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穎嬌笑著,那一雙鳳眼瞥了下李天辰,語帶譏諷的說道:「這位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這麼年輕,你不會是老牛吃嫩草吧?咯咯。」
方雅茹俏臉一變,隱含怒意,針鋒相對的說道:「是啊,我的男朋友是比我小了幾歲,不過哪裡比得上你啊,在學校里就是傍大款做小三,怎麼,畢業到現在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嗎?這位看起來也是一個有錢的人吧,怎麼面生的很啊,畢業之後傍上的嗎?」
魏穎身邊的男子頓時臉色一沉,有些狐疑的看向魏穎。
魏穎臉色大變,連忙怒道:「方雅茹,你別胡說八道,你是見在學校里追求我的人多,所以故意這麼說的吧,我不怪你,誰讓我比你更受歡迎呢。」說著,她推了推身邊的男子,得意的介紹道:「這位是江寧市著名連鎖藥店好太快公司總經理張同,也是我男朋友。」
張同臉色稍微好看了些,笑著伸出手掌,「你好,你應該就是港城新聞主持人吧?我去港城分公司的時候,曾看過你的節目,久仰大名。」說著,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方雅茹,心中暗道,真人比電視上可漂亮多了。
魏穎自然發現身邊男人的小舉動,臉色有點不快,看向方雅茹的眼睛裡閃動著嫉妒。
方雅茹卻是沒有與張同握手,而是漠然說道:「不敢當,張總的好太快公司我也聽過,在省內也是頗有知名度,不過你挑女人的眼光可不怎麼樣。」
魏穎暗暗咬牙,譏笑道:「方雅茹,你這是嫉妒我?咯咯,我也知道,雖然有人追求你,比如那個胖子叫什麼名字來著?當然比不上張同。」說著,她輕佻的掃了眼李天辰,「你這位小男朋友是不是學生啊?不會是你包養的小白臉吧?」
從兩人一見面就充滿了火藥味,李天辰也聽出來兩人關係不和,不過,此刻魏穎把火燒到他身上,就不得不開口了,「這位大媽,我確實是個學生,臉也還算白,但還比不了你,願意過著被人包養的日子。」
魏穎臉色一變,怒道:「你說什麼?大媽?你說誰大媽?」
方雅茹肚中笑開了花,暗贊李天辰這口才比自己還要好。
李天辰一臉無辜的說道:「大媽,瞧你臉上抹得粉那麼厚,跟個中年婦女似的,當然是怕別人看到你臉上的皺紋了,你不是大媽是什麼。」
魏穎氣得臉上的粉簌簌往下掉,怨恨的瞪了眼李天辰後,突然搖晃著張同的手臂,嬌聲嬌氣的道:「親愛的,你看他們話多難聽,你可要為我出氣。」
張同連忙安慰道:「親愛的,你別著急,你放心,他們是在羨慕你的美貌,我一定給你出氣。」
魏穎這才心裡舒服了不少,嬌媚如貓咪的挽著張同的胳膊,眼睛怨毒的看向李天辰。
張同安撫好魏穎後,繃著臉喝道:「年輕人,我現在要求你立刻向我女朋友道歉。」
李天辰說道:「道歉?有什麼歉可道?你看她這幅打扮,我覺得就是大媽嘛。」
張同臉色愈發難看,胸中大怒,混蛋小子,難道老子的眼光就包養個大媽?侮辱魏穎也就罷了,可侮辱他的智商和眼光可不行。
「你是哪個學校的?」
眼珠一轉,張同便有了主意,惡狠狠的問道。
李天辰說道:「九月份就去華夏醫科大學報到。」
張同一愣,他以為李天辰是江寧市某大學的,依靠他在江寧市的關係倒可以嚇唬嚇唬他,可沒想到李天辰竟然是京城華夏醫科大學的學生,念頭一轉之下,他冷哼道:「原來是華夏醫科大學的學生,難怪這麼猖狂,你也別得意,我在華夏醫科大學也認識不少老師領導,你最好立刻道歉,否則我會向你們學校投訴。」
方雅茹見李天辰開口諷刺魏穎,心裡正爽得很,一聽張同的話,頓時蹙眉說道:「你憑什麼投訴?」
李天辰卻笑了笑,擺手道:「如果你要投訴儘管去,我沒空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說著,他轉身對方雅茹道:「咱們走吧,你聚會的那些同學不會都是大媽吧?那我可不去了。」
方雅茹心中竊喜,這傢伙沒看出來,平時挺老實的,這嘴巴這麼厲害,看到魏穎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她愈發開心。
「放心,只有她一個大媽。」
這時,服務員刷完了卡,將銀行卡交到方雅茹手中。
魏穎看在眼內,眼睛裡閃著恨意,咬牙道:「果然是她刷卡買衣服,就是包養的小白臉,還不承認,同學們還都以為你是什麼冰清玉潔的聖女,沒想到干起包養小白臉的勾當,真賤!」
方雅茹俏臉頓時一變,寒聲道:「魏穎,你罵誰?」
魏穎揚起下巴,尖聲叫道:「罵的就是你,你敢做我就敢說,我還要在同學聚會上好好幫你宣傳宣傳,讓他們看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樣的賤貨。」
方雅茹大怒,猛然上前一步,啪的一聲,巴掌狠狠的落在魏穎的臉頰上。
「你敢打我!」
魏穎愕然捂住通紅的臉頰,突然拉著張同的胳膊,大叫道:「她打我?你還傻站著幹什麼,你不是說要給我出氣的嗎?你給我打這個賤人……」
張同沒有想到方雅茹竟然如此大膽,當眾給了魏穎一個響亮的耳光,無論如何,魏穎現在是他的女人,他當即驚怒交加,大步上前,抬手就要打方雅茹。
方雅茹一驚,對方畢竟是男人,無論力氣還是速度都比她強了許多,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張同的手掌就要落下,突然間,一個人影閃出,攔在方雅茹的身前,張同高高揚起的手臂被一隻手抓住,再也落不下來。
這個人,自然是李天辰。
「你給我放開!」
張同怒瞪著李天辰,大聲喝道。
李天辰冷冷的道:「女人的事情讓她們自己解決,男人打女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張同奮力的掙扎著,但是,他的手腕如同被鐵鉗箍住,無論他如何掙扎都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是他掙扎了幾下後,便漲紅了臉頰,額頭冒出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