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往縣城各地的水車中。」閆秘書長說道。
水車?
李天辰目光閃了下,沉吟道:「縣城各處都已經進行過消除,而且鼠蟻之類已經滅絕,水車應該不至於被感染上病毒。」
顧立明揉了揉眉頭,嘆道:「水車我們也都統統檢查了,只有其中一輛水車中殘留的水源有問題,但是,水車到底是怎麼感染上病毒的,卻是難以查出來。」
「我想去看一下那輛水車。」李天辰提議道。
閆秘書長點點頭,便帶著李天辰與顧立明走出治療點,乘車來到一處隔離區。
就見隔離區的大院中,停放著一輛水車。
來到院內,顧立明說道:「這輛水車中的水含有的病毒極為厲害,為了有利於調查,因此我們還沒有對這輛車進行消毒處理。」
「我去看看。」李天辰說著,抬腳向水車走了過去。
顧立明與閆秘書長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小心,這裡面可都是病毒啊!」顧立明忍不住提醒了句,說道:「你等等,我這就讓人送防護服過來。」
李天辰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我就在外面看看。」
在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暗中將神識放了出來,神識籠罩著這輛水車,一絲一縷的查探過去,極為細緻。
很快,李天辰便有所發現,他催動神識鎖定了水車內一個腐爛了的東西。
「這是……死鳥?」
當神識將水車內這個腐爛之物查探清楚時,李天辰不由得內心一震。
這隻死鳥他見過,赫然是在山谷中被泉水毒死的鳥雀,屍體破破爛爛,毒性濃郁。
「是誰將這隻死鳥放入水車的?」李天辰心頭凜然,卻是沒有做出進一步的動作,而是瞬間將神識催動,警惕的查探向周圍。
李天辰心中驚疑,這隻鳥雀當時死在山谷里,此刻卻在縣城的水車中,顯然是有人蓄意為之。
這隻鳥雀屍體中含有的毒性,比螞蟻之類要濃厚厲害數倍,放入這水車裡,足以毒死數百條人命。
李天辰盡力催動神識,探查周圍一切,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更是沒有尋找到修真者的跡象。
「敵明我暗,而且對手很狡猾歹毒。」
李天辰目光中隱隱閃動怒意,如果是針對他個人,那是私怨而已。
可是,此人這番行徑卻是要置數百條人命於死地,罪惡滔天,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閆秘書長與顧立明都注視著李天辰,見他隱隱有一絲怒意,均是心中微一動。
「李醫生,莫非你有什麼發現?」顧立明急切的問道。
這次是水車中被感染了病毒,幸虧處理及時,免於更多的民眾被感染,可下次不知道會是什麼,他不得不急。
「還沒有,我再看看。」
李天辰再次將神識放在這輛水車上,對方要把死鳥神不知鬼不覺的水車,應該會留下一絲痕跡。
只是,這個神秘的對手很小心,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李天辰心中失望,正要放棄,突然靈機一動,面露驚喜的說道:「發現了。」
說著,他快步上前,走到水車的入水口處,手掌一抓,仿佛拿到了什麼。
閆秘書長與顧立明都是大喜,連忙圍了過來。
李天辰卻是故作神秘,把東西緊緊握住,胸有成竹的笑微微說道:「兩位,此事至關重要,我們還是另找地方詳細研究,我想想,很快就能查出真相了。」
閆秘書長與顧立明相視一眼,當即點頭。
很快,閆秘書長便將李天辰與顧立明請到隔離區的一間房裡,門窗緊閉,只有他們三人。
隨手關上門,顧立明正要詢問,卻見李天辰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他連忙閉上嘴巴。
閆秘書長也是一臉驚疑,疑問的盯著李天辰。
李天辰身體一動不動,眉頭微皺,卻是暗中催動了神識,查探著這個隔離區內外的情況。
果然,被他發現有一個可疑之人。
一名在隔離區工作的人員,大約四十來歲的男子,偷偷向他們所在的房間看了幾眼,突然捂住肚子輕哼了聲,跟身邊的人說是拉肚上廁所,卻是掉頭就離開了隔離區。
「此人有古怪。」
李天辰心中有數,暗暗點頭。
顧立明忍不住低聲問道:「李醫生,到底什麼情況?」
李天辰看了他們一眼,笑道:「其實我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啊?那你剛才?」
閆秘書長與顧立明當即目瞪口呆,滿臉困惑。
「我若是不這麼做,隱藏在暗中的人又怎麼會露出水面?兩位請等我電話,我這就跟蹤對方,相信此事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李天辰笑了笑,隨後快步走出房間,動用神識,暗中跟蹤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離開隔離區後,騎上一輛電瓶車,穿過幾個街道,來到一個廢棄的居民樓里。
在途中,這名男子還打了一個電話。
見對方進了居民樓,李天辰收斂身上的氣息,翻身上樓,隱藏好身形,等候了片刻,就見一道身影,出現在這棟廢棄的居民樓。
這道身影,赫然是余夜然。
李天辰心中暗道,「此事果然與他有關。」
就見余夜然謹慎小心的溜進這棟居民樓,然後悄悄地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警惕的掃了眼周圍後,對那等待他的男子問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聯繫我?」
男子說道:「你不是讓我盯好了嗎?那個李天辰果然去了隔離區,檢查了那輛水車。」
余夜然哼了聲,說道:「然後呢?你的身手和謹慎我是知道的,你不會是留下什麼痕跡了吧?」
「當然不會!」男子眼眸中閃過一抹傲色,又蹙著眉頭說道:「但是,那小子好像發現了什麼。」
余夜然臉色微變,吃驚的道:「發現了什麼?老馬,你可別害我。」
老馬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從懷中取出一根香菸,點燃後抽了一口,語氣冰冷的說道:「你放心,我辦事從來沒有出過岔子,那小子是虛張聲勢,他是不可能發現任何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