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山榮,竟然一直在s省?」
蕭宗澤愕然,鄭重無比的說道:「這蕭雪嶸是個厲害的角色,你跟他交過手?」
李天辰點頭,「他的修為境界應該是一層五氣,領悟出了青龍吐雨幻象。」
蕭宗澤既是吃驚,又是佩服的道:「一層五氣?李神醫你竟能從他手中奪得他的邪器?」
他的修為與李天辰一樣,都是一層四氣,但是,蕭雪嶸離開黑白門時修為境界便與他此刻相當。
然而,李天辰竟然以一層四氣的境界,全身而退,並且奪到這奪魂妖血刺,他的實力,到底有多變態?
李天辰淡淡說道:「我也是運氣好,那蕭雪嶸被我打傷,這幾天也不知道藏在哪裡療傷,以他的修為實力,傷勢應該已經痊癒,我正在想辦法將他引出來,徹底解決,免得再有人遭受荼毒。」
蕭宗澤目瞪口呆,握著方向盤的手掌震顫不已,「李……李醫生,你把蕭雪嶸打傷了?」
李天辰點頭,「嗯,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
蕭宗澤吃驚的下巴快要落在地上。
想當年,蕭雪嶸離開黑白門是因為爭奪門主之位失敗,幾十年過去,蕭雪嶸修為實力定然比當初強出太多,可是……他竟然被李天辰打傷了?
老天!
這個李天辰只是一層四氣的修為境界啊!
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修真天才?我們醫道修真的救星嗎?
此時此刻,蕭宗澤對李天辰的感官完全變了,從一開始的好感、尊重,直接上升到了崇拜。
「大哥哥,你好厲害啊,幫奶奶揍了那個壞蛋一頓!」
蕭靈靈比蕭宗澤要直接得多,直接驚呼起來,大大的眼睛裡冒出膜拜的光芒。
李天辰啼笑皆非,問道:「壞蛋?」
蕭宗澤解釋道:「按照我們門中的輩分,蕭雪嶸是我師叔,當年我父親身中劇毒,不得已冰封自己,門主之位空缺,蕭雪嶸便妄圖得到門主之位,但由於他生性寡涼,踏入一層四氣的境界以來,道侶換了至少三個,所以門中人對他頗有不滿,我母親為了阻止他竊取門主之位,便與他公開競爭。」
「當初我母親與他交手,曾想手下留情,但沒有想到蕭雪嶸手段卑鄙,竟然妄圖施毒,被我母親識破之後,重創了他,隨後將他逐出黑白門。」
「若是早知道他如今踏入邪途,母親當年就應該滅殺了他,清理門戶。」蕭宗澤嘆息道。
李天辰說道:「醫道修真者往往是心善之輩,自然不會想到會出現蕭雪嶸這樣的敗類。」
在弄清楚薛山榮的出身來歷後,李天辰心頭隱隱擔心,此人極善偽裝,手段冷血無情,一天不將他繩之以法,就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李天辰突然心念一動,「當年蕭雪嶸為什麼要爭奪門主之位?有什麼好處?」
「我們黑白門的門主,自然擁有號令宗門的大權,不過,最重要的是,可以得到我黑白門傳承至今的至寶。」
蕭雪嶸說到這裡,不禁停頓了一下。
蕭靈靈叫道:「我知道,奶奶說過,是我們祖師傳承下來的陰陽爐鼎。」
蕭雪嶸點頭,「不錯,陰陽爐鼎乃是祖師傳承下來的靈器,歷代門主可以藉助這陰陽爐鼎修煉,與道侶的修為精進神速。」
李天辰心頭瞭然,原來是陰陽爐鼎,先祖傳承的記憶里有這方面的些許資料。
這是一種輔助男女雙修的靈器,當年黑白門祖師蕭乾、呂瑾便是因為這陰陽爐鼎,在修真界擁有一席之地。
蕭雪嶸已經踏入邪途,這麼多年來他蟄伏江寧市,應該是忌憚黑白門,不敢出手。
不過,此次他受傷,巢穴又被毀,奪魂妖血刺丟失,對陰陽爐鼎的渴望應該會無比迫切。
想到此處,李天辰心中便有了主意,與蕭宗澤低聲交流起來。
蕭宗澤聽了他的計劃,目光閃過驚喜,低聲道:「好,就按李神醫說的辦,此次必將那蕭雪嶸斬草除根。「
小丫頭蕭靈靈心癢難耐,雀躍的想要知道他們的計劃,但是兩人相視一笑,均是不說。
急得小丫頭小臉蛋兒漲紅,後來在答應李天辰絕不告訴任何人,以後要老老實實聽李天辰的話後,才被告知計劃。
蕭靈靈從小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丫頭,在黑白門中被眾人捧著,這次受了李天辰的教訓,任性刁蠻的脾氣收斂了不少,見可以收拾那個壞蛋,倒也果然老實起來。
李天辰這一路上放出神識,故意不收斂修真氣息,但又裝出謹慎小心的模樣。
蕭宗澤駕駛著越野車,離開江寧市後,便一路向西,飛馳了一夜,穿省過市,歷經上千里的路程,終於進入s省與a省交界的崇山峻岭。
越野車留在山中小鎮,然後一行三人徒步行走,在第二天中午,終於來到一座隱匿在綠水高樹之間的小村莊。
這座小村莊看起來仿佛像是世外桃源,數十座木質結構的房子,借著山勢而建。
林木森森,河流湍急,鳥語花香。
到了此處,李天辰收回神識,打量著這座小村莊,一時間心曠神怡,深深的吸了口山間新鮮清爽的空氣。
「此地山清水秀,物寶天華,靈氣純淨,果然是個修真門派隱匿於世的好地方!」
李天辰站在一座木橋上,感嘆的說道。
蕭宗澤笑道:「我父親尋遍了大半個華夏,才最終將宗門所在定在這裡。」
李天辰點頭,由此可見,他父親也是個眼光極高之人。
「李神醫,門主以及宗門中人都在祠堂恭迎大駕,請隨我來。」蕭宗澤說道。
李天辰古怪一笑,到了黑白門的宗地,這蕭宗澤也變得正經起來,連說話都帶有一股文言味兒。
蕭靈靈卻是活潑得很,拉著李天辰的手,「我知道祠堂在哪,大哥哥,我帶你去。」
李天辰在蕭靈靈的帶領下,來到村子中央的一座青磚黑瓦的建築。
這座建築沒有名牌,古蹟斑駁,頗有些年代,但各處打理得很乾淨,纖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