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9章 古戰場

  李天辰帶著小哀殘脫離這片虛空後，又飛掠了許久，他才確認，他們所在的這片虛空不是彗星之海。

  哀殘女神將她的聖心藏在了東方霧海與北方冰河以及彗星之海的交界處。

  在這三方交界的虛空，一場的廣闊，但是同樣也無比的混亂茫茫。

  如果不是李天辰曾去過這兩處區域，絕想不到他們會是在這種地方。

  「哀殘女神的心機還真是深，這片區域很廣，而且又充斥著各種混亂的力量，如果不是靠傳送陣，恐怕誰都不會發現她的聖心。」

  李天辰心中想著，正思索著是否返回哀殘女神的宮殿。

  小哀殘幽幽醒了過來，她的目光漠然清冷，身上的氣息與之前有些不同了。

  「你現在是小哀殘還是哀殘女神？」

  李天辰問道。

  他從小哀殘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哀殘女神的氣息。

  但是，這種氣息很游離，讓他不能十分確定。

  小哀殘的眼眸緩緩轉動了下，漸漸有了一些生機和靈性，她的唇角緩緩扯過一抹弧度。

  「是我，也不是我！」

  李天辰頭疼，「這是什麼意思？」小哀殘說道：「我是她的轉世身，但是，因為我的成長經歷以及對哀殘符文的參悟與她之前極為不同，所以，我已經和之前的我很不一樣，但是，我又獲得了聖心，繼承了

  她的所有記憶和符文造詣。」

  李天辰點著頭，「明白了，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這個很重要！

  小哀殘是選擇做回以前的哀殘女神，還是對這一世和李天辰以及人類聯盟抱有感情？選擇化敵為友？

  小哀殘玩味的看著他，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

  「以前的我對你充滿敵意甚至是恨意，但是這一世的我，卻覺得你很有趣，要讓我做出選擇，這真的是一個艱難的抉擇呢！」小哀殘說道。

  李天辰聳聳肩，說道：「以前的哀殘女神是魔神的一方領袖，而我屬於人類，雙方立場利益不同，這可以理解。」

  「所以，我還是決定做回哀殘女神。」小哀殘說道。

  李天辰道：「為什麼？」

  「因為這樣會更有趣啊！」小哀殘笑微微的說道：「做了一方領袖，才有權力去決定自己的未來，如果我還是小哀殘，就只能跟在你屁股後面，這可不是我。」

  李天辰點頭，「我尊重你的決定，那麼，你與我們的關係呢？」

  「既然已經開始合作，那就繼續好了，這方宇宙還有許多秘密，我很想知道，如果說有誰能陪我去一探究竟的，恐怕也只有你。」

  小哀殘望著李天辰，說道：「曾經的我也是神話境，那時我便察覺到這方宇宙隱藏著什麼，但是又說不清，我很想探究明白，可惜沒來得及，這一次，我希望能弄清楚。」

  李天辰鬆了口氣，他也不願意與小哀殘成為敵人。

  「好，有機會我們一起！」李天辰點頭。

  小哀殘笑了笑，目光掃了一下這片虛空，說道：「聖心的藏匿之地已經暴露，這片虛空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這裡的奇妙地方。」

  李天辰心中微動，他雖然去過東方霧海和極北冰河，但是，在這三處交界之地，他從未踏足過。

  這裡又會有什麼奇特之處？

  小哀殘對這裡極為熟悉，當即指引起來，兩人迅速橫穿虛空，很快來到其中一片區域。

  這片奇怪的區域充斥著三種不同的力量。

  東方霧海的霧沙，極北冰河的冰系符文，以及彗星之海的混沌。

  而這三種力量在這裡已經雜糅在一起。

  構成了極為特殊的空間，如夢如幻，時而出現兇險，冰冷到極致，卻又突然變化，仿佛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這裡是三方交界之處，變化奇特，但是，我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發現。」

  小哀殘指了指前方的一處虛空，突然間她手掌探出，在空中抓了數十次，就見她的手指間出現了一團奇異的光澤。

  然後，這團奇異的光澤竟然如同擁有靈性，在不斷的掙扎，摧毀著她手指上的哀殘符文。

  李天辰心中一動，說道：「這是毀滅力量。」

  「不錯，這片虛空中有著毀滅力量，極為隱蔽，但是，就這麼悄悄地存在於虛空中，當年我也是僥倖之下，才發現了這一點。」小哀殘說道。

  李天辰立刻運轉起了雷霆之眼，果然，他發現這片虛空就像是一個沙漏。

  極為細小的虛空孔洞，一點點的毀滅力量從中滲透進來，宛如夜空中的星星點點。

  只不過，因為太過微小，那毀滅力量比塵埃顆粒還要小了許多，很難察覺到。

  而因為毀滅力量太過微小，因此即便是滲透進來後，給這片虛空帶來的毀壞也是極其有限度的。

  「這片虛空被毀滅力量滲透了，當初我發現這裡的時候，要費不少精力才能發現，但是現在，幾乎是隨處可以找到了。」

  小哀殘說道：「毀滅力量滲透的速度太快，再過一些年，恐怕這裡就會成為毀滅力量進入這方宇宙的突破口之一。」

  李天辰微皺眉頭，沉聲說道：「你等等我，我要去查看一下這片虛空的結界情況。」

  結界，乃是將這方宇宙與外面隔絕的保護屏障，這裡出現毀滅力量滲透，極有可能是結界出現了問題。

  李天辰身影隨即消失，下一刻，他便破開這片虛空的空間晶壁，來到外圍。

  入眼之處便可以看到結界依舊存在，只不過，結界比之前他見過的結界要薄了太多，而且，同樣有幾個細小的孔洞出現，導致毀滅力量從中滲透進來。

  李天辰仔細觀察了許久，心中微微吃驚。

  這裡的結界之所以薄許多，而且有孔洞，並非是毀滅力量造成的，而是有人為的痕跡。

  「從這孔洞來看，應該是這方宇宙的強者出手後導致，但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是誰在這麼做？」

  李天辰心中念頭電轉。

  這時，小哀殘出現在他身邊。「這裡似乎是古戰場！」小哀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