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瑩瑩很清楚,撒旦他們就是想瞧瞧這峽谷裂縫深處藏著什麼秘密,這才不急著追殺他們。
這時,峽谷裂縫深處出現了一扇門。
這扇門散發出奇異的光輝,上面遊動著奇特的紋理符文,宛若游蛇。
鄭瑩瑩蹙起細眉,輕聲道:「天辰,這扇門應該就是古獸帝江設置的吧?」
李天辰聞言睜開眼帘,看了眼那扇門,「是他設下的,不過,他為了提防撒旦,特意在這扇門上加大了符文的威能,甚至,似乎還夾雜了第二層的紋理符文。」
如今,李天辰對西絕山第一層的紋理符文有了極深的了解,因此藉助雷霆之眼,便可以將這扇門看得通透。
「繼續前進,我來化解。」
李天辰沉聲說著,他取出了古獸帝江給他的七彩星球。
這七彩星球十分神秘,內在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
李天辰手指輕輕一轉,便見那七彩星球頓時飛旋起來,七彩琉璃光芒如絲帶一般的飛散出來,將玉蟻構成的巨大蠶繭環繞。
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團七彩光芒。
接近那扇門,門中的紋理突然急速轉變,爆發出強大無比的威能。
無形的威能十分恐怖,在虛空中構成了有形的巨大山精,仿佛像是一個守門員。
吼!
巨大山精沒有實體,但是,純粹的威能凝結之下,令其變得極為強橫,它的雙手狠狠拍來,頓時給李天辰他們帶來空前的壓力。
不止是肉身,還有精神力、元神等等,都承受了空前的威壓。
三十六隻玉蟻瑟瑟發抖,而鄭瑩瑩也面色肅然,竭盡全力的催動自身的修為力量,穩固道心,不至被這威壓損傷。
李天辰體內湧出一股力量,正是星辰之力。
這星辰之力乃是宇宙中最為本源的力量,在他的操縱變化之下,形成了第一層的紋理符文。
紋理符文的力量進入七彩星球中後,那七彩光芒之中便折射出一道道紋理。
巨大山精的雙手頓時與七彩光芒漸漸融合了。
他們就與之前的古獸帝江一樣,漸漸的融入進巨大山精的體內,然後從他的身軀中穿過去,進入那扇門。
李天辰、鄭瑩瑩以及三十六隻玉蟻的壓力已然消失,輕鬆的融進了門中。
門中是一片極為廣闊的世界,紋理符文交織,猶如一萬條浩蕩寬敞的河流,相互交匯,延伸向遠方,構成了極為奇特的世界,而他們就像是徜徉在這無數紋理符文長河中的小船,徐徐向前。
李天辰心頭震動,又驚又喜。
在剛才穿過巨大山精身體的時候,他便發現了紋理符文的一些情況,如今,眼前的紋理符文更是仿佛為他揭開了面紗,告訴了他其中的諸多奧秘。
「第一層的紋理符文,是在岩石之中,布下無數密密麻麻的通道,就如同人體的經脈,可以通過這些通道來輸送精氣,直到延伸至山體岩石的末端,與人體的肌膚神經類似。」
「第二層的紋理符文,則是在山體中布下更為宏大的通道,第一層的紋理符文紛紛匯聚於第二層更大的通道,而這些通道中的紋理符文,比第一層要大了許多,看起來格外巨大,光芒閃耀。」
「這第二層的紋理符文,比第一層更為凝練精純,因此威能就更強大。」
李天辰很快將這兩層紋理符文弄清楚,他讓鄭瑩瑩收起玉蟻,他則調動起幽冥寶船,與鄭瑩瑩落在上面。
李天辰體內竅穴中的符文力量化作純正的星辰之力,隨後湧出體外,凝結成第二層的紋理符文。
這紋理符文橫在虛空之中,光芒璀璨,頗為巨大。
李天辰一聲輕喝,將這紋理符文烙印在幽冥寶船之上。
幽冥寶船微微一震,旋即迸射出紋理光芒,融進了最近的一道紋理符文之中,如同進入一條大河,逆流而上,朝著深處馳去。
轟隆~
在他們離開不久,身後便傳來轟隆巨響。
李天辰與鄭瑩瑩回頭望去,不由得暗暗咋舌。
那一道由古獸帝江布下的紋理符文大門,被鐵蹄之祖的巨錘轟然擊碎,化為虛無,露出一個巨大無比的大洞。
鐵蹄之主望著眼前的詭異大洞,有些發愣。
「這是什麼玩意?這裡有些古怪啊!」鐵蹄之祖忍不住說道。
他們三個都是頂尖魔神,經過這漫長的時間,已然發現紋理符文的些許奇異,但是,當轟然擊破這個大門時,他們還是覺得頗為意外。
路西法驚奇的道:「這西絕山的山體內部,莫非就是由這一道道紋理符文構成?」yuyV
「古獸帝江掌握了這紋理符文的奧秘,所以他可以隨意出沒,他引我們不斷深入,或許與紋理符文有關。」撒旦說道。
鐵蹄之祖和路西法興趣大增,他們雖然還沒有完全將紋理符文弄清楚,可也明白,這紋理符文關係到西絕山的根本,若是能弄清楚,或許這將是他們邁上一個大台階的絕妙機會。
西絕山,可是祖星的絕地,與歸墟同等存在。
歸墟有歸墟之花這樣的恐怖存在,無人可以匹敵。
若他們掌握了西絕山的紋理符文力量,或許便可以成為歸墟之花那樣的存在,到時候,不管是光明神還是麒麟帝師,亦或者是炎帝神農等頂尖聖祖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繼續追擊,同時參悟這紋理符文的奧妙,對我們的修為大有幫助。」撒旦沉聲說道。
鐵蹄之祖一馬當先,揮舞著巨錘衝進第二層的紋理符文世界。
路西法緊握著黑暗權杖,欣喜的跟了上去。
撒旦則是目光犀利,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紋理符文,默默的參悟。
古獸帝江隱藏在暗處,看到這一幕鬱悶不已,他早就知道撒旦他們的實力強大,可是,沒想到比他意料的要強大很多。
這鐵蹄之祖彪悍至極,一錘便將他特意製造的入口門戶給轟碎了,硬生生闖進來,簡直無語。
「不能讓他們專心參悟紋理符文,否則我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