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
乃是桑族人的先祖,當年也正是有桑梓的存在,才能夠抵擋住鐵蹄之祖,保護他們傳承至今。
嘩啦~
白髮族長激動之下,率領著族人們不約而同的跪下。
「異獸蠱雕……」
「有生之年,我竟能見到真正的異獸蠱雕。」
「老天……」
李天辰靜靜地站在一旁,桑族眾人的反應並未出乎他的意料,畢竟,蠱雕在他們心目中等同於神明。
在他們出神的時候,李天辰飄然而出,落在那上古異獸蠃的石像上。
自從這座石像破土而出後,李天辰便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氣息,令他心頭有一種衝動,想要盡一切能力將這座石像完全查探清楚。
此刻,當雙足真正的立在石像上,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其中的氣息,李天辰心頭猛然一震。
石像之中蘊含著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與蠱雕不相上下。
「上古異獸蠃沒有死,而是被封印了。」
李天辰立刻想到這點,忍不住一陣激動。
要知道,上古異獸蠃可是和蠱雕同時代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比炎帝神農還要古老。
而上古異獸蠃體內蘊含著的力量,則與李天辰目前掌握的一種符文力量相同——水。
《山海經》有云:蠃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
上古異獸蠃體內蘊含著的力量,便是純正的水系力量。
嗡~
就在這時,腳下的石像陡然一陣震動。
石像上顯現出一圈圈怪異的符文光芒,遍布全身,應該是某種強大無比的封印。
這封印倏然間解開,綻放出萬道光芒。
下一秒,一股蓬勃浩蕩的水氣,從那石像中散發出來。
李天辰低下頭去,釋放道魄觀察,便發現腳下的這尊石像的封印力量在快速消散,石像蛻變為一尊真正的上古異獸蠃。
一道怪異的聲響突然傳來,接著,李天辰腳下一空。
卻是李天辰正好站在上古異獸蠃的唇邊,雙唇微微張開,發出怪異聲響的同時,李天辰頓時失去重心,跌落進蠃的嘴裡。
李天辰一驚,正想催動風系力量,可風系力量剛剛在身邊形成旋風,就停滯不動了。
更讓他吃驚的是,周圍的空間晶壁似乎也不存在了,讓他連想要破開空間都不可能。
「別緊張,這頭蠃已經死了,只是身體和體內的力量都被我封印,現在是這些力量認可了你。」蠱雕的聲音突然傳遞過來。
李天辰訝然,隨即便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神秘的空間世界。
在這個空間之中,充滿了無比精純的水系力量。
這些水系力量給他一種極為親切的感覺。
心念一動之下,李天辰迅速催動起水系符文,將體內的合道之力,全部轉化為水系力量。
李天辰整個人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純正無比的水,緩緩流淌,演變出水系符文的紋路。
蠃體內的水系力量猛地動了起來,隨著水系符文急速運轉,有若一條條瘋狂的繩索在轉動,纏繞,全部融進符文之中。
符文的光芒越來越盛,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擴張蔓延。
在數個呼吸的時間之內,水系符文的光芒覆蓋了蠃體內的所有力量,浮現在它的身體表面。
魔蹄谷地被那晶瑩潤澤的水系符文光芒照耀,無數的魔氣等迅速消除,一頭頭隱藏著的魔物等,如同末日來臨,嚇得瘋狂逃竄,混亂無比。
桑族上下望著眼前這尊突然迸射光芒的石像,一個個目瞪口呆。
蠱雕撲扇了下翅膀,心中驚嘆不已,「這個小傢伙的能力比我預料的要強很多啊,居然這麼快就能融合蠃的水系力量,當年我為了解決那頭蠃,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啊……」
蠃綻放出來的光芒,過了許久才緩緩收斂,最終消散。
而蠃的身軀則變得晶瑩剔透,潤澤如水,散發出純正神秘的水系氣息,令人心生敬畏。
此刻,李天辰正在蠃的身體裡面,充斥著蠃體內的水系符文力量,正在收縮,很快便全部收納進李天辰的身體之中,顯現出他修長的身軀。
心念轉動之下,水系符文漸漸消散,而水系力量則也隱於李天辰的體內。
「這純正古老的力量,即便是全部吸收了,現在也不能全部煉化啊!」
李天辰睜開雙眸,眼睛深處閃過晶瑩的水光後,他輕嘆了聲,神色間則滿是狂喜。
蠃體內蘊含著的水系力量,太強大浩蕩了,儘管被他吸收進體內,但是,他現在也只煉化了十分之一,還有更多的水系力量藏在體內竅穴深處。
這些力量就等同於是一座座寶藏,能夠幫助他在水系符文上的造詣節節提升。
「這水系力量固然重要,但蠃的身體,也不遑多讓。」
李天辰冷靜下來,他的目光又再次轉向蠃的身軀。
蠃,畢竟是上古異獸,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是極品寶貝。
「這具身體蘊含著水系氣息,無論是骨骼還是血脈、皮肉、鱗片等等,都近乎於純正的水系力量,而且自成一體,擁有極為奇特的玄奧陣法等……」
李天辰觀察著蠃的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沒有放過,心頭越發的激動驚喜。
蠃的身體構造,簡直是一個完美無比的陣法。
而這個陣法是天然的水系陣法,毫無瑕疵,每一寸地方都蘊藏著玄妙,如果說還有什麼不足的話,那便是這具身體是一個死物。
如果是活著的蠃,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一個擺尾,一個冒泡,活著是一個遊動的姿態,都仿佛刻意釋放出天地威能……仿佛與宇宙融為一體,完美無缺,任何攻擊都無法破開。
「難怪蠱雕只能將它封印,這具身體太完美了,毀掉的話便是焚琴煮鶴,而只有將其絲毫無損的封印,才能將它的玄妙完全展現出來。」
李天辰心中感嘆,突然心中念頭閃過,「只是,蠱雕本身也是上古異獸,而且他能將蠃封印,證明他的實力更強,對蠱雕來說,他或許沒有必要保存蠃的身體,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