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剎那間,一股強橫無邊的力量陡然從天而降,狠狠的朝著李天辰碾壓而來。
這股力量空前,絕非李天辰能夠抗衡的,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將聖器調出來,就被這股力量鎮壓,整個身體包括聖心,符文力量等,都無法動彈。
接著,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
這是一個戰士,但是身上的鎧甲以及武器等都有破損,顯得有些狼狽。
但是戰士的氣息依舊凌厲,仿佛一架戰爭機器,給李天辰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李天辰勉強抬頭望去,說道:「我是炎帝神農傳人,為尋找聖地而來。」
「擅入聖地,違者當場誅殺!」
戰士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如淵,說著,他手中卷刃的長刀,筆直的朝著李天辰斬了過去。
李天辰大驚,這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太無情了吧?
倉促之下,李天辰一聲低吼,當即毫不猶豫的催動了神農鼎。
他的整個人化作神農鼎的形態,頓時將身上的力量威壓掙脫,閃到一旁。
轟!戰士的那一刀劈空,掀起驚天波瀾。
不過,戰士沒有繼續出手,而是躬身而立,「不知是炎帝神農閣下,卑職冒犯,請處罰!」
李天辰愣了一下,奇怪的望著眼前的這名戰力超群的戰士。
而這名戰士在說完之後,便一動不動,低著頭,就像是雕像。
李天辰念頭轉動,這名戰士應該是認得炎帝神農的,可是,他竟然把自己當做了炎帝神農,這可就有些奇怪了。
難道說,聖地經歷過浩劫,這名戰士在大戰中雖然存活了下來,可腦子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李天辰便咳嗽了聲,說道:「不知者無罪!」
「謝炎帝閣下,您請。」
戰士道。
李天辰鬆了口氣,正要進入聖地,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咳,你給我帶路吧!」
戰士說道:「卑職的職責是守衛聖地之門,不敢擅離職守。」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對聖地的記憶有些模糊了,你帶路,順便為我介紹一下情況。」
李天辰心中愈發古怪,這個戰士絕對有問題,他說這話也是有試探的意思,看這個戰士會不會起疑。
然而,讓李天辰意外的是,這名戰士竟然沒有任何神情變化,反而是恭敬的道:「是,卑職為您引路,不知炎帝閣下要去哪裡?」
這就帶路了?
李天辰心中愈發狐疑,問道:「有誰在聖地?」
那名戰士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說道:「聖地已經空了。」
「空了?」
「是的,卑職醒來之後發現聖地只剩下我,沒有別人了。」
那名戰士說著,有些黯然神傷。
「你還記得什麼事嗎?」
李天辰問道。
戰士搖了搖頭,「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只知道自己是守衛。」
李天辰點了點頭,看來原因就出在這裡,「你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不記得。」
戰士搖頭。
李天辰嘆了口氣,看來這名戰士的情況比較嚴重,不過,現在弄清楚了這個問題,倒也算是為他解開了疑惑。
隨後,李天辰便讓這名戰士帶著他在聖地四處走走。
聖地是神秘的存在,有著特殊的力量在守護,而聖地的面積廣闊,與天庭差不多,有著諸多部分組成。
有的地方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充斥著各種危險的力量。
而聖地殘缺的部位,李天辰也查了一下,共缺少了七塊。
東方霧海的霧後那裡有一塊,他從撒旦的老巢中找到了一塊,那麼,還剩下五塊聖地碎片。
而在將聖地的情況都查探清楚之後,李天辰有些頭疼了。
如何將聖地帶回去?
他嘗試過將聖地納入神農鼎的空間,但是,聖地根本一動不動,倒不是神農鼎內的空間無法存放,而是聖地的力量太強大了。
根本無法將聖地挪移到空間之內。
而就在李天辰遲疑的時候,那名戰士說道:「炎帝閣下,您是在想辦法修復聖地嗎?」
李天辰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是在考慮這件事。」
「您是世間在鑄造醫道方面最好的,卑職相信您也一定能夠將聖地修復。
「戰士說道。
李天辰嘆道:「是啊,炎帝確實是最強的,這世上恐怕沒有他做不到的事,只是……」他不是炎帝。
「需要卑職送您回住處嗎?」
戰士問道。
李天辰正要搖頭,突然心中一動,「好,帶路吧。」
當初,聖地是所有勢力最崇高的地方,在這裡,各方的最高領袖都有住處。
雖然事情沒有什麼進展,但是,能夠去看一下炎帝的住所倒也不錯,或許能有什麼發現。
只是,當戰士帶著李天辰來到炎帝的住所時,李天辰有點懵。
這就是炎帝的住所?
眼前是一片看似頗為原始的山林,林間有溪流有花草,中央則搭建著一座茅草屋。
茅草屋看似十分粗糙,有不少茅草突了出來,顯得自然。
李天辰讓戰士先離開,他則來到茅草屋之中。
屋內都很簡陋,有種家徒四壁的感覺,只有簡單的生活工具等,並無其他特別之物。
李天辰觀察了一下,在確認沒有什麼值得關注之後,他動用雷霆之眼。
眼前的一切突然變了。
牆壁,房梁,或者是桌椅等等,都並非是簡單的物品,而是由符文構造而成。
哪怕是一根茅草,都蘊含著極為複雜的符文力量。
這裡的符文力量與神農鼎一樣,都是由三百六十五種符文構成。
李天辰頓時喜出望外,這是由炎帝親自構造的,裡面的符文與神農鼎如出一轍,而唯一不同的是,神農鼎可以用來煉藥等,但是這裡的一切,則是生活所需。
將符文融入到生活之中,返璞歸真。
這是真正將符文的奧妙融進骨子裡了,讓李天辰嘆為觀止。
這時,李天辰走到一面牆前,牆壁上掛著一幅畫。
這幅畫表面上看起來十分簡陋,留著大片的空白,只有寥寥幾筆,但是,十分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