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元祿瞥了此人一眼,不置可否的說道:「或許吧,不過,這可是精神力方面的問題,出手的人又是虛者級別的老怪物血狼之祖,他的成功率只怕會很低。」
「是啊,我們也要做好失敗的準備,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又有另外一名玄武一族的強者,似乎是龜元祿的親信,附和著說道。
在不遠處則是龜陸仁的母親宦安蓮等親族,聽到他們這話,都是臉色一陣蒼白、緊張。
在擔心、期盼的氛圍之中,眾人又等候了兩個小時。
這時,玄武一族的族長龜元通率領著一批高層出現。
龜元祿目光微微一閃,有些意外。
龜元通是玄武一族的領袖,平時不怎麼打理族中事務,只顧著埋頭修煉。
而龜元祿則負責大大小小的事務,掌握實權。
這次,龜元通便將此事交給龜元祿全權負責,按照以往的慣例,龜元通若想要知曉這裡的情況,讓人通報一聲就好,沒有必要帶著大批高層而來。
「族長。」龜元祿心中閃過驚訝後,當即迎了上去。
「剛才神龜傳來訊息,說是有異域生物通過空間手段,入侵我們玄武島。」龜元通目光凜然,問道:「你這裡情況如何?」
龜元祿心中微微一驚,表面上則是露出驚訝之色,說道:「有人敢入侵我玄武島?這裡的一切都好,沒有任何異常。」
「是什麼人敢入侵我們玄武島?找死麼!」龜陸青在一旁大聲說道。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神龜已經在暗中調查了,只要對方顯露出空間波動痕跡,就一定能找出來。」龜元通看了眼那被大陣籠罩的房子,肅然說道:「李宗主在裡面救陸仁,關係重大,任何人都不能干擾,你們必須加強戒備……」
龜元祿心中暗暗琢磨起來,表面上卻是俯首帖耳,連連應諾。
「神龜修為通天,那鬼神庵動用煞鬼,施展出空間手段進入其中,殺了李天辰後,他們一定會離開,我要趁著他們顯露蹤跡的時候,第一個出手,將他們滅口……」
龜元祿心中算計著,就在他自以為算無遺策的時候,突然間一聲驚呼響起。
龜元祿眉頭挑動了下,連忙轉頭望去,他心底猛然一沉。
就見那房間的門已經打開,一道身影從容走了出來,正是李天辰。
「他還活著?」
龜元祿暗暗吃驚,眼瞳忍不住凝縮。
龜陸青更是如遭雷擊,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極為難看,死死的盯著李天辰,滿臉難以置信之色。
除了他們這對父子外,等候在外面的玄武一族高層們,大部分都是又驚又喜。
龜元通大喜,連忙命令那玄武一族的強者撤去陣法,快步迎了上去。
「不負眾望,陸仁兄弟的分神已經安然無恙。」
面對湧來的玄武一族眾人,李天辰笑著說道:「他正在裡面修養。」
聞言,玄武一族眾人頓時一片驚喜。
龜陸仁的母親宦安蓮擠出人群,淚濕眼眶,朝著李天辰跪拜了下來,「謝謝李宗主,您真是當世神醫。」
李天辰面帶笑意,將宦安蓮攙扶了起來,說道:「伯母,您現在可以去看看他了。」
宦安蓮激動的點著頭,擦去眼角的淚珠,快步衝進了房間裡。
龜元通走了過來,目光灼灼的望向李天辰,讚嘆道:「這世界上,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你這般了!」
以破神境八級的修為,卻能解開虛者血狼之祖的血狼之術,這在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這就像是一個蹣跚學步的三歲孩童,解開了小學六年級的數學題,匪夷所思。
玄武一族眾高層們也都是紛紛開口,讚譽之詞不絕於耳。
人群之中,龜元祿和龜陸青父子相視一眼,他們的內心揣著一萬個疑問。
李天辰安然無恙的救回了龜陸仁?鬼神庵的煞鬼呢?
在大陣撤去的同時,他們便已經動用分神探查了房間裡的情況,只發現湯絕情和龜陸仁的分神,沒有察覺到一絲煞鬼的蹤跡。
「哈哈,李宗主真是厲害,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醫術,簡直是神乎其技。」
龜元祿念頭一轉,有了主意,陰險的笑道:「不知可否為我們解惑呢?您是如何做到的?」
在場的玄武一族眾人聞言,都是滿臉好奇的望向李天辰。
要知道,龜陸仁的分神可是中了血狼之術,哪怕是龜元通的超絕修為也束手無策。
而李天辰還沒有邁入洞虛境,便能將之化解,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非凡的手段。
李天辰看了眼龜元祿,心中若有所思,從他來到玄武一族時,就發現此人與其他人不同,對救治龜陸仁並非真心。
此刻,這龜元祿主動提到這個,似乎有試探之意。
難道說,那鬼神庵的煞鬼潛入這裡搞破壞,與這龜元祿有關?
李天辰心中念頭一閃而過,表面上卻是淡淡一笑,說道:「先祖曾留下一個醫術,名為解牛刀,便是專門針對精神力的,不過,要說我這次能夠成功,其實不止靠我自己一個人之力。」
「還有湯閣主的功勞對嗎?」有人說道。
李天辰卻是搖頭,說道:「不是,這還要多謝鬼神庵!」
玄武一族眾人聽了頓時怔住,面面相覷。
龜元祿和龜陸青父子的表情卻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內心震動。
鬼神庵的煞鬼果然出手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沒有成功?而李天辰反而感謝他們是什麼意思?
李天辰故意透露出鬼神庵的消息,便是為了查看龜元祿父子的反應,此刻果然被他瞧出了一些端倪。
「這與鬼神庵有什麼關係?」這時,龜元通訝然問道。
李天辰不動聲色的說道:「在剛才的過程中,鬼神庵的煞鬼突然現身……」
聽著李天辰將剛才的經歷敘說了一遍,玄武一族眾高層均是勃然大怒。
「神龜說是有人潛入玄武島,原來是鬼神庵!」
「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玄武島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