡極其強烈想要吐的衝動,愣在了原地。
雖然自己和鄭凌天有衝突,但是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鄭凌天死前遭了多少罪啊!
葉浮生看著地上的血跡,失落地走出了包廂。
關於知道京城大人物身份的人不多了,自己身邊現在就剩下鬼刃了。
可是想要從鬼刃嘴裡套出任何關於自想要的東西,簡直比從老虎嘴裡拔牙還要難。
葉浮生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自己端著一杯茶,消失在鬼刃面前。
離開飯店的葉浮生直接回到了莫家。
對於沒有落點地點的葉浮生來說,他已經習慣了將莫靈家的客房,作為他暫時的歸宿。
葉浮生山腳剛推開門走了進去,後門就有一個女人跟著走了進去。
葉浮生警惕地一回頭,手差點要掐住這個女人的脖子。
女人看著渾身都是殺氣的葉浮生,不再與他開玩笑了。
她直接抓住任金秋的衣袖,話語裡滿是撒嬌。
「浮生,我不理你了你就不會主動找我,哄我一下,非得讓我拉下面子跑來找你,你真是討厭!」
說著,莫靈便將手握成兩個小拳頭,落在葉浮生身上。
已經經歷的剛才的事的葉浮生,覺得自己的心上像墜了兩塊大石頭。
對於他來說,自己又斷了一條線索。
以後調查京城大人物,可就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