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乃是這數萬年間魔神中最傑出的強者，天賦超絕，創造出了哀殘符文，穩坐四大魔神之位。
她這樣的頂尖存在，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小丫頭？
龍伯崢嶸也知道自己的這番話說出來，未必有人信，不過，他還是語重心長的勸說。
「我當年與哀殘女神相遇相識，她的修為實力都還不高，但是，她擁有驚人的天賦和專研精神，硬是走出了她自己的路。」
「當年的她經常與我交流修煉心得，關於她創造的哀殘符文以及未來衍生出來的種種威能。」
「甚至，她對哀殘符文的未來有許多憧憬和猜想，其中一種就是在達到瓶頸後，以蛻變的方式重生，這種想法與你剛才說遇到小丫頭前後發生的事有吻合之處。」
李天辰靜靜地聽著龍伯崢嶸的話，他也不由鄭重起來。
當初，他追殺哀殘女神時，哀殘女神受傷嚴重，後來消失無蹤，卻讓他發現了小哀殘。
當年哀殘女神與龍伯崢嶸在一起時，還很年輕，造詣也不高，但是這麼多年來，她極有可能真的實現了這種設想。
如此的話，小哀殘還真的有可能是哀殘女神本尊。
只是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哀殘女神變成了女嬰。
周小晴瞠目結舌，她和小哀殘待的時間最長了，而且都處出了感情，將她當做有些怪的小妹妹。
若她真的是哀殘女神，周小晴心中無法接受。
李天辰說道：「龍伯崢嶸前輩，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但是，要說這小丫頭就是哀殘女神，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李盟主，哀殘女神生性殘暴，而且又是四大魔神之一，如今除掉她是絕好的機會啊！」
龍伯崢嶸大聲說道：「而且，就算不是她，那也是她的後輩或者弟子，絕不會殺錯的。」
李天辰沉吟不決。
龍伯崢嶸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哀殘女神是四大魔神之一，除掉一個，就能為人類聯盟剷除一個強敵。
這對人類聯盟是有大大的好處，然而，要讓他對一個女娃兒動手，卻也是極為困難。
周小晴滿臉不忍，說道：「龍伯崢嶸前輩，她只是個孩子，不可能是哀殘女神，就算她是哀殘女神的弟子，也未必就是壞的。」龍伯崢嶸搖著頭，不以為然的道：「婦人之仁，哀殘女神教出來的弟子，又怎麼可能是好人？不忍現在不趁機殺了她，等她成長起來，又將是我們的大敵，到時候會有多少
生靈死在她手裡。」
周小晴不說話，眼睛望向李天辰，充滿央求。
她和小哀殘在一起這麼些日子，儘管小哀殘給她帶來許多麻煩，讓她很頭疼，但是，在很多情況下，她們還是很愉快的。
李天辰思索道：「小哀殘目前已經在轉變，她未必就真的會變成哀殘女神那樣，若是我們做的好，說不定能夠將她改變。」
「如果她就是哀殘女神呢？」龍伯崢嶸道。
李天辰坦然道：「如果她是哀殘女神，我也會嘗試著去改變她。」
聞言，龍伯崢嶸怔然良久，他晃著腦袋，嘆道：「李盟主，我雖然佩服你的能力和見識，但是，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風險太大了。」說到這裡，龍伯崢嶸深吸了口氣，鄭重的說道：「當年我與她分開，她一直認為是箜篁插足，令我移情別戀，但真正的原因，就是她的想法和作風，越來越偏激，殘暴，讓
我寢食難安，每天都處在不安中。」
「這個小丫頭如果是她的人，她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如果就是她本尊，一旦她覺醒，你們更不可能控制得了。」
「我如今只是閒雲野鶴，李盟主你執掌人類聯盟，孰輕孰重我想你應該有判斷，我言盡於此，告辭。」
說完，龍伯崢嶸深深的看了眼周小晴懷中的小哀殘後，眼神複雜的嘆了口氣，最終離開。
李天辰沉吟許久，龍伯崢嶸的建議雖然有些武斷，卻不無道理。
為了人類聯盟，有時候他這個盟主是得狠絕一些。
「小晴，你覺得這丫頭，會變成我們的敵人嗎？」李天辰問道。周小晴神情糾結，低頭看了眼昏睡中的小哀殘，說道：「我不敢確定，只是，我不想和小丫頭成為敵人，她雖然有時候壞，但現在她已經在改變收斂，我想如果能讓她接受
我們的教導和指引，或許能徹底改變過來。」
李天辰輕輕點頭，眼眸綻放光芒，「是啊，或許我們能改變她，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想到此處，李天辰做出了決定，催動出幽冥寶船，載著他們離開龍伯族。
幽冥寶船，船艙之中。
李天辰讓周小晴將小哀殘放在床上，他面色肅然，雙手十指輕彈，一道道光芒瞬間飛出，頃刻之間便將小哀殘籠罩。
然後，李天辰催動起一道魂字符文，嘗試著接近小哀殘。
蓬！
魂字符文剛剛進入小哀殘的身體，就遭遇到她的力量反擊，驟然間爆散消失。
李天辰無奈，小哀殘的實力越來越強，想要探索她的記憶靈魂等更不可能了。
「走，我們去儒族！」
李天辰思索片刻，當機立斷的道。
周小晴俏目閃動了下。
儒聖一族，乃是十大古族之一，更是世間最擅長教化的勢力，將這頑皮的小丫頭交給儒族，或許能被他們教好。
幽冥寶船橫渡虛空，來到儒聖一族所在，見到了學聖孔學堂。
當聽完李天辰的來意後，孔學堂沉穩從容的神情間有那麼一絲好奇。
是什麼樣的小丫頭，竟然能讓李天辰如此頭疼？竟然想到送進儒聖一族接受教導？
小哀殘已經醒來，接受了孔學堂的「面試」，她的表現倒也相當不錯，聰明機智，天賦過人，甚至有些事她還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這讓學聖孔學堂驚喜不已，如此妖孽般天賦的女娃，簡直就是個寶，比儒聖一族的天才弟子孔詩雨要高了許多。不過，孔學堂也很快發現了小哀殘的一些行為和想法極為蠻橫，甚至有些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