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的東西沒被偷吧?」李天辰又問道。
老人憤恨道:「錢包被順走了,要是放在十年前,我當場就把他給撂倒,可惜現在力不從心,想追也追不上了。」
在這種地方錢包被偷,也只能自認倒霉,就算是報警也根本不會被重視。
李天辰說道:「如果錢包里沒有什麼重要東西就算了吧,我給您叫輛計程車,您回家多休息。」
在這種地方被偷了錢包,就算是報警也沒用。
老人在李天辰攙扶下向路口走去,氣憤不平的說道:「錢包丟就丟了,可這事實在是讓我窩心,你說現在社會變成什麼樣子了?老一輩死了多少人,建設新社會,結果現在當官的尸位素餐,社會風氣敗壞嚴重……」
方雅茹跟在後面,暗暗慶幸,「這位老人家還是個憤青,不過還算有良心,不像那些倚老賣老的老年人,沒有訛人。」
李天辰聽著老人數落了現在社會的一大堆不是,最後笑道:「老人家,您的身體應該在家修養,如果想走動可以去安靜一點的地方,在這種熱鬧吵雜,氣息混亂的地方對你申身體不好。」
老人驚訝道:「咦,年輕人,你挺不簡單的啊,怎麼知道我身體不好?」
李天辰笑了笑,將他扶到路邊的座椅上坐下,「您的臉色略顯發青,精神雖然不錯,但一摔就倒,氣息紊亂,是肺部有問題吧?」
老人更加驚奇,嘆道:「嘖嘖,年輕人倒是有些水平啊,一眼看出我肺部有問題,我這個病已經好多年了,請了不知道多少醫生,還有那些什麼國手之類都看過了,就是沒有辦法根治,其實我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就是過一天算一天了。」
李天辰隨口說道:「您的這個病確實挺嚴重的,不過也並非沒有辦法治療,只要採取的辦法得當,還是可以治癒的。」
老人笑著搖頭,「你就別誆我了,華夏最頂尖的醫學專家都給我看過,根本沒有辦法根治,年輕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李天辰微微一笑,正要開口,老人突然站了起來,指著人群激動的叫道:「小偷,就是他,偷了我的錢包!」
李天辰抬頭看去,被老人指著的是人群中一個年輕人,光著頭,穿著t恤,皮膚黝黑,發現被老人當街指認,那青年初時一驚,但隨後便恢復入場,沒有絲毫懼怕,跟他身邊的兩名青年低聲說了幾句話,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你他媽叫什麼?說誰小偷呢?」
光頭青年眼皮一翻,指著老人凶神惡煞的喝罵道。
老人當場被光頭的話語激怒,怒道:「沒教養的東西,我說的就是你!光天化日之下偷東西不說,還把我撞倒。」
「老頭,把你的眼睛睜大點,你說我偷你東西?你有什麼憑證?還撞你?老子什麼時候撞你了?你想訛人也不看看老子是誰。」光頭青年目射凶光,不屑的大聲道:「就你這樣不識相的老東西,老子還真是頭一次碰到。」
「混帳東西,你父母就是這麼教你做人的嗎?立刻把錢包交出來。」老人氣得渾身發抖。
光頭青年大笑,「哈哈,老傢伙,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教訓起老子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這一片誰不知道我是青龍哥,讓我交錢?交你媽的交。」
見光頭青年肆無忌憚的大罵,老人肺都氣炸了,李天辰上前一步,拉住老人的手,對光頭青年道:「當街偷老人的錢包,把他撞倒在地,還敢如此囂張,現在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
這個光頭青年顯然是這一片的小混混,既然老人指認是他偷的錢包,那必然不會錯,李天辰對這種宵小之輩向來沒有好感,所以言語之間也相當犀利。
「臥槽,你他媽又是什麼東西?」光頭青年勃然大怒,「老子的事還輪得到你來管?」
李天辰冷冷道:「不管我是誰,今天這事我還管定了,錢包就在你後面的挎包里吧?立刻交出來。」
見李天辰如此強硬的口氣,光頭青年愣了下,隨即跟身邊的兩名青年大笑起來,兇狠的道:「擦,看來今天還真他媽邪門了,老的不識相,小的也沒眼色,敢惹我。」
方雅茹心中隱隱擔心,嚴肅的脆聲道:「你們如果偷了東西就趕快交出來,否則等警察來了,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她原來站在後面,沒有被人關注,這時她突然開口,頓時讓光頭青年三人眼睛一亮,色迷迷的盯著她。
「竟然還躲著個漂亮妞兒,兄弟們,今天有福啦!」
光頭青年邪笑著說了句,「美女,今天陪哥們幾個出去耍耍,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否則的話,嘿嘿……」
另外兩名青年都是滿臉壞笑,緊盯著方雅茹的身體,尤其是那幾處格外誘人的敏感地方嗎,幾乎眼睛放光。
方雅茹氣得臉頰微紅,怒道:「你們想幹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不容你們胡來。」
「哈哈,還真是天真啊!」光頭青年淫笑道:「這麼漂亮的妞兒,又這麼單純,哥們幾個正好調教調教,讓你知道什麼樣才叫胡來。」
李天辰皺眉,「你們最好立刻向她賠禮道歉。」
「道歉?」
光頭青年斜睨了眼李天辰,突然兇狠的喝道:「道你媽的歉,給我收拾他。」
左邊一名青年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抽出一根鐵棍,一聲不吭,手段狠辣,呼的一聲,當頭朝李天辰的腦門上抽去。
對方這冷不丁的出手,倒是出乎李天辰的意料,更是讓方雅茹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尖叫。
老人也不禁臉色一變,正要開口。
就見李天辰身影根本不閃,右腳猛然一抬,快如閃電,足底狠狠的落在對方的腹部。
蓬的一聲,這名青年手中的鐵棍連李天辰的頭髮都沒碰到,便帶著慘哼,彎腰筆直飛了出去……